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63)

作者:静玗

他的话没说完,突然被张起灵抓住了手腕。张起灵的手烫得吓人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神里的痛苦像要溢出来:“她在走。”

“谁?”吴邪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,心脏猛地一缩,“小哥,你别胡思乱想,碎玉她……”

“她在离开。”张起灵打断他,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,眼神死死盯着湖面,仿佛能透过那片墨绿的湖水,看到某个遥远的地方,“我能感觉到……”

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。像有根无形的线,一头系在他心上,另一头系在汪碎玉身上,此刻那根线正在一点点收紧,勒得他喘不过气,而线的另一端,正在缓缓地、决绝地断裂。

那是生命正在流逝的感觉。是某种重要的东西,正在从他生命里剥离的感觉。

“不会的……”吴邪的声音发颤,他想反驳,可看着张起灵痛苦的样子,看着他掌心血珠与雨水混合的样子,突然觉得所有的话都苍白无力,“她那么能扛,蛇沼的蛇毒都没放倒她,云顶的雪也没冻住她,她不会……”

“她累了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很轻,像在陈述一个事实,“她不想等了。”

他想起魔鬼城的沙地上,她望着他的眼神,没有恨,没有怨,只有一片死水似的平静。那时候他不懂,现在才明白,那平静里藏着的,是早就耗尽的力气,是再也撑不下去的绝望。

他想起云顶天宫的雪夜里,她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给他,说“我不爱吃甜的”,其实是怕他不够吃;想起蛇沼鬼城,她被野鸡脖子咬伤,笑着说“我皮实”,其实疼得浑身发抖;想起秦岭的石缝里,她缩在他身后,说“小哥你别怕黑”,其实她自己怕得要死,却还在安慰他。

她总是在撑着,在忍着,在假装自己很坚强,可他从未真正懂过。直到那把刀刺进她心口,直到她的血染红他的手,直到现在,他才明白,她也会累,也会疼,也会想放手。

“碎玉……”张起灵望着湖面,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,声音里的痛苦像要把人淹没,“别走……”

雨更大了,风卷着雨丝打在脸上,疼得像细小的针。吴邪看着张起灵的背影,突然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被这场大雨吞没,变成湖边的一座雕像,永远守着这片藏着他记忆和痛苦的湖水。

就在这时,张起灵掌心里的银锁碎片突然剧烈地发烫,烫得他猛地攥紧了拳头,碎片的棱角深深嵌进肉里,血珠涌得更凶了。紧接着,那股滚烫突然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凉,像瞬间被扔进了冰窖。

那根无形的线,断了。

张起灵的身体猛地晃了晃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若不是吴邪及时扶住他,他差点栽进冰冷的湖水里。他望着掌心那枚突然变得冰凉的碎片,眼神里的痛苦一点点褪去,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茫,比他失忆时更甚。

“小哥?”吴邪的声音带着颤抖,他从没见过张起灵这个样子,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
张起灵没说话,只是缓缓松开手,看着那枚碎片从掌心滑落,掉进泥里,被雨水冲刷着,渐渐失去了所有光泽,像块普通的废铁。

他知道,她真的走了。

不是生气了躲起来,不是闹别扭不肯见他,是真的、彻底地离开了。带着他欠她的那刀,带着吴邪没兑现的承诺,带着胖子没讲完的荤段子,带着杭州桂花糕的甜香,永远地离开了。

雨还在下,湖水涨了又涨,像在为谁哭。张起灵站在湖边,任由雨水打在他脸上,身上,可他感觉不到冷,也感觉不到疼,心里那片原本空茫的地方,此刻像被生生剜走了一块,只剩下呼啸的冷风,和永远填不满的洞。

吴邪扶着他,感觉他的身体像块冰,冷得吓人。他看着那枚掉进泥里的碎片,突然想起在杭州,碎玉拿着这把银锁,笑着对他说:“哥,等我长大了,就用这把锁把吴山居锁起来,谁也抢不走。”

那时候的阳光真好,落在她发梢,像镀了层金。

可现在,锁碎了,人走了,只剩下一场下不完的雨,和两个被回忆困住的人。

远处传来胖子的喊声:“天真!小哥!车来了!再不上车就真走不了了!”

吴邪扶着张起灵,一步一步地往村寨走。雨水模糊了前路,也模糊了他们的背影,只有湖边那枚冰冷的银锁碎片,还在泥里躺着,像个被遗忘的承诺,在雨水中,渐渐失去了所有温度。

第35章 为复仇而活

养血池的绿色液体还在微微晃动,像一匹浸了毒液的绸缎,轻轻包裹着池底的阴影。阿宁的手刚碰到实验室的门把手,指腹还没感受到金属的冰凉,身后突然传来“哗啦”一声水响——那声音很轻,像冰面裂开细缝,却在空旷的实验室里炸开,震得墙壁上的消毒水痕迹都在微微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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