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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海星~

第25章 怎么可能

“后来，丢失的人越发多，官府方才松口说什么有采花贼……芳苓这才重还清白……可官府迟迟抓不到那采花贼，县里皆是人心惶惶，没有办法，便只能门户紧闭，年轻女子不敢出一步家门。饶是如此，那采花贼月月总能偷了几名姑娘，终有一日，我也被偷了……”

回忆到伤心处，冬菱又轻声抽泣起来，一块丝帕已被她的泪水打湿。

应安清见她可怜，忍不住取出自己的帕子，递给冬菱。

“姑娘你被偷后，是被送去了小屋，还是被送去了暗穴？”甯无忘问道。

冬菱闻言有些惊讶：“两位竟连这都知道了？”

应安清点点头：“那偷了你们的采花贼被我大哥擒下后，把他知道的全招了，只是他也不过是被人使唤着到处跑的小喽啰，将你们送到指定地方后的事，他便也不知道了。所以我才与我大哥寻到在水一方，想探个究竟。”

说着说着，应安清忽然只觉得这屋里好热，他额上冒起了汗水。

冬菱轻轻点头，她想了想，心中似做决断，一会儿后方问道：“你们若知道了那人是谁，真的还愿意与他对抗，愿意还我们这群苦命人一个公道吗？”

“当然！”应安清拍胸脯肯定道，“只要你肯将一切原委告诉我们，这事我们一定会解决，也保证一定会救你们出火坑。”

冬菱这才说道：“……若我说，是三王爷……和大将军呢？”

应安清：“！？”这一听，他手上的筷子登时落在了桌上，霎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。

“你说大将军……是当朝太尉……？那个神勇将军越朔？怎么可能……朔伯伯他怎么可能……”

许是心冷，应安清身上的热意骤减。

“侯爷难道以为我故意诬陷？”冬菱的声音不由得微微拔高，“我一介平民百姓，岂敢随意诬陷功臣、皇亲？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说你诬陷他们，只是……只是三王爷也就罢了，虽说他已被罢了所有权利，可以他的人品，你若说他做这种事，我是信的……但朔伯伯他……他刚正不阿，他、他怎么会……”

应安清怎么都不敢相信，只觉得一直以来自己心中那片天，突然破了一个大窟窿。

“赵将军何以做这种事且不说，我们先听听这位姑娘的说辞吧。”甯无忘捡起应安清掉落的筷子，他一边以眼神示意，一边向冬菱说道，“姑娘，你是如何知道这二人的？”

“大将军便是在水一方的持有人，他将在水一方全权交给倩娘打理……倩娘似乎是他的相好。大将军偶尔会来此，初时我也不知道他是谁，直到一日……他们在后院亲热，倩娘情难自禁时不当心唤了他一声将军，我才知道的……”

没想到竟是错有错着，这恰好撞破了赵朔的身份的人，竟是冬菱。

应安清心道好巧，可即便冬菱这么说了，应安清还是不敢相信。他心中还存着万一，也许将军不过是倩娘对她情郎的爱称，又也许……

“那三王爷又是怎么回事？”甯无忘问道。

“适才公子，不是曾问过我，我被掳走后被送去了小屋，还是暗穴？”

甯无忘颔首。

“我虽被送往了小屋，可是芳苓却被送去了暗穴。”

应安清方才回神：“采香无极——就是那个采花贼。他曾说，姿色甚好的会被送去先伺候某位大人，这个大人……”

“是三王爷。”冬菱答道，“芳苓被送去伺候三王爷，伺候了一阵子，待三王爷腻了，便将她又送来了在水一方……”

应安清不由得拧起眉头：“这倒奇了怪了，赵将军费这么大功夫弄来了人，却献给了三王爷？”

“是，我们也奇怪。许是将军不想暴露身份，又许是他并不好女色罢……”

甯无忘又道：“你怎知他不好女色？”

“即便那日他与倩娘欢好……我看他也不像乐于其中，神情冷淡得很，与我们素日见过的那些全然不同。”最后一句话，冬菱的声音轻轻的，面上带着些窘迫。

甯无忘忽然没了声音，像是在想什么事，应安清也顿时没了胃口，两人之间，一阵沉默。

“我们楼里这些姐妹，已不知遭受了多少摧残，即便来日能够离开在水一方，却也不再是清白之身，也不指望能回乡面对父母亲人，更不指望还能嫁什么好人家了。如今心中，惟愿不再有无辜之人再到这种地方来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。”冬菱说道，“可是朝廷官员勾结至此，他们利益相扣，知情与不知情的都将这里视作寻欢的宝地，我们实在看不到希望。本来已是灰心丧气，直到二位来此，我心中方燃一丝希望，但求两位公子，帮帮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