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[穿书](134)

作者:五枝灯 阅读记录

西奴不能将所有兵力投入一个地方,不能全部投在甘宁,也不能全部投在楯州,只要一边有偏重,另一边就会受敌。而甘宁军也不能直接投入所有兵力强攻,防止西奴跳脚后与他拼个你死我活。所以两军始终在互相试探对方在每一次进攻时用了几成力量,毕竟用全力者若败了便很难再起死回生了。

顾濯起了身,重善将人按下去,道:“区区一万人,你待着,我去。”

第109章

第二日朝中沸腾, 皆弹劾余苗滥用职权,私自带人搜查尚书的府邸,结果什么都没搜出来, 这要朝廷的脸往哪搁?

余苗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,说当年的北镇抚司就是一群包藏祸心的人,如今落到一个叫花子手里,更是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。若是不卸了余苗的刀, 扒了他一身飞鱼服,那便干脆撤了北镇抚司,如当年一般空悬着也无不可。

但余苗的官袍不是那么容易脱的, 他手里有李南淮给他的手令, 这是他可以在帝京里肆意妄为的保证。但越是这般, 朝中大臣越是会唱反调, 势必要停了他的职。闻律作为首辅,掌大权, 但是也不能随意动了李南淮的人, 于是下令暂时停了余苗的职, 整个北镇抚司都要重新整顿。

余苗跪在殿中接了这道命令, 手上的青筋都被这不公的待遇逼了出来, 此刻他恨不能即刻杀了闻元洲。

他笃定了这是闻家父子两人的阴谋。

从前的锦衣卫指挥同知魏霄因家中变故被李南淮降了职, 成了正四品指挥佥事,且被限制了行动。如今的锦衣卫在李南淮离京之后犹如风中残烛。

自北明建国到如今, 锦衣卫有过两次被架空的时候,一是裴钱当年刚握住北明命脉的时候, 锦衣卫皆是他手里的狗。后来锦衣卫在北镇抚司被安上谋反罪名的时候经历了一场整顿, 到了李南淮的手里, 在裴钱死后完全归属于皇帝。而如今, 它又逐渐失了权,被闻律掐住了咽喉。

过了些日子,御史台有个新上任的一直没来的消息在朝中流窜。听闻是闻家的公子,一直称病不出。

王弼高前去拜见了闻律,说官员一直称病是要传出流言的。官员身体好,朝廷便安稳,也不会有人打歪主意。否则便要有人说闻家因势嚣张了。

闻律也觉得此言不错,如今他位高权重,家中秘辛定然是不能传到朝堂上的,于是只能将闻元洲放了出来,再三告诫。况且此时的余苗已经因为闻元洲而获罪,闻元洲若此时还上赶着去找他,非得被扒掉一层皮。

李南淮虽不在帝京,却得知了帝京的消息,对闻律的做法采取了默许的态度。因锦衣卫在帝京势弱了,他不得不提高了禁军的威势。不过令人不解的是,他将禁军给了谢岫。但是大臣们很理解,因为谢岫是舜秦王世子,此时舜秦王在外征战,手握重兵,他的儿子有足够的威严镇住帝京。正如当年的李南淮一般。

帝京变动的消息传入谢熠秋耳中,他不急不徐地看着手中的驿报。

“闻律打算走裴钱的老路了,他把锦衣卫收入囊中,不过禁军却不在他的手中。”

当初的裴钱将禁军统领引入皇宫,用锦衣卫杀了他,随后将禁军收入囊中。此刻的闻律走到正是这一条路。可是现在的禁军统领可是谢岫啊,闻律怎么敢杀了舜秦王世子?

此木与谢熠秋一同坐着,道:“当年的裴钱敢杀禁军统领,是因为禁军统领没有后盾。如今不同了,舜秦王世子无人敢杀,他可是陛下你的宗亲,满帝京皆知,李南淮应该善待他。就算李南淮心里不乐意,但明面上,他也有舜秦王与李南淮两个后盾,闻律定然是不会杀他的。”

谢熠秋道:“我知道。”

他当初让舜秦王送谢岫入京便是这个原因。谢岫作为谢熠秋唯一可能的继承人,在哪里都可能遭受暗害,却唯独不会在帝京受到谋害。他考验着李南淮的内心,李南淮当初敢借着顺位的理由登基,便不得不善待谢氏族亲,天下人看在眼里。若谢岫死了,天下人都要戳他的心窝子。

谢熠秋累了,便遣走了此木,让司少仓准备了热水,沐浴之后自个歇下了。他近日累的厉害,虽不用管舜秦王驻兵的事,但却得管粮食的事。他身处之地是北明的粮仓,也是与西奴相邻的地界,一方面要考虑兵,一方面要考虑粮。

为了来年的粮食,他首先在楯州尝试军屯。楯州的军队有种植粮食的经验,他们以前就是靠这个活着,因此在楯州吞并是最符合现实的。楯州百姓吃得上饭,壮丁也多,便征民入伍,既是兵,也是农。

谢熠秋为了考虑费州流民的生计,首先在费州开展了民屯,不过粮食与费用皆出自楯州,但是费州必须在生计有了着落之后将欠楯州的全都还回来。

谢熠秋虽然从前看折子看得多,但是看多了账本却头疼。幸好顾濯将此木留在楯州,这个贪财的和尚最会算账,只管将算好的账呈递给他看即可。

习惯了四处流离日子的谢熠秋随便躺下就能睡着,梦里,他似乎看见从前自己当太子的时候,他未能见过父皇最后一面,皇宫内满地的鲜血顺着螭首滴落。而那时,他还未登皇位,皇权却已失。

只是梦中他抬头看见的人不是李南淮,是顾濯带着大军为他杀出一条血路。那一刻,顾濯身遭利刃,满脸血色地看着他。他惊恐地伸出手,抓了个空,一睁眼,是寂静的夜半,明明已经入夏,他身上却冒着冷汗,紧紧裹着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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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逻兵手中握着火把,顾濯伏在案头被燃着的蜡烛晃得眼疼,于是抬手揉了揉眼睛。“一万人……”他口中念叨着,敌弱我强,他们先抛出了一万人,这一万人不像是主力军,倒像是诱饵。

此时的重善还没回来,他觉得眼皮直跳,便冷声道:“系统。”

【请问宿主有什么指示?】

“我还有多少次机会能看见非我眼前之景?”

他在北明待了六年,这六年他逐渐浸入其中。起初他带有目的,不遗余力地用自己所能用的一切,包括系统所给予他的。于是他成了别人口中的玄师,看得见未来,料得定军情,而后来他逐渐摆脱了玄师的身份,也是因为他的机会不多了,他逐渐无法如一个外来者一般看得透这世间所有,变得与常人无异。

【三次。】

顾濯神色微怔,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快用到头了,当他没了作为外来人的能力的时候,他便真的成了一个靠自己挣出路的书中人了。他在心中盘算着,是否还要为自己留有一线生机?

他已经不需要亲眼看见,因为他已在这六年的苟活中学会了靠自己。他感受得到危险来了。

他拧着眉宇起了身,背上弓,握着长刀出了帐。这时候只见霍怀大步过来,抱拳道:“顾大人,将军带了三万人,但此时还未归,末将不放心。大人留下守营,末将即刻去。”

天地昏黑,风沙席卷,甘宁早已化了雪,不像以往那般难以行军。顾濯也在此刻忽然反应过来,雪化了,该战了。

顾濯望了一眼天边的深黑,此夜无星。“是诱饵,你留下守营,莽蒙军只听我命令。”

他明白自己在北明的六年抵不过别人一出生就是北明人,更抵不过真正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,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天降的箭法。但他又在身处莽蒙时了解到自己的箭法似乎也并非天降,而是原本的顾濯自小练就了。

于是他打算赌一把,顾尔金给他军队,给他武器,便是认定了他是老可汗的儿子,认定了他是猎鹰的儿子。他也打算信自己这副身体一次,他是无能的人,可是顾濯不是,阿日善不是,否则他如何提的动这钢刀?这不是顾水的身体,而是顾濯的身体。

霍怀忙道:“顾大人,夜里难行军啊,大军更是容易遭埋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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