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88)
“老板,该出发了。”王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他跟着吴邪三年,看着曾经那个会对着账本唉声叹气的小老板,变成如今眼神里藏着刀的“吴小佛爷”,却还是怕他突然想起那个叫汪碎玉的姑娘,红了眼眶。
吴邪掐灭烟,转身时脸上已没了半分情绪。他拿起桌上的黑伞,金属伞柄在掌心硌出淡淡的印:“告诉解雨臣,按原计划行动。另外,让阿宁盯紧汪家老宅的动向,别让他们跑了。”
王盟应了声,看着吴邪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突然注意到他衬衫袖口露出的红绳——是汪碎玉编的,当年被气象站的血浸透了,吴邪却一直戴着,说这是“护身符”。
汪家老宅的夜比长白山的雪还冷。阿宁蹲在屋脊上,夜视镜里映出巡逻护卫的身影,动作利落得像头蓄势待发的豹。她耳麦里传来吴邪的指令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她知道,每次行动前,他都会在无人处摩挲那截红绳,指尖的温度能把绳子焐得发烫。
三年前从长白山下来,吴邪把自己关在吴山居三个月。再出来时,他拆了铺子前半部分的古董架,换成了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,把铁三角和阿宁召集到一起,说要“把汪家连根拔起”。胖子骂他疯了,说凭他们几个斗不过盘根错节的汪家,他只是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张纸——是汪碎玉画的那张两个小人手拉手的画,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发毛。
“她用命护我们出来,不是让我们躲着的。”他当时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能劈开风雪的决绝,“汪家欠她的,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。”
阿宁当时没说话,只是默默握紧了弟弟江子算的手。那个在气象站里,用自己的血护住他们姐弟的老大,值得他们豁出命去。
“西北方向有异动。”耳麦里突然传来汪藏海的声音,带着电流的杂音。这是三个月前突然联系上他们的神秘人,总能在关键时刻提供汪家的内部消息,没人知道他是谁,只知道他的情报精准得可怕,就像……亲眼见过汪家的每一步布局。
阿宁立刻调整姿势,果然看到三个黑影从老宅的密道里窜出来,手里还提着个沉重的箱子。她眼神一凛,按下耳麦:“目标出现,请求拦截。”
“不用。”吴邪的声音传来,“放他们走,箱子里是假的密文副本,我们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人。”
阿宁挑眉,却还是按指令行事。她看着那几个黑影消失在夜色里,指尖无意识地摸向心口——那里藏着封信,是瞎子转交给她的,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,只说“若吴邪要动汪家,告诉他汪家祠堂的密道在第三块地砖下,还有,别让他太拼命”。
信的落款没有名字,只有个歪歪扭扭的“玉”字。
吴邪在汪家祠堂的密道里已经待了整整两天。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,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,伤口的血渗过绷带,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摊。三天前的突袭中,他为了掩护胖子撤退,被汪家的人打了一枪,子弹擦着肋骨过去,现在每动一下,都像有把钝刀在里面搅。
“我说天真,你逞什么能?”胖子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,带着哭腔,“要不是阿宁及时带援军赶到,你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!”
吴邪笑了笑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阎王不收我,说我还没把汪家的账算完。”他掏出怀里的怀表,打开时里面不是照片,而是半块奶糖——是胖子从气象站带出来的那半块,糖纸早就烂了,他却一直珍藏着,说这是“念想”。
怀表的金属壳上刻着行小字,是他后来找人刻的:“碎玉,等我给你报仇。”
就在这时,耳麦里传来阿宁急促的声音:“吴邪,小心!汪家的主力往祠堂来了,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计划!”
吴邪眼神一凛,迅速收好怀表,抓起身边的短刀:“胖子,带兄弟们从备用通道撤,我断后。”
“你放屁!”胖子的吼声震得耳麦嗡嗡响,“要走一起走,当年在七星鲁王宫你就想一个人扛,现在还来这套?!”
吴邪没再说话,只是切断了通讯。他知道胖子的脾气,再争下去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。他贴着石壁往外挪,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,恍惚间竟看到汪碎玉站在密道的尽头,穿着那件蓝布衫,笑着朝他招手,说“吴邪哥,这边走”。
“碎玉……”他下意识地喊出声,指尖触到的却只有冰冷的石壁。
汪家老宅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像长白山气象站那天的血色。吴邪站在远处的山坡上,看着那座象征着权力和血腥的建筑在火中坍塌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阿宁递给他件外套,注意到他袖口的红绳断了,断口处还沾着焦黑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