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光渊同人)光渊昭溯之骆为昭的三十八岁,番外(5)
骆监察长翘着腿,双臂展开自然放置在沙发扶手两侧,“为昭,我们坐一会儿就走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“行啊。”骆为昭放下手里的东西,跟着他爹往外走,“先说好,动口不动手。”
骆承使劲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。
“靠,爹你轻点啊!”
卧槽,骆承彻底怒了。骆为昭心虚得不行,他这个调任报告打得很突然,不仅没和裴溯通气,还没和他爹汇报,全系统就只过了杜组的手,看在他这么多年立功无数的份上,丝滑又顺利,从递交到正式任命下来不过两月。职级提上去,人从建功立业的岗位上下来,未来的日子就一眼看到头。
“那小子也同意?”骆承下巴向病房的方向一点。
骆为昭嘿嘿一笑,说:“我没告诉他。”
骆承无语且叹气,“你这样调,以后不一定能再回到SID的。老杜就算退休,你太自信了......”“爸,这事我自愿的,后果我自己担着。”骆为昭截住了话头,“这话你和我说就算了,你别和裴溯说,他心思重。再说,这是金子走到哪里都闪亮亮,广袤滨海湾天地大有可作为,你虎父先进步,本犬子先在这里望父成龙呢——轻点打啊,爹!疼!”
父子二人出去聊得差不多有一顿饭时间,裴溯在慕小青的照顾下,慢悠悠地吃完了他的晚餐,小桌连着剩下的大半放在靠近阳台的桌子上,等着骆为昭回来扫尾。
骆家父子俩长得极像,他俩一前一后走进来,裴溯一瞬间感觉看到骆为昭三十年后。他光想想,就觉得微妙,顶着这样一张刚正、严肃、不苟言笑的脸说一些舌压板只能由骆大夫提供之类的荤话。
慕小青一指桌上的剩饭,骆为昭这个人形大狼狗得令,立马呼哧呼哧开吃。骆承重新坐回沙发上,翘着脚继续看他手机上的新闻。
晚上喝粥,血糖上升的速度惊人。裴溯困倦地蜷在被子里,侧脸朝向慕小青,垂下的发丝覆盖在脸颊上,被她柔软的手指撩开。
“乖乖,乖乖。”慕小青隔着被子拍着他。
裴溯软绵绵地笑起来,“我都多大了。”他既困又睡不着,此时灵魂都半出窍,身体沉重地留在原地,眼皮打架,可闭上眼精神却亢奋得想飙车。
慕小青起劲儿:“那我给你讲讲大个儿以前的事儿呗。”
裴溯“嗯”了一声。他沉溺于年长女性高频但温柔的声音,也喜欢听骆为昭小时候各种乱七八糟的故事,虽然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,今天去打鸟,明天去摸鱼,最出格不过是去隔壁洲打比赛。可他就爱听,怎么听都觉得精彩。
慕小青哄睡这一招对他百试百灵,裴溯听着听着,先开始还能捧场几句“真的假的”“哈哈哈”,慢慢他淡粉的嘴唇一开一合,却连“嗯”都发不出生了,苍白的眼皮阖上,文弱极了。
骆为昭站起身来,悄无声息地把吸顶灯关上,只留下桌子上暖黄色的台灯,映着他还没吃完的饭。
慕小青在昏暗的灯光里,把裴溯露在外面消瘦的胳膊拾回被子里,拉着骆承离开,骆为昭想送,被妈妈堵在门口,又用力抱了一下,“照顾好人家。”
骆为昭说:“那肯定。”
第3章
裴溯醒得早,清晨露水重,沁进骨头缝里,整个人都是酸的,像卡住的齿轮,稍微咣当一下就会发出金属疲劳的涩声。
他懒得动弹,侧过身子看宽大折叠床上四仰八叉的骆为昭。公立医院再通情达理也不能让他塞个双人床进来,更何况病床旁总是围绕着许多机器。
干了十五年一线的刑侦队长适应各种各样的睡眠条件,晨光扫过他的胡茬,说不出的性感。
裴溯想摸,于是撑着床头站起来,俯身弯腰,亲吻上去。
骆为昭没清醒,迷迷糊糊嘟囔着乖乖干嘛,还早呢。裴溯顺势趴到他身上去,叠成一个人形的汉堡,暖意从交接处爬升。
冬天下冷雨,没什么比这更痛苦。他当年伤重,子弹搅碎了他的几根骨头,擦破了部分器官,全仗着年轻扛过来。第一年刚出院的时候没感觉,还能只裹着卫衣和大衣陪骆为昭在风里看烟花,现在要再让他这么浪,估计第二天就要喜提住院。
裴溯叹息,真是岁月催人老啊。
他趴在这滩温暖的沙地之中,犹如鲁滨逊造出了独木舟漂浮在海上起起伏伏,手机的光明明灭灭,折叠床上的大个呼呼大睡。裴总同步了日程,苗苗把线下的会都转成线上,还有几个走oa系统要请假的中层,估计是昨天被吓到。他浅打一个哈欠,重新沉入回笼觉的梦乡。
八点的闹钟铃铃响起。
骆为昭睡得神清气爽,把叠在身上像小猫一样的人塞回正经病床上,去食堂打了俩包子俩牛奶一蛋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