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80)
她转身就走,脚步快得像要逃离什么。
“碎玉!”张起灵猛地站起来,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,刚才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是幻觉。他几步追上她,从身后紧紧抱住她,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勒断,“别走!”
“放开我!”汪碎玉挣扎着,用手肘去撞他的胸口,“张起灵你混蛋!你就这么想留住我?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?”
“我不是故意要骗你。”张起灵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,带着点急切的沙哑,“我找了你三个月,你躲了三个月。我没办法了,碎玉,我真的没办法了。”他收紧手臂,把脸埋进她的发间,呼吸里带着她熟悉的、淡淡的皂角香,“我知道骗你不对,可我不能再让你走了。”
“凭什么?”汪碎玉的声音带着哭腔,挣扎的力道却小了些,“凭你忘了我?凭你拿刀刺向我?还是凭你现在演的这出戏?张起灵,你告诉我,凭什么?”
“凭我记起来了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很稳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凭秦岭石缝里你替我挡过落石,凭云顶天宫你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分给我,凭蛇沼里你为了找我差点被蛇咬。凭筛选场你藏在稻草堆里的牙印,凭长白山你磨刀时手上的水泡,凭你喊我‘小哥’时脆生生的声音。”
他每说一件事,抱着她的手臂就收得更紧一分,那些被记起的细节像潮水一样涌出来,把两人都淹没了。“凭这些,够不够?”
汪碎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,不是因为心疼,而是因为委屈。“不够……”她哽咽着,“这些都不够……你记起来又怎么样?你还是骗了我,你还是……”
“那我就用一辈子来补。”张起灵打断她,把她转过来,让她面对着自己。他的脸上还带着演戏时的苍白,眼神却亮得惊人,像盛满了星光,“你想走可以,但我会跟着你,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。你不想见我,我就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等着。你想恨我,我就站在你面前让你恨。总之,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。”
他抬手,轻轻擦掉她的眼泪,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。“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,让你受了太多苦。但给我个机会,好不好?让我把欠你的,一点一点都还给你。”
汪碎玉看着他眼里的自己,那里面映着她的狼狈,也映着他的执拗。她忽然觉得很累,累得不想再挣扎,不想再逃跑。她抬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,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演戏时抹的冷汗,却烫得吓人。
“张起灵,”她轻声说,带着点认命的疲惫,“你真是……甩不掉了。”
张起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被点燃的星火。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抱住她,这次的力道很轻,却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。“嗯,甩不掉了。”
甬道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一缕阳光透过石缝照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带着点温暖的意味。胖子捅了捅吴邪的胳膊,挤眉弄眼地小声说:“看吧,我就说这招管用。”
吴邪没理他,只是看着相拥的两人,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笑。有些伤口或许真的好不了,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守着,总有一天,会不那么疼的。
第43章 再也不跑了
甬道深处的青铜门像是被岁月锈住的喉咙,每一次开合都发出濒死的呜咽。解连环的指节扣在门栓上,磨出的红痕与青铜的绿锈混在一起,像道凝固的血痂。石门后,吴三省的影子被手电筒的光柱钉在石壁上,左肩那道被密洛陀划开的旧伤在阴影里若隐若现,像条永远不会愈合的蛇。
“她连自己娘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解连环的声音撞在石壁上,碎成一片尖锐的碴子,“汪家的人告诉她,她娘死在长白山的雪地里,刚生下她就断了气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给她裹的襁褓。”
石门后的呼吸声突然变重。吴三省摸着锁骨处的刺青,烙铁烫过的皮肤至今还会在阴雨天发疼,就像那年在长白山,他把襁褓里的婴孩放在雪地上时,指尖触到的刺骨寒意。那孩子刚哭过,小脸皱巴巴的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冻成了细碎的冰晶。
“汪家的眼线就在林子里。”吴三省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“我不丢她,他们就会把吴邪带回汪家,养成像汪凝那样的棋子。”他顿了顿,突然低笑出声,“你以为汪凝为什么要把孩子生在长白山?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成,想让孩子死在离汪家最远的地方。”
解连环猛地捶向石门,铁锈落进他的袖口,刺得皮肤生疼。“那你也该看看她!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去年在蛇沼,她后背被藤蔓划得全是血,还被柠算计的被张起灵捅了一刀。她跟汪凝一样,骨子里就带着股傻气,以为掏心掏肺对别人好,就能换来回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