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404)
承安坐在门槛上,把草蝴蝶放在膝盖上,手指轻轻摩挲着草叶,眼眶越来越红:“舅舅,碎玉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?她以前说过,等雪化了,要陪我看雪山下的格桑花的……”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,敲在解雨臣心上。
解雨臣走过去,坐在她身边,把她抱进怀里,用外套裹住她小小的身子:“不会的,承安最乖了,你碎玉妈妈最疼你了,她肯定是遇到了急事,等忙完了,就会回来找我们的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没底——汪家的事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汪碎玉是前少主,运算部肯定不会放过她,她这一离开,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危险。
他拿出手机,信号断断续续的,好不容易才拨通吴邪的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:“吴邪,我在墨脱,碎玉和小哥都不在,木屋是空的,像是自己走的。你那边有没有汪家运算部的消息?”
电话那头的吴邪沉默了一下,声音带着疲惫:“运算部的线索断了,我们之前抓的那几个,都是外围的,连运算部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。对了,三叔和解连环叔找你,说有重要的事,让你赶紧回杭州,好像是关于运算部的线索。”
解雨臣皱了皱眉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:“知道了,我先在墨脱待两天,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痕迹,承安还在这里,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下。”挂了电话,他看着怀里的承安,心里更乱了——汪碎玉走了,小哥也不在,运算部还在暗处盯着,承安在这里太危险,他得尽快带她回杭州,再想办法找汪碎玉。
而此时的废弃木屋里,张起灵猛地睁开眼。他醒得很突然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手边——那张皱巴巴的纸条,还有那块泛着冷光的青铜碎片,瞬间刺得他眼底一沉。他拿起纸条,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,是汪碎玉的笔迹,一笔一画都透着刻意的疏离。他认得她的字,知道她是故意走的,故意不让他找。
他站起身,快步走出木屋,黑马还在屋外,见他出来,轻轻蹭了蹭他的手,像是在提醒他什么。他翻身上马,没有丝毫犹豫,双腿一夹马腹,朝着山林深处追去。他知道汪碎玉的性子,她要是决定做什么,就不会回头,可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去西沙,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汪家的刀光剑影——他说过要陪她,就不会食言,哪怕她心里藏着不想说的秘密。
骑马走了没多久,他就看到了地上的脚印——是汪碎玉的,鞋底的纹路他记得,还有几个陌生的脚印,鞋印很深,显然是成年男人的,而且步伐急促,像是在跟踪。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手指放在了背后的黑金古刀上,指节泛白。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麻醉剂味道,很淡,却逃不过他的嗅觉,他知道汪碎玉可能被人带走了,而且带走她的人,十有八九是汪家人。
他沿着脚印的方向追去,速度越来越快,黑马的蹄子踏在地上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。风刮过他的耳边,带着树木的气息,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找到汪碎玉,不能让她出事,不管她是不是汪家人,不管《汪氏秘录》里写了什么宿敌宿命,他都要护着她。
与此同时,杭州的一间老房子里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留了一丝缝隙,透进微弱的光。吴三省和解连环坐在桌前,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。桌上放着一张泛黄的地图,上面用红笔标记着几个红点,都是汪家曾经的据点,有些已经被划上了叉,有些还孤零零地留在纸上。
吴三省猛吸了一口烟,烟蒂在烟灰缸里摁了好几下,才掐灭,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石子:“运算部藏得太深了,我们查了半个月,连个影子都没摸到,只能从碎玉下手。她是前少主,汪家的核心机密她都知道,肯定清楚运算部的位置,只要我们用……用雨臣威胁她,她肯定会说。”他说到“雨臣”时,声音顿了一下,眼神也飘向了窗外,不敢看解连环的眼睛。
“你说什么?”解连环像是没听清,瞳孔骤然收缩,“雨臣是她哥哥!是她在黑暗的时候,唯一能靠着哭一会儿的人!你要用雨臣威胁她?”
“只有解雨臣能让她低头。”吴三省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,“你比我清楚,碎玉对解雨臣是什么感情——不只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,是救赎。”
吴三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,“她能为了解雨臣下山,就能为了解雨臣,彻底解决“它”——这是她的软肋,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”
“你敢!”解连环猛地冲上前,一把揪住吴三省的衣领,眼底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,“我绝对不会让你动雨臣!更不会让你用雨臣逼碎玉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悲凉,“我亏欠碎玉太多了,从她出生起就亏欠她!把她丢进汪家做实验,我明明知道,却只能看着她被汪家人折磨,连认她都不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