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61)
“按住她。”老者抓起手术刀,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腕。鲜红的血滴在玉坠上,瞬间被吸收得一干二净,玉坠里的红丝突然活了过来,像无数条细小的血虫,顺着丝线往汪碎玉的伤口里钻。
当玉坠贴上她心口的瞬间,汪碎玉的身体猛地弓起,铁链勒得她手腕脚踝的皮肉外翻,露出森白的骨头。她的眼睛骤然睁开,瞳孔里布满血丝,死死盯着天花板,喉咙里溢出困兽般的痛吼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——那是种被生生撕开皮肉,又强行塞进滚烫烙铁的剧痛。
“心率在回升!”监测仪旁的医生突然喊道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90……100……血压也在涨!”
玉坠里的红丝正一点点渗入她的伤口,原本泛黑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死气,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。可那红色太过妖异,像被血泡透的棉絮,轻轻一碰就会淌下血来。
汪碎玉的指甲深深抠进实验床的金属栏杆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又很快被从指尖渗出来的血染红。她能感觉到那股陌生的血脉正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钻,与自己原本的血厮杀、纠缠,疼得她恨不得立刻死去,可呼吸却被玉坠死死吊着,连晕厥都成了奢望。
“哥……”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,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,在下巴积成小小的血珠,“小哥……”
那些深埋在意识底层的画面突然炸开——秦岭石缝里,吴邪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塞给她,自己嚼着树皮笑;蛇沼鬼城,张起灵用嘴吸出她腿上的蛇毒,嘴唇碰到皮肤时的温度烫得像火;篝火旁,胖子讲着荤段子,她缩在张起灵身后偷偷笑,被他用后背轻轻撞了一下……
这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,一下下烫在她的神经上。她想抓住,想喊出声,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,像个被戳破的风箱。
老者看着玉坠渐渐变得黯淡,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冷笑。“把她扔进‘养血池’,”他用手帕擦着腕间的血迹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三天后,我要看到她能自己站起来抽血。”
黑衣人上前,解开铁链,像拖牲口似的把汪碎玉往实验室深处拖。她的脚踝在地板上磕出一道道血痕,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,只有心口的玉坠还在微微发烫,像块烧红的烙铁,提醒着她还活着——以一种比死更痛苦的方式。
经过监控摄像头时,她的视线恰好扫过屏幕。画面里映出她此刻的样子:脸色惨白如纸,心口的玉坠红得像只眼睛,嘴角挂着血沫,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空洞,而是淬了冰的死寂,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,底下藏着翻涌的暗流。
养血池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绿色,散发着铁锈和腐肉混合的气味。当她被扔进池里的瞬间,液体立刻顺着伤口往里钻,疼得她浑身痉挛。可这一次,她没有再睁眼,只是任由身体慢慢下沉,任由那些绿色的液体漫过她的胸口、脖颈、鼻尖……
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,她感觉到锁骨处的银锁碎片正在发烫,与心口的血续玉形成两股对抗的力量。一股要把她拖进汪家的泥沼,一股却在拼命往回拽,像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喊她的名字。
“碎玉……”
是谁在喊?是吴邪?是张起灵?还是那个早已死去的自己?
她不知道。她只知道,从被扔进这池子里开始,她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,只属于那枚吸着她血的玉坠,属于这场永远没有尽头的阴谋。
而巴乃的雨还在下,张起灵站在湖边,掌心的银锁碎片突然变得滚烫,像有谁的血滴在了上面。他望着墨绿的湖水,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——那个被他亲手刺伤的女孩,正在某个他找不到的地方,以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,活着。
这种预感像根冰锥,狠狠扎进他的心脏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他终于记起来了所有事,却只能站在这里,听着雨声,感受着那枚碎片传来的、遥远而绝望的温度。
雨幕里,吴邪的声音远远传来:“小哥,该走了,再等下去,雨就要把路淹了。”
张起灵没动,只是把碎片攥得更紧了。他知道,他必须找到她。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,不管她还记不记得他,他都必须找到她。
哪怕为此,要把自己也拖进那片不见底的血沼里。
第34章 没有求生欲
养血池的绿色液体漫到了汪碎玉的下颌,腥腐的气味呛得她喉咙发紧,却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。她的意识像泡在毒液里的纸,一点点发软、发沉,心口的血续玉还在发烫,像块烧红的烙铁,逼得她不得不清醒地承受每一寸皮肉被腐蚀的痛。
“汪家的小崽子,倒是有几分硬气。”阿宁站在池边,靴底碾过地上的血渍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她奉命来监视“养血”进度,可看着池里那双半睁的眼睛,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蛇沼,这丫头为了抢回她被野鸡脖子叼走的背包,小腿被蛇牙划得鲜血淋漓,却还举着砍刀笑:“宁姐,你包里的压缩饼干比命还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