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[穿书](133)

作者:五枝灯 阅读记录

“爹, 你在说什么, 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“元洲!你明日便要进御史台了!今日便想毁了你爹我!”

闻元洲一怔, 声音轻颤但却莫名提高了调,“小章往苏家送去什么?是在魏家买来的地契对不对?怪不得魏家莫名其妙丢了块地!如今魏老大人入狱便是爹做的吗?您往苏家送去这地契, 还送去休书,您是要逼死苏家。那是我老泰山啊!”

“混账东西!你去当别人的儿子好了!”

闻元洲的手指死死地扣着门, “爹!谋害魏家这事本就不是我们做的呀!不是那王弼高来找您做的吗?”

闻律喝斥道:“你混账啊!这地契搁在你的手里也就罢了, 你竟私自送去了王家?你当王家的人都是瞎子!那小章收的你的银子可是比收的我的银子多呀!”

闻元洲瞬间腿一软, 没站住, 急忙扶着门,“爹……你如何得知?”

他是耍了手段,可这都是为了闻家,更是因为他所知道的事实本身就是王弼高怂恿了闻律。他只是要王弼高来承担代价而已。

“我如何得知?”闻律气得声音都粗了,“你还未踏足官场,乳臭未干,读了几本圣贤书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?若不是苏氏撺掇你,你能干什么!”

“夫人从未撺掇我什么!爹!王弼高行事诡谲,这事他为何不自己干!若陛下查出来,他倒撇得干净,我闻家承担后果!爹,您已是首辅,何必再做这些不干净的事!”闻元洲逐渐晃动了门,“陛下最恨朝中结党营私,如今陛下不在,帝京难道就没有别的眼睛了吗?”

“有,今夜便瞎了!”闻律大步离开,道,“御史台少你一个不算少,明日你便待在家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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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元洲早跟余苗说好,如今的闻律任是谁也动不了。闻律总领朝中政务,闻府府兵把守,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硬闯搜府。所以只能先拿容易拿的,那便是王弼高。

闻元洲跟他说:“我到底是闻家的儿子,既不能害了苏家,也不能害了闻家。东西我会放在王家,你只管带着你的人去搜,若搜到了,你把王弼高捉回去,该供的他会供出来。”

他为什么不将东西放在闻府让锦衣卫去搜?他知道,若如此,到时候获罪的就只有闻家而不会有王弼高了。

余苗问:“若搜不到呢?锦衣卫带人搜府,除非是陛下下旨,或是王家有非死不可的大罪。”

“若搜不到,你再来拿我问罪,是我跟你报了假的消息,扰乱了你们的公务。”

夜里锦衣卫闯进了王家,王弼高正吃着饭,急忙出来。“余镇府来寒舍是为了什么?若是为了做客,不应带这么多人来呀。”

余苗拿刀立着,“听闻近日帝京多了些小贼,大概见陛下不在帝京便猖狂了。为了尚书大人的安危,下官奉旨搜查。”

“陛下不在,你奉了谁的旨?”

“我有陛下手令,妨碍锦衣卫办案者,就地捉拿。尚书大人,下官不想打搅你一家人用饭,搜完我们就走。”

王弼高瞬时恼了,两步下了阶。“本官是从一品尚书,莫说陛下现在不在,就算是在,也不会让你随意搜府!”

余苗眸子冷下来,“尚书大人遮掩什么?锦衣卫搜府倒也正常,尚书大人反应如此激烈,好似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不愿意被搜出来。”

王弼高被这话堵得哽住了,随后尬笑道:“敢问私闯民宅、假公谋私如何定罪?”

余苗淡淡盯着他,缓缓抬手,只见身后的锦衣卫如蚊虫一般四散开,窜进各处。

他们手中的火把找的整个王府通亮,王弼高拧着眉,道:“余镇府此举当真是不把自己的名声放在眼里。”

“下官从未有过名声,下官不是世家大族里富养出来的公子,也不是如尚书大人这般人物。下官从小便被人唤做叫花子,如今带着的也是不讨喜的锦衣卫。脸面是什么?名声又是什么?”余苗手指摩挲着刀柄,“下官并非针对尚书大人,若搜不到那贼人,整个帝京都要遭罪。还请尚书大人恕罪。”

王弼高冷哼一声,“我可不敢。”

等了许久,锦衣卫一个个都回来,沉默着站了回去。余苗冷冷地盯着王弼高,只见王弼高笑了一声,道:“余镇府可搜到了什么?”

灯火将余苗的脸衬得金黄,他说不出话,渐渐沉下一口气。他拱手道:“得罪了。”随后转身带人离去。

他大步离开,心里将闻元洲骂个半死,想着自己怎么就信了那个姓闻的。闻元洲是蠢货,竟还是骗了他,那他岂不是比那蠢货还蠢了?

那夜他没回自己家里,而是直奔清宁和晏,与谢岫吃着饭,他忽然冷声道:“下次闻元洲见你,你要带着我。”

谢岫疑惑地一笑,“你可是跟我说他这个人不能信,也不能见。”

他当然不是要信闻元洲,他是想去揍他。

他今夜做了这么蠢的事,明日怕是就要摊上事了。想着想着,余苗几口扒完了碗里的饭,撑的嘴巴都是鼓的。

谢岫愣了神,问道:“你不会一天没吃饭,专门来蹭饭的吧?”

“你这里的饭香。”

“大概是了,以前我在楯州的时候,也经常被蹭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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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宁的雪基本全都化了,这里太靠北了,白天还好,一到夜里就冷的厉害。

若在帝京,此时怕是都能穿薄衫了,但顾濯还穿着厚实的袄子。

甘宁军刚与西奴打了一仗。眼下舜秦王在楯州负责打西奴的南端,但是手里的兵尽是些老兵残兵,西奴若是派大军反攻,他们就直接完了。而负责攻打东部的郑覃明显只是受了李南淮的旨意,而并没有打仗的意愿。

帝京里风风火火地传着甘宁军重挫西奴,再派上两支军队一起围攻,西奴必败,却完全没弄明白眼下形势。他们派的两支军队有哪个是能用的?主力军还是甘宁军。胜败未定,帝京便已经开始觉得此仗必胜了,此刻的顾濯只觉得头脑发懵。

他在营里与重善喝着热茶。楯州与濮州通了互市,不仅有粮食,还有了药材、茶叶等,顾濯远在甘宁,本以为这些东西到不了自己嘴里,但没想到谢熠秋派人给他送了许多。虽然路上耽搁了很久,要绕开青甘,但好歹是送过来了。

顾濯心想,等哪天青甘拿回来了,直接在中间修一条笔直的大道,连通楯州与甘宁,到时候就再也不用绕路了。不过到时候,他与谢熠秋也就不再分离了,这条大道是留给百姓用的。

此战后,失地收复,百姓互通有无,亲人不必远隔。

重善捏着杯子,“舜秦王都将儿子押在帝京了,陛下竟没派援军。只凭这点兵力,势必是场持久战。”

顾濯道:“帝京的人觉得将舜秦王和郑覃派过来,西奴便败了,不需要再派其他的。不过……”他皱了眉,用茶水在桌上画了画,“舜秦王本就在楯州,郑覃也本就在通州,陛下只不过是给了他们攻打西奴的权力,其他的什么变化都没有。兵力没变,区域也没变。闹来闹去,不过是朝中大臣们嘴上的呐喊。这场仗啊,是要靠你。”

确实可笑,重善为北明守边境,为北明击西奴,朝廷大喊着为其加油助威,最后只是给了原本就驻扎在西奴附近的军队的进攻之权。

而帝京主要的军队跟着李南淮北上,往北蛮运粮了,确切的说,是去救靖云侯了。

忽然“轰”的一声,顾濯手里的茶水瞬间洒了一地,来人禀报:“将军!西奴万余大军压境!”

顾濯气得想要摔杯子,但又考虑到物资问题索性忍着性子搁下杯子。只闻重善猛地起身,道:“他妈的怎么又来了!”

甘宁军不能强攻西奴,因为他们就算算着顾濯手里的莽蒙军队,加起来也不过十五六万,西奴却有几十万大军。且经过帝京的一道命令,楯州有了攻打西奴的权力,自然也有了被西奴攻打的风险,这份风险需要甘宁军承受。甘宁军必须为楯州拖住西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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