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盗墓同人)汪家棋盘,她是弃子,也是心尖血,番外(97)

作者:静玗

“谁?”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背,指尖攥紧了帕子。

云彩也站起身,朝门口喊了一声:“是哪位啊?”

门外没有回应,只有雨丝被风卷着打在门板上的声音。云彩皱了皱眉,刚要迈步,就听见“吱呀”一声,那扇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了。

三个身影堵在门口,雨珠顺着他们的帽檐往下滴,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水花。吴邪穿着件深蓝色的冲锋衣,袖口卷着,露出手腕上那道浅淡的疤痕;胖子的军绿色外套上沾着泥点,手里还提着个竹篮,里面装着些刚买的菜;而张起灵就站在最后,黑色的连帽衫兜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,手里握着的黑金古刀在雨雾里泛着冷光。

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。汪碎玉手里的帕子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指腹的血珠滴在上面,把那只水鸟染得愈发鲜活。

云彩看看门口的三人,又看看脸色发白的汪碎玉,突然明白过来,挠了挠头:“原来……你们要找的就是碎玉姐啊。”

吴邪没看云彩,他的目光落在汪碎玉空茫的眼睛上,那双眼曾经像长白山的星星,如今却蒙着层雾,连他的影子都映不出来。他往前走了两步,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,把雨声和风声都挡在了外面。

“我们找了你八个月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从长白山找到福建,把你绣坊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遍了,才知道你跑到了雨村。”

汪碎玉的嘴唇动了动,想说些什么,喉咙却像被堵住了。她能闻到吴邪身上的味道,还是那股淡淡的烟草混着消毒水的气息,只是比十年前多了点阳光晒过的暖香。

“你倒是会选地方。”胖子把竹篮往桌上一放,里面的番茄滚出来,在桌面上转了个圈,“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,够狡猾的啊。”他说着,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那些绣品——有山里的野花,有湖边的水鸟,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,穿着连帽衫,手里像握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。

张起灵始终没说话,只是往前走了两步,站在离汪碎玉不远的地方。他能看见她指腹上的血珠,能看见她微微发颤的肩膀,还能看见她后颈那道月牙形的疤,被碎发遮着,像片没化的雪。

“我……”汪碎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却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?”
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吴邪捡起地上的帕子,指尖拂过那滴血珠,“你绣的水鸟翅膀用了七种蓝线,跟当年在蛇沼里,你给小哥补的那件衬衫上的颜色一模一样。胖子说,全天下只有你会这么绣。”

汪碎玉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,她想起十年前在蛇沼,张起灵的衬衫被树枝划破,她蹲在篝火旁给他补,手里的蓝线换了一根又一根,直到那道口子被绣成朵盛放的花。那时候她的眼睛还看得见,能清楚地看见张起灵垂眸时,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。

“我不想见你们。”她猛地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点哭腔,“我说过,留在回忆里就好。”

“放屁!”胖子突然提高了音量,“回忆能给你煮鸡汤吗?能在你绣针扎手的时候给你找创可贴吗?能在下雨天……”他说着说着突然哽住了,指了指窗外,“能陪你看这破湖吗?”

汪碎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砸在膝盖上的棉布裤子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她不是没想过会被找到,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,快到她还没准备好,该用怎样的姿态面对他们。

“我瞎了。”她突然抬起头,空茫的眼睛对着他们的方向,声音带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,“我看不见你们的样子,看不见雨村的湖,连绣只水鸟都要扎到手。你们找我回来,是想天天看着我这副样子吗?”

张起灵突然往前走了一步,在她面前蹲下身。他没说话,只是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她那只被针扎破的手指。他的指尖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,却异常轻柔,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。

汪碎玉的身体瞬间僵住,那只手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,烫得她心口发疼。她想起十年前在气象站,她发着高烧,张起灵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像团火,把她从冰窖里拽了出来。

“瞎子说,你留了个东西给我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很低,带着雨丝的湿润,“那个蓝布偶。”

汪碎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。那个布偶是她瞎了以后缝的,凭着记忆里的样子,一针一线摸索着绣出那个月牙疤。手指被扎破了无数次,血珠滴在蓝布上,像开了朵又一朵暗紫色的花。

“我……”她想说那只是随便缝的,却被张起灵打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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