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(97)

作者:张参差 阅读记录

虽然但是。

嘴跟脑子彻底分家。

“哦……”司慎言笑了, 蹭在满月颈侧,似有似无的亲着他。

鼻息吐在发丝间, 满月有点痒。

气氛越发向着难以言喻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满月突然清了清嗓子,不解风情地起身, 道:“我……还是去拿药酒,这就回来。”

多少带着点儿落荒而逃的狼狈。

他出门去轻声呼出一口气。

自己屋里没人, 厉怜被他早早打发休息去了,找出跌打酒, 他没着急回去找司慎言, 倒了半碗凉白开, 一饮而尽。

秋寒夜半碗凉水灌下去,他才觉得刚才自脊骨往上烧的燥气被压下去了。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,司慎言在他颈侧几句呢喃,他就异常敏感的起了反应。

这么不禁招吗?

满月觉得自己不至于的……

他又磨蹭了好一会儿, 在夜风里把酒意散去, 才回到司慎言那屋。

司慎言已经洗漱过了, 一只信鸽站在案头。

他正伏案写信,见满月来了,随意道:“马上就好。”说罢,麻利儿把信写完,卷好塞进信鸽脚上的小竹筒里,将鸽子放了。

而后,司阁主就把他里衣的窄袖往上一拽,大马金刀地坐在八仙榻上,胳膊一伸,笑道:“纪大夫,来吧。”

纪满月笑着把烛火挑亮,拉凳子坐在司慎言面前。

司慎言的里衣是纯黑的,反衬得他手臂白皙又结实,肌肉线条清晰有力,那道血檩子肿胀发紫,像一只吸饱血的巨大水蛭,看着触目惊心。

满月倒了药酒在手上,运内劲捂热了,揉着劲儿,给司慎言往皮下推。

滋味肯定不好受。

但看司慎言眉头都没抽一下。

“二堂那些人……”满月散他注意力,顺便把想问的问了,“之前你说都不成了吗?”

司慎言反倒端详起满月的脸色来了,一看就是怕他心思牵动内伤。

满月心道:哪儿就这么柔弱了。

司慎言见他脸色无异,才答道:“都被制成偶人,失掉神志没救了。所以……让紫元带人给了他们痛快。”

满月的手微微一顿:“这些事都是许小楼做的吗……”像是问司慎言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
司慎言道:“他恨我,但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若是这份恨意,被有心人利用……”他抬起眸子看满月,“这次回都城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棘手的事情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

他越说越含混,满月乍没听明白。忽闪着一双花瓣儿似的眸子看他。

司慎言抿着嘴唇。

通过陈庭的留书,他心底隐约有猜测,凤台箫和血月这个游戏人物说不定有这某种联系。此去都城,或许是龙潭虎穴。他想跟他说,若真遇到万难的时刻,不要执着这个游戏本身,终归是留得青山在要紧。

但这些话,在他与满月眼眸相触的那一刻,就越发难说出口了。

人如何能轻易放弃执念与羁绊呢?

这是游戏世界,其实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暗示。总给人一种死了也不一定会真死的侥幸假象。这游戏在满月的团队众人眼中,如沧海明珠,不知经过多少年的日夜打磨,眼看能璀璨生辉,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案件蒙了尘。

从满月一开始对身体满不在乎的态度就能看出来,他心底把什么放得更重。

满月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,但看他的神情,也已经猜出大概了。

他手上没停,将药酒都揉进司慎言皮肤里,起身去净了手,才又转还回来,站在司慎言身前,居高看他,忍不住将手拢在他耳朵边,轻轻磨了磨:“心领了,我心里有数。”

司慎言抬头看着他,目光缱绻里透出些心疼:“我一定带你回去。”

满月愣了会儿,突然莞尔,附身在司慎言额头上啄了一下,轻声道:“好,司警官。”

司慎言对满月的情,其实早就如他手臂上那道伤,已经饱胀得随时都要崩裂。额头轻浅的吻和心上人轻声呼唤一句真实的身份,让那包裹着情意的脆壳被敲出一道裂纹。

司慎言喉咙发烫,深吸一口气,揽过满月的腰身,往他唇上贴去。

对于搂腰亲亲这种事儿,满月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了。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情绪来得这么突然,被他一拽,随着腰就和他,也还是措手不及地被他拉倒。

二人一同跌在八仙榻上。

千钧之际,满月手撑在司慎言身子左右,才没生生拍在他身上。头发自背后垂下来,扫着司慎言的脸。

司慎言垂眸微侧开头,让眼睛避开发梢,目光却正好落在满月因附身而大敞的领口上。

直白的目光,烫得满月呼吸一滞。

然而司慎言没再给这人机会,拉低他脖子,亲了上去。这是个欲望露骨的吻,不太温存,全是占有。

这真心相付的、坦诚的占有欲望,让彼此觉得充实安全。

司慎言一手扣着满月的后脑,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,好像无论怎样密不透风的距离都不够近。他借势一翻,将人压在怀里。

满月没躲也没推却,他只是不明白司慎言突如其来的浓烈是怎么被点起来的,就如他想不通,刚才自己为何被他蹭了几下脖子,就起了反应。

他只看着他。

眼神放在平时去看只是有些懵懂失神,而放在这会儿,就像在欲/火里泼了油。

但司慎言再如何想把人“吃了”,也还是有些许克制,更何况,朦胧的灯光下,他怀里的人那么美。

别看纪满月杀人不眨眼,却因为内伤难愈,总是带着种破碎的、让人看着就想呵护的脆弱。

虽然他不一定真的需要呵护。

司慎言轻轻拨开满月脸上的碎发,随手勾扯,将他束发的锦带也扯下来了。

这个动作,还勾扯到满月遥远的一根神经,他空咽一口,一下子紧张起来,几乎想鲤鱼打挺地窜起来。

司慎言出乎预料,随即想起这人杯弓蛇影了,一把将人按住,拎着发带似有似无在满月前额划过,一路向下,掠至心口处才停下来,坏笑道:“怎么了,怕我绑你?”

“你是不是职业病?”满月多少没好气。

司慎言笑着凑上去,贴着满月耳畔低声道:“不是,只因为是你。”

满月一开始没明白他话里深藏情执和支配,后而反应过来,耳根顿时就烧起来了。

司慎言答完,不再找补,撑开满月的指缝,与他手指交握着将他按在榻上,自他耳畔吻到颈侧,最后流连在竹叶镖留下的疤痕上。

满月气息明显急促了,但他忍不住问:“你……留着个破铁片子带在身上做什么?”

司慎言半撑起身子,笑着看气息都不稳了,还要问来问去的人,简明扼要的答道:“借物相思。”

满月:“……”

司慎言撇嘴:“你还有心思顾念这些吗?”话毕,手隔着柔糯的衣料贴合上满月的腰线,轻缓的动作里藏不住情/欲。

爱抚让满月难以自持。

他身体些许的变化,被司慎言捕捉无余。

司慎言眼神里的索求、爱怜、占有,毫无节制地落在满月脸上。

纪满月难忍地皱了眉,他从没被谁这么直白地注视过,这是如无尽沟壑的撩拨。

他有点受不了司慎言这眼神。那只没被司慎言擒住的手,勾到司阁主腰间的锦带,两下解开扯下来。

司慎言出乎预料的笑起来,可下一刻,满月手一抖。

带子夹着戾风飞出去,烛火顿时给打灭了。

“唔……”司慎言有点失落,“羞啊?让我想看看你。”

“看什么?感观剥夺体验感。”满月道。

“视觉能刺激体验才对。”

其实自刚才起,纪满月心底就有一团火在烧:“啧,”他笑,“嫌我话多,你话不多吗?”说着,拉住司慎言已经松散开的领口,把人拉到唇边,贴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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