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240)

作者:静玗

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,示意他别过去。吴邪望着那扇紧闭的门,仿佛能看见解雨臣抱着汪碎玉,像抱着件稀世珍宝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,“三叔”也是这样守在床边,给她讲故事,喂她吃蜜饯,那些他曾以为只属于自己的温柔,原来早就被分走了一半,不,是一大半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病房里的动静小了下去。

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又亮,亮了又灭,像在数着那些回不去的时光。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解雨臣推开了病房门。他的白大褂上沾着血,眼睛红得像燃尽的炭,却没掉一滴泪。

张起灵站起身,没去看他,也没去看病房。他只是走到走廊尽头,望着远处。那里埋着汪家的人,也埋着九门的债,像座永远填不平的坟。

吴邪想,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。错的不是解连环的选择,不是九门的阴谋,而是他们这些人,根本就不该妄想用“大局”来牺牲“小家”偿还。

病房门还开着道缝,能看见汪碎玉安静地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得像张纸。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,照出那些深浅不一的疤,像幅被雨水打湿的画。

吴邪突然明白,有些伤是不会愈合的,有些债是还不清的。就像汪碎玉和解雨臣,他们从出生那天起,就被钉在了命运的祭台上,成了九门恩怨的祭品,成了他“天真”的垫脚石。

而那块被他攥在掌心的碎玉,还在发烫,像颗永远不会冷却的泪。

第112章 九门往事(一)

解雨臣的目光落在吴邪脸上时,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。走廊里的消毒水气味还未散尽,混着窗外透进来的晨雾,在他眼底晕开一层复杂的涟漪。那里面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昵,有这些年为护着对方而藏起的伤痕,更有此刻难以言说的割裂感——就像握着一把双刃剑,既要防备外界的刀光,又得小心别被剑柄上的倒刺扎出血来。

吴邪下意识地攥紧了掌心的碎玉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钻进心里。他看见解雨臣白大褂下摆沾着的暗红血渍,想起病房里汪碎玉苍白的不像话的脸色,喉结滚动了两下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愧疚像潮水漫过脚踝,他知道自己欠解雨臣的太多,欠汪碎玉的,更是连偿还的资格都没有。那些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“天真”岁月,原来每一寸都铺着别人的血泪,如今这层温情的伪装被撕开,露出底下狰狞的疮疤,让他连抬头的勇气都快没了。

解雨臣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,久到吴邪以为对方要说出什么诛心的话来,他却只是移开了视线,转而望向靠在墙上的瞎子。那目光算不上锐利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像在审视一件蒙尘的旧物,要把内里的锈迹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瞎子被他这眼神扫得一哆嗦,刚要习惯性地吹声口哨活跃气氛,就见解雨臣眉峰微蹙,那点玩笑心思瞬间被按了下去。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,将没燃尽的烟蒂摁在走廊的垃圾桶里,火星在铁皮桶壁上明灭了两下,终究是没敢再吭声。

走廊尽头的声控灯又灭了,昏暗中只能看见张起灵沉默的侧影,像尊玉雕般立在晨光里。胖子站在吴邪身边,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,那力道不轻不重,却带着种“事到如今,说啥都多余”的无奈。

解雨臣没再看任何人,拿出手机低头打字。屏幕的光映在他眼下的青黑上,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,发出细碎的按键声。吴邪瞥见他发给“解家伙计”的信息,无非是叮嘱汪碎玉的用药剂量、伤口换药的频率,甚至细致到“每隔两小时用棉签蘸温水擦一次嘴唇”,字里行间的谨慎,像在呵护一件一碰就碎的瓷器。

信息发完,解雨臣将手机揣回大褂口袋,转身对刚赶到的几个解家下人抬了抬下巴。那几人都是解家培养多年的亲信,穿着利落的黑衣,见了他立刻躬身行礼,眼神里带着敬畏。

“里面的人,”解雨臣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,“左肋的烫伤不能沾热水,换药时用生理盐水轻轻擦,纱布要缠三层,松紧要刚好能插进一根手指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几人,“她睡觉不踏实,会磨牙,听见动静别惊动,给她掖好被角就行。要是醒了喊疼,就拿那个银质的小盒子,里面有我配的止疼药,一次只能吃半粒,记住了?”

“记住了,当家的。”为首的下人沉声应道,指尖在掌心悄悄记下要点。他们跟着解雨臣多年,见惯了他在盘口挥斥方遒的模样,却很少见他这样事无巨细地交代一件事,语气里的小心翼翼,几乎要漫出来。

解雨臣又叮嘱了几句饮食禁忌,确认下人都记牢了,才转身朝走廊另一头走去。“都跟我来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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