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89)
“结束了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。这场耗时三年的围剿,他们付出了太多代价,解家折了一半的好手,胖子断了根肋骨,吴邪身上的伤疤更是数不清。
吴邪没接外套,只是望着火海:“还没结束。”他转头看向阿宁,黑眸里的光锐利得像刀,“老鬼还没抓到,汪家的核心成员还有漏网之鱼。”
阿宁沉默了。她知道吴邪的执念,不仅仅是为了报仇,更是为了完成对汪碎玉的承诺。那个在气象站里,用生命护住他们的姑娘,值得一个干干净净的结局。
就在这时,阿宁的私人手机响了,是个陌生的加密号码。她犹豫了一下,走到僻静处接起,电话那头传来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带着电流的杂音,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。
“阿宁……”是汪碎玉,声音虚弱得像片羽毛,“告诉吴邪……别再找了……老鬼在……在西沙的沉船里……”
阿宁捂住嘴,才没让哭声溢出来。她知道这三年来,是谁在暗中给他们传递消息,是谁在汪家内部制造混乱,是谁在每次行动前,精准地算出敌人的动向——是这个被她以为早已死在长白山的同脉姐姐,用仅剩的力气,在黑暗里为他们点亮一盏灯。
“碎玉,你在哪?我们去接你!”阿宁的声音发颤,握着手机的手在抖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传来声极轻的叹息:“别……我这个样子……就不吓你们了……替我……好好看着吴邪……还有……告诉张起灵……十年后……别等了……”
嘟嘟的忙音传来,阿宁握着手机僵在原地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远处的火海还在燃烧,映着她苍白的脸,像幅悲伤的画。
西沙的海风带着咸涩的味,吹得吴邪的头发有些乱。他站在沉船的甲板上,看着潜水员把老鬼的尸体抬上来,脸上终于露出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这场跨越三年的围剿,终于画上了句点。
胖子拍着他的肩膀,眼眶通红:“天真,我们可以去长白山看小哥了。”
吴邪点头,目光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。阿宁告诉他汪碎玉还活着的消息时,他没有想象中的激动,只是觉得心里那块空了很久的地方,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。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见他,那个骄傲又敏感的姑娘,怎么会愿意让他们看到她瞎了眼、满身疤的样子。
“胖子,我们去长白山。”吴邪突然说,声音里带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,“不是去接小哥,是去栽棵树。”
胖子愣了愣:“栽树?”
“嗯。”吴邪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藏着释然,“碎玉说过,长白山的雪地里也能栽树,只要够用心,就能等到它开花结果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奶糖,糖纸已经彻底烂了,却还能闻到丝若有若无的甜。他把糖埋在西沙的沙地里,像在埋下一个承诺。
或许他永远见不到汪碎玉了,或许张起灵从青铜门里出来时,也只能看到那棵孤零零的树。但没关系,只要他们还在,只要他们还记得那个叫汪碎玉的姑娘,记得她在气象站里流的血,记得她后颈的月牙疤,记得那句“长白雪冷,有你就暖”,就够了。
就像此刻,西沙的风吹过,带着海的气息,也带着长白山的雪香,像谁在轻轻说:“我还在呢。”
第48章 10年
杭州的桂花落了满地,吴山居的青石板缝里都积着金黄的碎蕊。吴邪坐在藤椅上,指腹反复摩挲着CT片的边缘,塑料膜被蹭出细微的白痕,像他这十年里磨出的茧。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:“癌细胞已经扩散了,化疗意义不大,好好休养吧。”他低头笑了笑,笑声里带着痰音,咳得肩膀发颤——原来再铁血的吴小佛爷,终究也敌不过这身皮囊的衰败。
“天真,发什么呆呢?”胖子端着西瓜过来,搪瓷盘沿磕在石桌上,发出清脆的响。他把最大块的递过去,红瓤上还挂着水珠,“解当家说直升机明天一早就到,我把你那件驼绒大衣翻出来了,十年前在长白山穿的那件,抗冻!”
吴邪接过西瓜,指尖的凉意顺着脉络往心脏钻。他想起十年前穿那件大衣时,汪碎玉总爱把手伸进他的袖口取暖,说“吴邪哥的胳膊比暖炉还热”。现在大衣还在,伸进来的手却没了。
“对了,”胖子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包,粗麻布的边角都磨起了毛,“瞎子托人捎来的,说是给小哥的。”
吴邪的心猛地一跳。他认得这布包,是长白山猎户常用的那种,用来装干粮防潮。解开时一股陈旧的雪味扑面而来,红布里裹着的半块奶糖滚落在掌心——糖纸是透明的玻璃纸,印着褪色的兔子,缺角的地方正好能和他贴身藏了十年的那半块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