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261)
汪碎玉的眼眶瞬间红了,眼泪在里面打着转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解雨臣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,“哥哥在哪,你就在哪。”
她这才松了口气,重重地点点头,把脸埋进他的臂弯里,声音闷闷的:“哥哥在哪,我在哪。”
翟星耀在旁边看着,心里暗暗咋舌。这丫头对解雨臣的依赖,简直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跟解雨臣抢糖吃,被按在地上揍的事,突然觉得,解雨臣这妹妹,怕是比他当年难对付多了。
解雨臣安抚好汪碎玉,让侍女先带她回房休息,转身时,脸上的温柔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。他看着翟星耀:“北京的账目问题,具体是什么情况?”
“说是有几笔陈年旧账对不上,好像跟当年汪家运算部的人有点关系。”翟星耀压低了声音,“我让人查了,当年负责对接的人,三个月前离奇死了。”
解雨臣的眉头皱了起来。汪家运算部,这四个字像根针,刺得他心口发疼。他想起汪碎玉后颈那道狰狞的疤痕,想起她夜里总做的噩梦,想起她对“实验”“移植”这些词的本能恐惧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沉吟片刻,“订最早的机票,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翟星耀点点头,又想起什么似的:“对了,张起灵那边……要不要知会一声?”
解雨臣的眼神暗了暗:“不用。”
这些日子,张起灵就像个幽灵,总在解家庄园的暗处徘徊。汪碎玉在院子里散步时,他会藏在假山后;汪碎玉在书房吃东西时,他会倚在走廊的柱子上。他从不靠近,只是远远地看着,像在守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,又像在偿还一笔还不清的债。
解雨臣知道他想做什么,却不能让他靠近。汪碎玉现在的状态,经不起任何刺激,尤其是张起灵——那个在她后颈划下疤痕的人,那个让她在拜堂时呕出血的人。
夜里,解雨臣去看汪碎玉时,她已经睡着了,眉头却紧紧蹙着,嘴里喃喃着什么。他俯下身,听见她含混不清地说:“别抓我……我没病……”
他的心猛地一揪,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。这些日子,他总觉得汪碎玉有些不对劲。她对过去的事讳莫如深,每次问起,她要么转移话题,要么就说“忘了”。她记得自己是汪家的人,记得那些折磨她的实验,却唯独对铁三角的事绝口不提,仿佛那三个人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。
“碎玉,”他轻声说,“明天我们回北京,哥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,好不好?”
汪碎玉在梦里点了点头,翻了个身,手却准确地抓住了他的衣角,像是怕他跑了。
解雨臣叹了口气,在床边坐了很久,直到烛火燃尽,才轻轻起身离开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离开后,汪碎玉缓缓睁开了眼睛。黑暗中,她的眼神清明得可怕,完全没有了白天的温顺和依赖。她松开攥着解雨臣衣角的手,指尖在床单上轻轻敲击着,像是在计算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她起身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。月光下,廊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,是张起灵。他穿着件黑色的连帽衫,身形挺拔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汪碎玉的眼神冷了下来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她当然记得张起灵,记得他划开自己后颈皮肤时的决绝,记得他和张海清拜堂时的冷漠,记得他追下山崖时的绝望。
她也记得吴邪和胖子。记得吴邪打在她脸上的那一巴掌,记得胖子递给她的那块奶糖,记得他们看着她时,眼里复杂的愧疚和怜惜。
只是,记得又如何?那些人,那些事,对她来说,早已是过眼云烟。她现在只想待在解雨臣身边,只有在他身边,她才能感觉到一丝虚假的安稳。
窗外的张起灵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。他捂住胸口,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。
汪碎玉的瞳孔缩了缩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,关上窗户,重新躺回床上,闭上眼睛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见。
她知道张起灵怎么了。三个月前,她中了张海清的蛊毒,命悬一线。张起灵用自己的血做了解药,那解药里掺了张家的血脉之力,能暂时压制蛊毒,却也会反噬自身——代价是,他永远不能再动用张家的血脉之力,否则就会五脏俱裂而死。
真是愚蠢。汪碎玉在心里冷笑。
第二天一早,解家庄园的门口停着辆黑色的轿车。汪碎玉穿着件米色的风衣,紧紧攥着解雨臣的手,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。
翟星耀把行李放进后备箱,看见张起灵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,脸色比昨天更白了,忍不住走过去:“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