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95)

作者:静玗

瞎子没说话,只是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扔在地上。布包散开,滚出一堆东西:磨损的铜铃铛、绣坏的手帕、写满批注的医书……还有封信,信封上没有收信人,只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。

吴邪捡起信,指尖抖得厉害。信纸是用桦树皮做的,粗糙的纤维刮得指腹发疼,上面的字迹和那些盲文纸一样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

“吴邪哥,胖子,小哥:

见字如面。

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,我应该已经走出长白山了。别找我,我不会走太远,就在附近的小镇上,找了个绣坊的活计,老板人很好,不嫌弃我眼睛看不见。

十年前在气象站,我总以为自己活不过那个冬天,是你们让我觉得,活着是件很有意思的事。我等着小哥从青铜门里出来,等着吴邪哥铲平汪家,等着胖子给我讲南海的笑话……这些念想像堆火,把我从冰里烤了出来。

可真等你们来了,我又怕了。

我怕你们看到我瞎了的眼睛,会想起气象站里的血;怕你们看到我心口的疤,会觉得亏欠了我;更怕……你们看到我这副样子,会失望。

我记得蛇沼里的篝火,记得你们给我的奶糖,记得小哥手心里的温度,这些就够了。就像长白山的雪,落了又化,化了又落,可总有新的春天会来。

你们往前走吧,别回头。

汪碎玉”

吴邪捏着信纸,指节泛白得像雪。信纸的边缘被眼泪打湿,晕开了墨迹,像朵化开的云。

“你早就知道她要走,对不对?”吴邪的声音哑得像磨砂纸,每个字都带着血,“这十年,你一直在骗我们!你告诉阿宁古籍的事,让她带我们去雷城,甚至……甚至把那半块奶糖交给我们,都是你计划好的,是不是?你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!”

瞎子灌了口酒,没承认,也没否认。

十年前,他从气象站救出汪碎玉,她抓着他的手腕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:“别告诉他们我还活着。”

十年里,他替她传递消息,帮她查古籍,甚至在她想偷偷去看吴邪时,把她打晕扛回猎人小屋。他以为自己做得够好,却忘了有些念想,不是靠隐瞒就能磨灭的。

“瞎子。”

张起灵突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长白山的冰。他往前走了一步,黑眸死死盯着瞎子,右手缓缓抬起,食指和中指并拢,指尖指向他的胸口——那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手势,意思是:你欠揍。

瞎子的脸色变了变。他认识张起灵快三十年了,知道他这副样子代表着什么。平时的张起灵像块捂不热的冰,可真动了气,比长白山的暴风雪还可怕。

“小哥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瞎子往后退了一步,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,“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。”

张起灵没说话,身影一晃就到了瞎子面前,手肘带着风声撞向他的胸口。瞎子反应也算快,侧身躲开,却被张起灵反手抓住手腕,往身后一拧。

“咔嚓”一声,骨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。瞎子疼得闷哼一声,酒葫芦掉在地上,烈酒洒了一地,空气里瞬间弥漫着辛辣的味。

“小哥!”吴邪想去拉,却被胖子按住了。

“别拦着。”胖子的声音有些发哑,眼眶红得吓人,“这老东西欠揍!十年啊……他骗了我们十年!”

张起灵没下死手,却招招狠戾。他一拳砸在瞎子的小腹上,又在他踉跄时抬脚踹在他的膝盖后弯。瞎子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膝盖磕在碎瓷片上,渗出血来。

“你知道她每次摸着那些盲文纸哭到天亮吗?”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冰碴,抓起瞎子的衣领,把他往墙上撞,“你知道她为了查雷城的古籍,把手指磨得全是血泡吗?你知道她……”

他的声音突然顿住,黑眸里闪过一丝极深的痛苦。他想起在青铜门里的那些年,每次摸到怀里的半块奶糖,都会想起汪碎玉后颈的月牙疤,想起她笑起来时眼里的光。

他以为出来就能见到她,却没想到,隔在他们之间的,不是青铜门,而是十年的隐瞒和胆怯。

瞎子咳出一口血,抹了把嘴角,突然笑了:“打够了吗?打够了就听我说两句。”

他看着张起灵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丫头说,她现在能闻见花香,能听见鹿叫,这样就够了。你们要是真为她好,就别再找了。”

“够个屁!”胖子一脚踩在旁边的木凳上,“她要的不是花香鹿叫!她要的是我们!是能看见阳光,能跟我们一起吃西瓜晒太阳!”

瞎子没接话,只是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偶,塞到张起灵手里。布偶是用蓝布做的,缝得歪歪扭扭,眼睛是用黑纽扣缝的,后颈上用红线绣了个小小的月牙——是汪碎玉照着张起灵的样子缝的,针脚里还沾着点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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