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光守寡后[重生]+番外(28)

作者:苗五 阅读记录

来人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。

“打开看看,”周妈妈道。

阮清攸打开,发现盒子里头是几包蜜饯果子,并着……三五瓶膏脂?好么生的送膏脂作甚?

再一看,盒子里还放着张纸条,想来是匆忙之间撕下来的,还带着毛边,季钦龙飞凤舞、二字其上:“护手”。

想当初,太皇太后曾经拉着阮清攸的手摩挲,说:“珣儿手软,是个有福的。”

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磋磨,“有福”二字已不可攀,手也糙了许多。

阮清攸“噌”一下脸红了起来——

昨儿个夜里,季钦压根没睡着,自己挑灯扒拉他额头的小动作全被他知晓了!

第26章 筵席

阮清攸合上盒子,双手拍了拍脸,故作镇定地抓起牌,“来,接着打。”

话里话外都没有一点要将刚收到的蜜饯果子拿出来分分的意思,缉风眼睛盯直了都没用。

斗叶子斗了有个把时辰,阮清攸用他那十分磕碜的两吊大钱作本,竟然小赚。

待大家收了桌,阮清攸又拉着缉风问:“缉风兄弟,上次你拿去卖的络子,现在还能卖吗?”

他现在虽然不被人拘着,可以四处走逛了,但是上次缉风卖得价格实在太合适了,自己再去寻门路,未必就能寻得到。

虽说手头有一万银票,但那些钱,阮清攸想留着,万一哪日可以离开侯府,这些钱也可以抵了自己在侯府的吃穿用度,毕竟这里一应都是好的,钱绝对少不了。

现在是季钦当家,无论是一个死对头兄长的未亡人身份还是昔年同窗身份,自己都不好欠着季钦的。

这一遭本就来自于蒙骗与拐卖的婚书,早晚是要去勾销了的,只是还需徐徐图之。

“大约是能,”缉风回,“不过也得去碰碰运气,着急用钱估计不成。”

那“有钱的客商”今儿早上天不亮就带人出京了,估计没个三五天是回不来。

“那行,”阮清攸又拿了一小包袱络子出来,郑重地交给缉风,“这些就拜托你了,稍折点价也无妨,辛苦费这次一定要拿。”

“成。”缉风应了。

这日天晴无风,日光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,是接连几日里最好的天儿,阮清攸午歇起来就带着人出了府。

街上繁华热闹,行人熙熙攘攘,但是他居然有些不适应,只走到宝庆斋买了些糖,本想多买些,没想到带的钱只够买一小包的,之后就匆忙上了车。

几个丫鬟随他一道坐车,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玩心正重,虽说刚出门便要回府,但见阮清攸未加阻拦,便偷摸将车帘儿开了一条缝,打缝里瞧乐子。

阮清攸就打那缝里看见了书局,恍然想到,好像听书院里某个□□说,年轻时候没钱读书,便抄书攒钱来着。

“停车,”阮清攸招呼。

马车在街边停下,阮清攸对随行丫鬟道:“你们也各去逛逛,约莫一刻钟后再回到此处。”

几个小姑娘手挽着手、叽叽喳喳跑远了,阮清攸一撩衣袍,进了书局,“掌柜,劳烦问一下,这书局还接抄书的活计吗?”

掌柜正在盘账,闻言抬头,目光打阮清攸身上转了一遭,“公子当真是说笑了。”

阮清攸见状也忙低头看了看,忍不住苦笑,原是这一身光鲜奢华的“皮子”碍了事,确实打季钦回京后,府上给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顶尖,也无怪掌柜这样说。

无法,阮清攸稍小声说:“掌柜误会了,不是我,是我一个家贫的友人,他此时有事,我顺道来问问。”

“唔,”那掌柜一脸了然,“有的。就是不知是有多缺钱?”

“其中还有门道?”

掌柜道:“寻常读书郎,一般会寻些抄书的活计用来加深记忆或者是练习书法,故而与科考相关的书籍,抄一本就没多少钱;而游记、话本子,价可就高了,尤其读书人不屑抄的那些露骨的,那价格便会更高些。”

阮清攸听得红了脸,不多时抱着个布包上了车。

他自然要选价高的了,方才买的那些糖,可真贵!

*

季钦这次回得比预想要更快些,仅仅三日,回京是在腊月二十五的晚上。

偏生回来也没个安生日子,马蹄子刚一踏进京城的大门,就被早候着的王府长随请去了亲王府。

今上多疑,能不去就藩的那必然是他顶顶信任的族亲,这个面子,季钦得给。

筵席倒是无甚意思,不过就是借着年节将至的好意头,将京城之中有权有势的人拢起来,一起饮酒作乐罢了。

这样鸟意思没一点的酒席,季钦不晓得要参加多少。

在他看来,满桌珍馐,抵不上边关只撒盐巴的烤羊腿;美酒陈酿,抵不上与弟兄们喝的高粱酒;绕膝美人,抵不上……

季钦的眼暗了暗,越发地是在此处待不住,但是主家和客人明显是还未尽兴。

这一次,他推说刚刚回京,还乏着呢,着实饮不了太多酒,本是想着少饮一些,但无奈荣亲王体贴得不行,竟然大手一挥,“这般疲乏,是该好生进补才是,如指挥使这般的青年才俊、国之栋梁,养好自个儿的身子方才能为大晋更好效力!”

一听这话,季钦便知不好。

果真,婢女如云而来,将所有桌席上的酒都换了,季钦低头往酒爵里一看——鹿血酒。

他忍不住闭了闭眼,再睁眼看着各自搂着貌美舞女已然开始动手动脚的其他人,心里头涌起一阵绝望。

就这时,荣亲王偏又开口:“来,让我们共饮杯中酒!”

万般无奈,季钦还是喝了:虽喝了火气大些,但这个年纪本就火气大,无妨,自己总是忍得住的。

主家举杯的酒不能不喝,举杯就座的酒不能不喝,即便是只饮这两种情况之下的酒,季钦都饮完了四五壶不止。

这些权贵,日日浸淫在酒池肉林、美色黄白之间,端的是个顶个的好酒量。

筵席将毕,时近子时,季钦起身才发觉已有六七分醉意,稍站稳便准备去找荣亲王辞别。

随着人群一道行至门口,才发现正堂之前已停满了一溜平顶雕花小车,荣亲王拉着季钦往车那边走,“快上车,后半场的乐子得出府去寻!”

筵席上调戏了舞女还不算,天这样晚了竟还要去花柳之地!

季钦连忙摆手,委婉表示:“王爷好意心领了,只是府上还有事待我回去料理,这番便就不同往了,各位尽兴。”

荣亲王同周边几个一道对了对眼神,几个人一道笑了,那笑里头搀着点别的意味,季钦虽醉了酒,也瞧出来了不对劲,他皱皱眉,“王爷?”

“既指挥使府上还有事,那本王也不强留了,”荣亲王笑道,“倒不拘在何处,只别让补身子的东西害了身子就成。”

季钦如蒙大赦,也未再深究个中深意,抱拳送走众人后自回了府上。

*

子时末刻,季钦敲响了菡萏院子东厢房的门。

阮清攸闻声,趿拉着鞋、披了件外袍赶来,门一开吹得他打了个寒颤,忙招呼季钦:“快些进门,外头冷。”

“冷吗?”季钦已将大氅都扔在了车上,现下只穿了件单袍仍觉燥热难捱,忍不住撕扯了下领子,“我怎么觉得好热?”

第27章 中药

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,前儿下了场薄雪,今儿化了一地的水,现已然冻下了一层冰,比前些天还更冷些。

“怎么会热?”阮清攸拉着季钦进了门,“别是起热了,快先进来。”

季钦脚步已踉跄,也没靠阮清攸扶,一路进了屋就直奔盥室而去。

阮清攸在后头跟着,亦步亦趋间抬手摸到了季钦的额头,果真是滚烫,定然是发烧了,又加上饮酒,该吃点药快些睡才成,便拉了他衣角,说:"都这样了,还非去洗漱作甚,直接睡罢。"

季钦摆摆手,“不成,你爱干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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