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395)
汪家的先祖明明是万奴王蒲鲜万奴,为了解救青铜门里的原人、对抗天族才隐姓埋名,传承下“人族自主”的遗志,为什么到了近代,汪家却成了人人喊打的“反派”?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,咳着血说“汪家内部出了叛徒,不能信”,那个叛徒到底是谁?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才让汪家偏离了先祖的初心,甚至不惜与张家彻底撕破脸,用极端手段争夺青铜门的控制权?
还有吴三省。他是吴邪的三叔,却总是神出鬼没。吴邪说,三叔一会儿帮着他寻找张家的秘密,一会儿又像是在暗中策划着什么;有人说他投靠了汪家,可上次在西沙海底墓的资料里,她又看到吴三省留下的标记,像是在给什么人传递消息。他到底站在哪一边?他和谢连环之间的“反目”,是真的因为利益冲突,还是演给别人看的戏?他们口中一直追杀的“它”,描述是“能伪装成人形、手段狠辣、对青铜门秘辛很了解”,这会不会就是天族使者?如果是,那汪家为什么也在追杀“它”?难道汪家内部也分了派系——一部分人坚守遗志,继续对抗天族;另一部分人被权力蒙蔽,想利用原人的力量称霸,甚至与天族达成了某种交易?
最让她疑惑的,还有老九门。母亲生前曾提过,老九门是清末民初时盘踞在长沙一带的九个盗墓家族,势力庞大,与张家、汪家都有过交集。可老九门在这场“天族、原人、人族”的博弈里,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?是像张家一样,被天族控制,成为“守门人”?还是像汪家先祖那样,试图对抗天族?或者只是旁观者,只想在这场混乱中保全自己的家族利益?她记得母亲的笔记里有一句话:“九门一盘棋,棋子亦棋手”,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太多的谜团堵在心头,找不到答案。汪碎玉沿着山道缓缓下行,脚下的石子路崎岖不平,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硌痛感,像是在暗示她未来的路也注定坎坷。她走到一处山泉边,蹲下身,用冷水泼了泼脸,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。山泉清澈见底,倒映出她的模样——脸色苍白,眼底带着血丝,嘴唇干裂,却仍有一丝不甘的光芒。她不能就这么被谜团困住,必须找到答案,不仅是为了汪家,更是为了那些被囚禁在青铜门后的原人,为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,为了弄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。
第170章 汪凝的母亲
张起灵的马蹄踏过墨脱边境最后一片积雪时,天边刚泛起鱼肚白。凛冽的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,像细小的冰刃,可他丝毫未觉——从吴家山坳据点出发到现在,他没歇过一口气,黑马的鬓毛上结着厚厚的白霜,睫毛上也凝了层薄冰,马蹄铁在冻土上敲出急促的声响,每一下都像是在催促他快点、再快点,仿佛慢一秒,就会永远失去那个藏在记忆里的身影。
他满脑子都是汪碎玉的模样。在张家古楼外,他分明感应到了那股熟悉的玄黄气,混着青铜器物特有的微凉气息,那气息与他在墨脱雪夜里,从汪碎玉手腕上那枚青铜手链里感受到的一模一样。当时他攥着黑金古刀的手都紧了几分,下意识想拨开枝桠去找她,可吴二白催得紧,说“碱雾散了,怪物随时会回来”,吴邪额角渗着血,胖子胳膊上的绷带还在渗血,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悸动,跟着马队离开。回到据点后,他翻来覆去睡不着,总觉得那股玄黄气里藏着一丝慌乱,像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,明明在挣扎求救,他却没能伸出手。直到天快亮时,他终于按捺不住,牵了匹最快的伊犁马,连吴邪留的青稞饼都没带,就朝着墨脱的方向疾驰而来——他要去找她,确认她是否安全,还要把在古楼里捡到的那块刻着符文的石头给她看,问她这是不是和她手链上的纹路有关,是不是天族留下的痕迹。
黑马在熟悉的木屋前停下,前蹄扬起一阵雪雾,溅在木屋的木板墙上,融成点点水渍。张起灵翻身下马,动作快得有些踉跄,靴底在雪地上滑了半步才站稳,他甚至没顾上拴马,任由黑马在雪地里啃食枯草,就朝着木屋跑去。木屋的门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,用一根粗麻绳简单拴着,可当他伸手去解麻绳时,指尖却顿住了——那绳结松散得很,是他从未打过的样式,绳头还留着被指甲掐过的印子,显然是有人刻意解开过,又慌慌张张重新系上的。
他的心猛地一沉,像被扔进了冰窟窿,推开门的动作都带着颤抖。屋内的景象和他记忆中几乎一样,却又处处透着“人已离开”的清冷:火塘里的柴火早已熄灭,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,灰烬里还埋着半块没烧完的青稞饼,硬得像石头;墙角的木板床上,铺着的羊毛毯被叠得整整齐齐,边角都对齐了床沿,上面还放着他之前落下的一件黑色外套,外套上沾的雪渍被晒干了,褶皱也被抚平了,显然是有人细细整理过;桌子上放着一个空了的陶碗,碗底还残留着一点青稞粥的痕迹,粥渍已经结了痂,旁边压着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条,纸条的边缘被风吹得卷起,纸上还沾着几根细小的山桃花瓣——是她常去的那片山桃林里的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