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59)

作者:静玗

“找记忆。”张起灵打断他,眼神里的空茫像结了层薄冰,“那里有东西。”

胖子蹲在一旁打包压缩饼干,闻言突然重重咳嗽起来,差点把嘴里的牛肉干喷出来。“小哥,巴乃那地方邪性得很,”他含糊地打岔,把饼干桶塞进行囊,“上次去就没捞着好,再说你忘了……”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,他飞快地瞥了眼吴邪,把后半句咽了回去。

他差点说漏嘴——上次去巴乃,碎玉为了帮他们引开密洛陀,后背被划得血肉模糊,是张起灵背着她在雨林里走了整夜,用自己的血止了她的血。那些画面像被施了咒的针,谁都不敢提,怕一戳就破了那层脆弱的伪装。

张起灵的眉头蹙得更紧了。他们在隐瞒什么,像隐瞒一道见不得光的伤疤。他看着吴邪躲闪的眼神,看着胖子僵硬的侧脸,突然觉得这两个最熟悉的人,此刻陌生得像记忆里褪色的旧影。

“开车。”他没再追问,转身坐进后座。车门关上的瞬间,掌心的碎片硌得更疼了,像有谁的眼泪渗进了金属纹路里,带着点咸涩的温度。

越野车驶离魔鬼城时,吴邪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。张起灵正望着窗外掠过的雅丹群,侧脸在颠簸中微微晃动,可那双空茫的眼睛里,却像落了点星火——微弱,却固执地亮着,像在追寻某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。

“他会记起来的吧?”吴邪低声问,声音轻得被引擎声吞没。

胖子咂了咂嘴,把工兵铲扔到副驾:“记起来又能怎样?有些事,记起来比忘了更疼。”

车厢里陷入沉默,只有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在戈壁上回荡。吴邪望着前方起伏的地平线,突然想起碎玉曾说,张起灵的记忆像被风沙掩埋的古城,说不定哪阵风能吹开一角,露出底下的断壁残垣。可现在他只希望,那风来得慢一点,再慢一点。

***汪家基地的实验室里,消毒水的味道盖不住浓重的血腥气。

汪碎玉被铁链锁在实验床上,手腕和脚踝的勒痕已经泛紫发黑。心口的伤口根本没好好缝合,只是用纱布草草裹着,暗红的血浸透纱布,顺着床沿往下滴,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洼,像朵快要枯萎的花。

“血压55/30,心率58。”穿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眼镜,笔尖划过记录板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,“再不输血,撑不过今晚。”

“族长说了,留着一口气就行。”另一个人举着针管走近,针头刺破皮肤时,汪碎玉连眼皮都没颤一下。她的眼睛半睁着,瞳孔涣散得像蒙了层雾,既不看针管,也不看周围的人,只是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,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遥远的东西。

鲜红的血液顺着输液管往上爬,在透明的管子里凝成细弱的红线。她的手臂太瘦了,血管像褪色的蓝线贴在皮肤下,每抽一次血,手腕就会轻轻抽搐一下,像濒死的蝶在扇动翅膀。

“嘀——嘀——”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,心率曲线像断了线的风筝,直直往下坠。

白大褂们慌了神,有人往她静脉里推肾上腺素,有人扯掉纱布想重新处理伤口。当纱布被扯开的瞬间,连最镇定的医生都倒吸了口冷气——伤口边缘的皮肉已经泛黑,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过,血还在汩汩往外冒,带着种不祥的暗紫色。

“不行了,”有人摇头,“凝血功能彻底坏了,止不住血。”

汪碎玉的呼吸越来越弱,胸口起伏的幅度比一片羽毛还轻。偶尔有血沫从嘴角涌出来,顺着下巴往下淌,滴在锁骨处的银锁碎片上——那是吴邪送她的那把锁,被摔碎后不知怎么嵌进了皮肉里,此刻正随着微弱的心跳轻轻颤动。

她好像没听见监护仪的警报,也没感觉到伤口的剧痛。涣散的瞳孔里,似乎映出了杭州的桂花雨,吴邪举着糖葫芦对她笑,胖子在旁边喊着“丫头快接着”,还有个穿蓝色连帽衫的身影,正把唯一的睡袋往她怀里塞……那些画面像水中的月,碰一下就碎成了光。

“哥……”她的嘴唇动了动,声音轻得像缕烟,刚飘出喉咙就散了。

血还在流,只是流速越来越慢,像快要干涸的小溪。白大褂们收拾着器械,没人再关注床上的人——在他们眼里,她不过是个快用完的血袋,等血流尽了,就该被扔进焚化炉,连点灰烬都留不下。

只有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还在运转,忠实地记录着实验床上那具越来越冷的躯体,记录着心口那道狰狞的伤口,如何将最后一点温度也吞噬成暗紫色的死寂。

***巴乃的雨下得很大,砸在湖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。

张起灵站在湖边,看着雨水漫过脚踝,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。湖水是墨绿的,像块巨大的翡翠,底下沉着张家古楼的轮廓,沉着他丢失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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