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47)

作者:静玗

“花儿爷可算来了。”胖子啃着苹果迎上去,苹果核在手里转了个圈,“再不来,胖爷的存货都要被天真啃光了——他昨晚偷吃了我最后一袋牛肉干,还嘴硬说是耗子叼走的。”

解雨臣从骆驼上跳下来,动作利落得像片羽毛落地。他拍了拍衣摆上的沙,指尖理了理微乱的额发,嘴角噙着惯有的笑意:“吴邪,你这营地选得不错,背风,视野也开阔,就是风太大,吹得我新做的发型都乱了。”他说着往吴邪身后瞟了眼,“听说,你们捡回个小姑娘?”

吴邪的笑容淡了些,点了点头,喉结滚了滚:“嗯,叫汪碎玉,是……我妹妹。”

这三个字说出口,他自己都愣了愣。从吴三省那里听到那些真假掺半的话后,他曾对着族谱看了半宿,试图从泛黄的纸页里找出点蛛丝马迹。可每次看到汪碎玉脖子上的银锁,看到她受委屈时把嘴唇咬得发白的倔强样子,就觉得这层血缘似乎没那么重要了。她跟着他们在秦岭的瘴气里摸爬滚打,在云顶天宫的冰缝里互相取暖,早就该是家人了。

解雨臣挑了挑眉,没追问,只是跟着吴邪往主帐篷走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盘扣,那是他刚从苏州定做的,上面绣着极小的云纹:“老中医怎么说?”

“还在调理,药性伤了根本。”吴邪掀开帐篷帘,话音刚落就顿住了——

汪碎玉正坐在铺着羊毛毡的地铺上,背对着门口,手里捏着根干枯的骆驼刺,在沙地上画着什么。她穿的还是张起灵那件蓝色连帽衫,袖子太长,遮住了半只手,只露出点苍白的指尖。张起灵坐在她旁边,膝盖并着,姿态端正得像尊石像,手里剥着橘子,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橘络,剥好一瓣就递到她嘴边,她没张嘴,也没躲开,就那么任由橘瓣悬在半空,像朵不会凋谢的小太阳。

黑瞎子蹲在不远处的木箱上,手里端着只粗瓷碗,碗里是青椒肉丝炒饭,油星子溅得他袖口都是。他吃得满嘴流油,舌头时不时舔舔嘴角的米粒,眼睛却像长了钩子,时不时往汪碎玉那边瞟,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,倒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。

“哟,小花来了。”黑瞎子扬了扬手里的白瓷勺子,勺柄上还沾着点酱油,“正好,胖爷新雇的厨子,以前在全聚德掌过勺,这炒饭炒得,比城里馆子的还香,要不要尝尝?”

解雨臣没理他,径直走到汪碎玉面前。小姑娘这才转过头,眼神怯生生的,像只刚被雨水打湿的小兽。看到陌生人,她下意识地往张起灵身后缩了缩,手里的骆驼刺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在沙画的笑脸中间戳出个窟窿。

“别怕,我是吴邪的朋友,叫我小花就行。”解雨臣笑得温和,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颗水果糖,糖纸是亮晶晶的金箔纸,在油灯下闪着光,“给你,甜的,橘子味的。”

汪碎玉没接,也没说话,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尖。那是双军胶鞋,是胖子给她的,太大了,她就在鞋里塞了两团棉花,这会儿棉花从鞋口露出来点,像只受惊的小尾巴。

张起灵把手里的橘子瓣往她手心塞了塞,然后抬头看向解雨臣,眼神里带着点请求的意味,睫毛颤了颤,像只被风吹动的蝶翼。解雨臣会意,收回手,把糖放在旁边的小矮桌上,桌角还堆着几本书,是吴邪给汪碎玉找的故事书,其中《格林童话》的封面上,被她用铅笔涂了个歪歪扭扭的红太阳。

黑瞎子突然叹了口气,把最后一口炒饭扒进嘴里,筷子在碗底刮出刺耳的声响。他抹了抹嘴,指腹蹭过嘴角的油渍:“这丫头,命苦。”

他这话没头没尾,却让帐篷里的人都静了静。帐篷外的风正好掀起道帘角,沙砾打在帆布上,噼啪作响,像谁在外面数着数。黑瞎子眼睛虽看不见,却总像能看破些什么。

此刻他望着汪碎玉的方向,眼白泛着点浑浊的白,却像能穿透皮肉,看到骨头里去。他的手指在碗沿敲了敲,笃,笃笃,像在算着什么,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,比帐篷外的风还轻,却带着千斤重的无奈。

吴邪知道,他这是看破了什么,却不能说。有些天机,说破了反而会像摔碎的镜子,再也拼不回去。

汪碎玉似乎被这声叹息惊到了,抬起头,愣愣地看着黑瞎子。她其实不太懂这个人。他总爱开玩笑,上次胖子藏了瓶二锅头,被他摸走,还在空瓶里灌了自来水,害得胖子喝了半瓶才发现;他爱跟小花讨价还价,上次分装备,就因为多要了两发雷管,跟小花磨了半个钟头,最后把小花新做的西装袖口都扯松了线;每次分物资,他总能多骗走两袋压缩饼干,理由是“我眼睛不好,得多吃点补充营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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