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235)

作者:静玗

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时,瞎子最先绷紧了脊背。他靠在门框上,指尖转着那把黑金古刀的刀鞘,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回廊尽头。解雨臣也抬起头,脸色微变——那脚步声太熟悉了,带着点刻意放轻的拖沓,是吴三省才有的节奏。

“小邪说碎玉醒了?”门被推开,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,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熟稔,“三叔来看看你。”

张起灵的动作骤然停住。

门口的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冲锋衣,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墨镜,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——是吴三省。可瞎子看得分明,他左耳后有块淡青色的疤,是当年被毒蛇咬的,那是解连环才有的印记。二十年前那个雪夜,就是这道疤的主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孩,和他一起在长白山山洞里,抱着菜刚出生没多久得孩子,声音冷得像冰:“把她送进去,九门能换十年安稳。”那时婴孩还在哭,小拳头攥着他的手指,软得像团棉花。可是,他在家出去回来的时候,孩子已经没有了呢。

“三叔?”解雨臣的声音发颤,像被冻住的弦。

“怎么,几年不见,不认得了?”解连环摘下墨镜,露出一双与吴三省几乎无异的眼睛,只是眼底藏着一丝慌乱。他往前走了两步,目光扫过床上的汪碎玉时,喉结几不可查地滚了一下,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。他袖管里藏着支玉簪,是汪凝常用的那支,来的路上被指尖攥得发烫,此刻却像块烙铁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

瞎子突然转过身,墨镜滑到鼻尖,露出一双通红的眼。他死死盯着解连环,又像是在看自己,最终却只是扯了扯嘴角,把墨镜推回去,转身靠在墙上,从怀里摸出烟盒,抖了半天没抽出一根烟。他记得太清楚了,当年签字画押时,解连环的钢笔漏了墨,在协议上晕开一小团黑,像滴在雪地里的血。

张起灵看着解连环,眉头微蹙。这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,像幅临摹得极像的画,却总在细节处露了破绽。但他没说话,只是重新低下头,用纱布一圈圈缠紧手臂上渗血的伤口。

“这丫头,命真硬。”解连环搓了搓手,试图打破沉默,视线却不敢在汪碎玉脸上多留,“这么多事,还能挺过来......”

“你闭嘴!”瞎子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
解连环的脸色瞬间变了。病房里的空气陡然凝固,连汪碎玉的呼吸都仿佛滞了半拍。

吴邪和胖子也赶了过来,看到解连环时都愣了一下。“三叔?您怎么来了?”吴邪走上前,语气里带着惊讶,“不是说在杭州守着铺子吗?”

“这不是听说碎玉出事了,过来看看。”解连环避开吴邪的目光,看向张起灵,“小哥也在啊,多年不见,还是老样子。”他说着就要拍张起灵的肩膀,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——他忘了,吴三省从不碰张起灵的肩膀,那是当年西沙海底墓留下的忌讳。

“对了,小邪,”他慌忙转移话题,声音刻意提高了些,“家里有点事,你跟我回杭州一趟。你娘让你回去相亲,这事不能再拖了。”

这话太刻意了,像块遮羞布,明晃晃地盖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上。瞎子嗤笑一声,终于抽出根烟点上,烟雾缭绕中,他的声音带着点嘲讽:“解老板这时候叫人回去,是怕晚了露馅吧?”

解连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猛地看向瞎子,眼神里带着警告:“你胡说什么?”

“我胡说?”瞎子往前走了一步,烟蒂烫到手指也没察觉,“那你告诉我,二十年前那个雪夜,将汪碎玉丢在雪地里的是谁?是吴三省,还是你解连环?”

张起灵猛地抬头,眼神锐利如刀。

“你疯了!”解连环的声音陡然拔高,又慌忙压低,“当年的事是九门共同的决定,你也签了字的!”

“我签了字,不代表我忘了!”瞎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,“你和吴三省还有我,都是刽子手……”

汪碎玉的呼吸突然乱了。她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梦,嘴里开始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冷......好冷......”

张起灵立刻俯身,用被子裹紧她,掌心贴在她后颈,试图传递一点温度。他的动作太急,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,血珠渗过纱布,滴在被单上,洇开一小朵红。

解连环的目光落在那朵红上,突然后退一步,像是被烫到了。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婴孩,襁褓被血染红时,也是这样一小朵红,在雪地里刺眼得让人不敢看。吴三省当年总骂这丫头是“是孽种”,可每次喝醉了,又会对着空酒瓶喃喃“那也是条命”——他现在才懂,那不是讨厌,是不敢面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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