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32)
医务室里,汪碎玉缓缓睁开眼。阳光落在银锁上,那藏在交叠处的“汪”字像只蚂蚁,悄悄爬进她的视线。她伸手去碰,指尖刚触到金属,就被张起灵轻轻按住。
“还没好利索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担忧。汪碎玉朝他笑了笑,没说话,只是把银锁重新攥在手心。她不知道这锁里藏着密信,不知道每次输血都被换成了特制的追踪剂,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跳频率,正通过某种她看不见的方式,传到千里之外的汪家老宅。
窗外的槐树上,又一片叶子落了下来。这次带着根极细的银丝,像谁在暗中牵的线。
第19章 我不是棋子
长白山的雪是会咬人的。
车辙碾过冰封的河面时,汪碎玉正把脸贴在张起灵的掌心。他的手总带着点洗不掉的凉意,指尖的薄茧蹭过她颧骨,像在描摹什么重要的印记。车外是呼啸的北风,卷着雪沫子打在车窗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倒衬得车厢里格外安静,能听见彼此交叠的呼吸声。
“还有多久?”她抬头问,睫毛上沾着点从他斗篷上蹭来的雪粒。
张起灵没说话,只是往她这边挪了挪。厚实的羊毛斗篷被他一分为二,大半都裹在了她身上,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。吴邪在对面翻着地图,忽然“啧”了一声:“我说你们俩,能不能注意点影响?胖子还在这儿呢。”
胖子正啃着酱牛肉,闻言含糊不清地接话:“别介啊小天真,咱这是去玩命,能多看两眼温情戏是两眼。再说了,小哥对咱碎玉姑娘好点怎么了?总比对着粽子笑强吧?”
汪碎玉的脸有点发烫,往张起灵身后缩了缩。他像是察觉到她的局促,抬手替她拢了拢斗篷的领口,指尖不经意划过她后颈——那里有块浅淡的月牙形疤痕,是小时候在筛选场被铁钳烫伤的。每次碰这处,他的动作总会格外轻,像怕碰碎什么。
她知道他记得。就像记得她不爱吃香菜,记得她左手小指受过伤握不住重物,记得她每次紧张时会下意识摸脖子上的银锁。这些细碎的事,他从不说,却都默默记着,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用最笨拙的方式递过来,让她心里像揣了块暖手炉,连长白山的寒气都挡在外面。
车过二道白河时,天色暗了下来。张起灵忽然掀开车帘,望向远处连绵的雪山。云层压得很低,像块浸了墨的湿棉絮,沉沉地盖在山尖上。汪碎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只看见茫茫一片白,却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极淡的忧虑。
“怎么了?”她轻声问。
他回头看她,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,才缓缓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可那天晚上宿在山脚下的猎户屋里时,汪碎玉被冻醒了。火塘里的柴火燃得正旺,吴邪和胖子睡得东倒西歪,发出均匀的鼾声。她转头,看见张起灵坐在门槛上,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,手里摩挲着那枚黑金古刀的刀柄。
她悄悄爬过去,挨着他坐下。雪光从门缝里钻进来,在他侧脸投下淡淡的阴影,下颌线绷得很紧。“睡不着?”她往他身边靠了靠,肩膀抵着他的胳膊,“是不是在想青铜门里的事?”
他沉默了会儿,才低声道:“里面……很危险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笑了笑,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她出发前特意买的桂花糕,“但你会回来的,对不对?”
张起灵转头看她,眸子里映着雪光,亮得惊人。他没回答,只是伸手接过那块桂花糕,却没有吃,反而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怀里,紧贴着心口的位置。“冷。”他说着,把她的手裹进自己掌心,用体温一点点焐热,“进去以后,别乱跑。”
“我跟着你。”她毫不犹豫地说。
他的指尖顿了顿,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: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里面有……‘它’的人。”他说得很含糊,像是在避讳什么,“汪家也在找。”
汪碎玉的心猛地一沉。汪家。这个词像根冰刺,总能在她最安稳的时候扎进来。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,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,那两个半块月牙拼合成的圆,此刻硌得她有些发慌。“他们找什么?”
“长生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压得更低,“云顶天宫的壁画里,藏着西王母的秘密。汪家查了三十年,就等这次……”
话没说完,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哨音,像画眉鸟的叫声,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。张起灵瞬间绷紧了身体,黑金古刀“噌”地一声出鞘,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
“怎么了?”吴邪被惊醒,揉着眼睛坐起来。
“有人。”张起灵的目光扫过窗外,声音冷得像冰,“不止一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