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娘娘是病娇(24)
木婉清望向皇帝阴沉的脸色,再低头看白子秋唇角诡异的笑意,忽然明白这又是一场豪赌。她将戒指紧紧攥入手心,丝绸手套渗出点点血迹,心中暗叹:这只野猫,竟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。
木婉清指尖死死掐进掌心,丝绸手套被冷汗浸透。怀中白子秋的体温正急速流失,嘴角黑血蜿蜒如毒蛇,却还固执地扯着她的衣角。"真是个傻瓜..."她喉间泛起酸涩,垂眸时发丝垂落,掩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。这只总把利爪藏起来的野猫,竟真的为了护她,生生吞下了致命毒药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迟钝,没能更早看穿这笨拙又炽热的真心。
第10章 娘娘是在找我嘛
斜阳透过雕花窗棂,在撷芳殿的青砖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格纹。木婉清攥着沾血的半截戒指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戒面凸起的北国王室徽记,绣鞋踏过空荡荡的回廊,惊起梁间沉睡的燕雀。找遍了暖阁与镜奁,唯有案上半凉的药碗还氤氲着苦香,她转身欲走,忽觉后颈拂来温热吐息。
“娘娘在找我吗?”
带着药味的呼吸裹着轻笑掠过耳畔,纤细手臂环住她的腰肢。木婉清浑身紧绷,鎏金护甲几乎要划破掌心,却听见身后人发出餍足的叹息。白子秋将脸埋进她发间,沾着朱砂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着她的流苏,腕间银铃轻晃,倒像是偷腥得逞的猫儿。
“若不是听见阿瑶说娘娘来了...”话音戛然而止,白子秋突然转过她身子,琉璃般的瞳孔映着她微怔的面容,“娘娘这般焦急,倒叫臣妾以为...”尾音被含混吞入喉间,她苍白的唇擦过木婉清发烫的耳垂,“以为娘娘舍不得臣妾死呢。”
木婉清如遭火烫般猛地后退,广袖扫落案上青瓷笔洗,碎瓷迸裂的脆响惊得梁间燕雀扑棱而起。她别过泛红的脸,鎏金护甲在裙裾上刮出细碎声响,语气却冷得像腊月的冰棱:"成何体统!"发颤的尾音却泄了底气,被白子秋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时,她慌乱后退半步,却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眸里,"离本宫远点!"
白子秋见状笑得眉眼弯弯,像只偷腥得逞的猫儿,指尖轻轻勾住木婉清欲逃的手腕:"娘娘这般害羞,倒让臣妾想起初见那日。"她突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木婉清泛红的耳垂上,"雪夜的破庙里,娘娘也是这般,嘴上说着狠话,身子却往臣妾怀里钻。"
木婉清浑身一僵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那个寒夜,她被叛军追杀,浑身是血地倒在破庙门口,是白子秋将她护在身下,用单薄的身躯替她挡住刺骨的风雪。此刻想起,她的心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。
"你住口!"木婉清猛地抽回手,却被白子秋顺势握住。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,木婉清只觉一股热流窜上心头。白子秋指尖抚过她手背上的旧疤,声音突然变得温柔:"这道疤,是为了救臣妾留下的吧?"
木婉清想要反驳,却发现喉咙发紧。就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阿瑶的声音透着焦急:"娘娘!太后宣您即刻去慈宁宫!"
白子秋松开手,退后半步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:"娘娘快去吧,莫要让太后久等。"她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瓷,动作优雅从容,仿佛方才的亲密从未发生。
木婉清转身时,听见白子秋在身后轻声说:"娘娘放心,这半截戒指..."她顿了顿,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,"臣妾会替您守好这个秘密。"
木婉清脚步微滞,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。她知道,从今夜开始,她与白子秋之间,再也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。而那个藏在戒指背后的秘密,或许会成为她们命运的转折点。
暮色顺着飞檐爬进慈宁宫时,太后手中的佛珠正碾过最后一颗。檀木案几上,半枚刻着北国王室徽记的戒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与木婉清袖中那半截残戒遥相呼应。“皇后可知,这东西是如何到哀家手里的?”太后鎏金护甲重重叩在桌面,震得烛火剧烈摇晃。
木婉清福身时,余光瞥见屏风后闪过茜色衣角。白子秋倚着雕花隔断,指尖慢条斯理地卷着一缕青丝,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分明是将她困入绝境的模样,偏生眼中流转的关切又不似作伪。“臣妾不知。”木婉清垂眸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许是有人蓄意构陷。”
“构陷?”太后突然将戒指砸在她脚边,玉珠散落在青砖缝隙,“昨夜宁嫔中毒身亡,今日这东西就出现在她寝殿,而你...”话音未落,白子秋突然踉跄着从屏风转出,发间银步摇歪向一边,“太后!冤枉啊!”她扑倒在木婉清身前,单薄脊背因喘息剧烈起伏,“这戒指...是臣妾从刺客身上抢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