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46)

作者:静玗

“别怕。”他说,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汪碎玉猛地抽回手,像被烫到似的。“我不怕。”她咬着牙说,眼眶却红了。她怕的从来不是黑,不是狼嗥,而是被丢下,被抛弃。是那种全世界都与你为敌,而你在乎的人却转身离去的绝望。

张起灵看着她通红的眼眶,突然俯身,将她轻轻抱进怀里。他的动作很轻,像抱着易碎的瓷器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呼吸拂过她的耳朵,带着淡淡的雪松香。

“不走了。”他重复道,一遍又一遍,像在对她保证,又像在对自己发誓,“真的不走了。”

汪碎玉没说话,也没挣扎。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,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,咚,咚,咚,像鼓点敲在心上。那声音很安稳,让她想起小时候在筛选场,有个大她几岁的姐姐总把她护在身后,夜里冷了,就抱着她睡觉,她能听见姐姐的心跳,也是这么有力,这么安稳。

可后来,那个姐姐为了护她,被汪家的人打死了,尸体被扔进了乱葬岗。

有些温暖,注定是留不住的。

她慢慢闭上眼睛,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,滴在他的衣襟上,很快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她不想哭的,真的不想。在筛选场,在秦岭,在云顶天宫,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,她以为自己早就学会了坚强,学会了不依赖任何人。

可为什么,在他怀里,她就这么没用呢?

张起灵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,抱得更紧了些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用行动告诉她,他不会走。他想起在青铜门后,那些漫长而黑暗的日子里,支撑他走出来的,除了对吴邪的承诺,还有她在云顶天宫甬道里拖着受伤的腿,把昏迷的自己往安全地带拽的样子。

那时候她的脸那么白,嘴唇冻得发紫,却咬着牙,一步一步地挪,嘴里还念叨着:“张起灵你不准死,你死了谁护着我啊……”

原来从很早以前,他们就已经成了彼此的软肋。

帐篷外的月光渐渐移了位置,破洞漏下的银辉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,像层温柔的纱。汪碎玉的哭声渐渐停了,只是偶尔抽噎一下,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呼吸慢慢变得均匀。

张起灵以为她睡着了,刚想把她抱到毡毯上,就听见她迷迷糊糊地说:“你要是再走……我就真的……再也不相信你了……”

他的动作一顿,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,喉结滚动了一下,轻声说:“不走了。”

这次,他说的不是“真的不走了”,而是笃定的“不走了”。像个烙印,刻在了心底。

汪碎玉没再说话,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,攥着他衣角的手,松了些,却没完全放开。仿佛在说,这次,就再信你一次。

张起灵抱着她,坐在帐篷的角落,一直到天快亮。油灯的火苗渐渐弱了下去,帐篷外传来第一声鸡鸣,远处的戈壁滩上,太阳正慢慢爬上来,把天空染成了金红色。

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,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嘴唇微微抿着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他伸出手,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,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的珍宝。

或许信任这东西,碎了之后很难再复原。但他愿意等,等她慢慢拼凑起来,等她重新相信,这世上真的有不会离开的人,真的有可以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
帐篷外,吴邪和胖子正偷偷往里看,见里面安静的样子,相视一笑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
“看来有戏。”胖子摸了摸肚子,“等这丫头好了,胖爷非得让她尝尝我的手艺,保证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。”

吴邪望着初升的太阳,嘴角扬起一抹浅笑。他知道,路还很长,汪家的阴影还没散去,九门的债还没还清,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,就总有希望。

而帐篷里,张起灵轻轻吻了吻汪碎玉的发顶,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轻得像梦:“等你好起来,带你回家。”

汪碎玉在梦里动了动嘴角,像是在回应。阳光透过帐篷的破洞,照在她脖子上的银锁上,泛着温暖的光,那光芒里,仿佛藏着一个即将到来的春天。

第26章 默契

敦煌的风沙停了三日,营地的帐篷被晒得暖洋洋的,帆布上的冰碴子化成水珠,顺着褶皱往下淌,在沙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吴邪刚在帐外核对完物资清单,鼻尖就钻进一缕熟悉的脂粉香——不是女人的香,是解雨臣惯用的那款雪松古龙水,混着点风沙的粗粝,倒比在城里时多了几分烟火气。

他抬头,看见远处的沙丘后扬起一串烟尘,三匹骆驼踏沙而来,领头那匹的铃铛叮当作响,随着风飘过来,像串碎在空气里的银珠子。解雨臣坐在驼背上,月白色的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领口别着枚银质的花形领针,在戈壁滩的阳光下晃眼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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