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381)

作者:静玗

张起灵回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:汪碎玉坐在门槛上,手里拿着那件没织完的毛衣,阳光落在她脸上,安静得像幅画。

“起灵哥哥。”她笑着站起来,眼里的红血丝被她藏得很好,“你回来啦?”

张起灵点头,看着她把毛衣往他身上套,针脚蹭过脖颈,有点痒,却很暖。“我要走了。”他说,声音有些干涩。

汪碎玉的手顿了顿,随即又恢复了自然,她踮起脚尖,往他背包里塞了几包青稞饼:“路上吃,别饿肚子。”她凑近,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,像只温顺的小猫,“早点回来。”

张起灵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忽然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他转身,一步步走下喇嘛庙的石阶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虚浮得让人心慌。

他没有回头。

汪碎玉站在门槛上,看着他的背影被山路的拐角吞没,直到再也看不见,才缓缓蹲下身。她抱住膝盖,把脸埋在臂弯里,压抑了太久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,混着远处的经幡声,在空荡的庭院里回荡。

她抬手摸了摸脸颊,才发现不知何时,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。原来有些告别,真的会让人痛到连呼吸都觉得费劲。

“就让我再贪心这一回……”她对着空荡荡的山路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等你回来,我就告诉你一切。”

风卷起地上的桑皮纸,那些歪歪扭扭的画纸在空中打着旋,最后落在转经筒旁,被铜轴压出深深的折痕。远处的雪山在暮色里沉默着,仿佛早已看透了这场注定无法平静的宿命。

第165章 谁才是真正的执棋者

张起灵的背影彻底没入山雾时,汪碎玉掌心里的白绸突然沁出凉意。不是墨脱山风的清寒,是青铜门内那股混着铁锈与绝望的冷——三个月前,她就是在那样的冰寒里,第一次触碰到了“母亲”这个词的温度。

“抓住我!”

女人的声音像被青铜锈蚀过的铁器,嘶哑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力道。汪碎玉当时正被假青铜门内涌出的黑影拖拽,脚踝处传来刺骨的冰冷,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往深渊里拉她。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彻底吞没时,一只带着陈年伤痕的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
那只手很瘦,指节处结着厚厚的老茧,虎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,像是被什么利器贯穿过。汪碎玉顺着手臂望过去,看见一个穿着残破白衣的女人。女人的头发枯槁如草,半边脸颊爬满了扭曲的疤痕,可当她迎上汪碎玉的目光时,那双眼眸里翻涌的情绪,却让汪碎玉的心脏骤然停跳——那里面有震惊,有疼惜,还有一种近乎宿命的熟悉。

“你是谁?”汪碎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她从小在汪家的毒打与算计里长大,听过无数关于“母亲”的版本:有人说她是被吴三省亲手掐死的,有人说她叛逃汪家时被乱枪打死,最恶毒的一个版本,是说她把刚出生的女儿扔进蛇窟,自己带着青铜门的秘密跑了。

女人没回答,只是反手将一块尖锐的青铜碎片塞进她手里:“往亮处跑!别回头!”

“等等!”汪碎玉死死攥住女人的衣袖,指尖触到布料下突兀的骨骼。她忽然注意到女人白衣上的血迹——不是新鲜的,是早已发黑的陈旧污渍,和她背上被烙铁烫出的疤痕颜色,有着惊人的相似。“你是不是……认识我?”

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。她缓缓转过头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汪碎玉的全身,在她手腕上那圈深紫色的勒痕(汪家给她戴过的铁镣留下的)、锁骨处那道月牙形的伤疤(被汪家主母用发簪划的)上一一停留,每看一处,她眼底的光就暗下去一分,最后只剩下一片浓稠的绝望。

“他们还是找到了你……”女人的声音里淬着冰,却又带着碎裂般的颤抖,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我留在这里,他们就能放过你……”

汪碎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她想起十二岁那年,在汪家的刑房里,曾偷听过两个看守的对话。一个说:“那姓吴的真狠,为了让汪凝听话,连刚出生的丫头都舍得送进汪家大牢。”另一个冷笑:“谁让她知道解连环和吴三省的秘密?这就是叛徒的下场。”

“你是汪凝?”汪碎玉的声音突然拔高,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埋了十几年,像一根毒刺,每次汪家的人用它来辱骂她时,她都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嚼碎了咽下去。

女人——不,汪凝——突然笑了。疤痕在她脸上拉扯出狰狞的弧度,眼里却滚下两行清泪。“宁宁……我的宁宁……”她伸出手,指尖在离汪碎玉脸颊寸许的地方停住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珍宝,“娘对不起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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