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夫郎有点甜+番外(92)

作者:小阿锦 阅读记录

白谨这个点定然是睡不着的,不仅是时间还早,还有明天就是他和左安礼成亲的日子了,任谁都会紧张的呀。

作者有话说:

虽然放假了,但我们还有作业(这是一个大学生应该有的生活吗?)

现在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了,过几天我们就要去学校啦(泪)

今天还有朋友之间的应酬~也希望小可爱们这两天玩得开心,普天同庆呀~

挨个亲亲

第70章

透过朦胧昏黄的窗户纸, 可以看到立在书桌后的那道纤瘦身影。

左安礼透过一层窗户想象了一下,他的青奴应当是坐在书桌后,托腮转着没有蘸墨水的毛笔。

他之所以知道白谨爱转笔的这个小癖好, 是因为白谨曾经转动毛笔,不小心在白衣衣袍上溅了好几个墨点子。

他苦着小脸跟自己说, 墨迹好难洗, 他用肥皂搓了好久才给衣服搓干净。

又率真又可爱的性子, 有点笨, 但是他回忆起来时却是勾起唇角, 弯起潋滟的眸子里漾着欢喜。

他的心田汩汩涌出蜜糖。

孟浪轻挑的“采花贼”本来不想走正道,又怕吓着他的小哥儿, 深思熟虑一番, 还是老老实实地敲门。

“谁呀?”轻软干净的嗓音响起, 书桌后坐着的身影站了起来, 渐渐走近门边。

“吱呀——”的一声。

白谨蓦地瞪大眼,他惊叫出声:“你怎么来了?!”

左安礼捂住他的嘴, 轻轻“嘘”了一下,“我来见你呀。”

白谨皱眉,想把人推出去,“你快回去吧, 这时候我们怎么能见面呢?!这不合礼制!”

左安礼摸不着头脑, 他家小哥儿何时在意过虚礼了, 他攥住白谨的手腕, 挑眉问道:“今日怎么成了小古板了?”

白谨别过脸, 哪好意思说出真相, 只磕磕巴巴地催促他快离开, 被人看见了不好。

左安礼轻轻蹙眉, 黑凉的眸子在豆大的灯火下似乎氤氲着清清浅浅的雾气,他最熟练的就是在白谨面前示弱扮可怜,“可我一天都没见到你了,今日本来是我风风光光、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,你也没来看。”

说得实在太过凄凉委屈,白谨一下就心软了,不由在心里反思,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,不就是一种奇奇怪怪的习俗吗?

有非得遵守的必要么。

左安礼一见白谨动容的神色,就知道他的小伎俩成功了,这还不得寸进尺?

还未入官场,他就深得老油条们脸皮厚的真传,一把抱住白谨,轻轻贴上他的脸吻了一下。

“青奴,我好想你。”

他刻意咬字极慢,带着缱绻缠绵的意味,听得白谨耳朵发痒,微微地泛红。

这家伙来势汹汹,又涨着有张好脸,实在太犯规了。

谁能扛得住呢?反正白谨不太行。

他脸颊都羞红了,最后还是在左安礼的攻势中败下阵来,小声道:“那、就给你亲一下好了,亲完你就一定要回去了啊!”

左安礼眼睛一亮,仿佛啃到了肉骨头的大狗,亲一下,可没说亲多久。

青奴主动邀请,那么他就不客气地采撷了。

最终已白谨被亲得气喘吁吁,大脑都差点缺氧而告终,他揉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唇,疼得轻嘶。

不免想到明日成亲的景象,天还未亮那些亲戚长辈就得过来说悄悄话,还请了专门的人洁面、梳洗打扮。

这嘴一看就奇奇怪怪的,白谨又羞又恼,气呼呼地让他赶紧走。

左安礼揉了一把他的脑袋,占够了便宜就赶紧翻墙离开。

白谨目送他离去,忽地想起自己在柳城的时候学翻墙术,还想着以后要是有夫人,惹人生气了可以随时翻墙求饶。

万万没想到,这技艺倒还用在他身上,不得不亲身体验一下了。

白谨气得牙痒痒,又拿年下的小郎君毫无办法。

*

天刚露出鱼肚白,四周朦朦胧胧,就像铺了一层灰白的布。

白谨让大娘们从被褥里给挖了出来,他还睡得迷迷糊糊,眼眸惺忪朦胧,一张微烫的帕子就糊到了他的脸上。

接下来就是利落地开面、修眉。

白谨整个人就像只布娃娃一样被人摆弄,得知不论是他还是左安礼都有这一遭后,心里对他们的同情抵达顶点。

其实大娘看出了他的桀骜,是专门这么说来哄他的,哪有夫君绞面的道理。

这开面呀,是专门让那些哥儿女子来做的,用五色棉纱线绞去脸上汗毛,弄过之后皮肤白嫩顺滑许多,夫君摸起来都爱不释手,小日子定会过得恩爱有加。

白谨现在脑中浑浑噩噩,一团浆糊,否则怎么也能看出大娘是在骗他。

最后这群人居然还要把他塞进浴汤里洗个花瓣澡!

白谨一直都遵守着男女有别这个理,哪怕她们压根就不把小哥儿当男子看待,他就是誓死不从。

最后大娘们也拿他没办法了,就让白谨一个人进去,嘱托他定要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搓洗干净。

白谨只穿了一件中衣就出来了,因为婚服挂在外面,它是绛红色的锦衣,边缘都绣有金色丝线花纹,精致又美观。

喜娘赶紧过来,行云流水地给他穿衣,又有人过来用毛巾绞干他的头发,为他戴上玉冠束好。

忙活了大半天,这时辰就渐渐流逝了,只听得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,还有孩子们稚嫩的兴奋呼喊:

“新郎官来啦!”

“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啦!”

“哇,还有糖吃!”

白谨的心猛地跳动起来,手心不由自主地冒汗,他莫名的紧张,胆怯地想要逃避。



张氏红了眼圈,握紧他的手,依依不舍道:“青奴……”

“左少爷他是个好人,你们成婚后可不要像现在这样还耍小性子,之后可就是大人了。”她的嗓音微微发颤,能听出来相当的不舍之情,“若是今后他变了心,你也无须畏惧,娘亲永远都支持你。”

“娘亲……”白谨眼睛也红了。

喜娘“哎哟”一声,“大好的日子怎么能哭哭啼啼呢,呸呸呸,怎么能说不吉利的事,小两口未来的日子必定是举案齐眉,和和美美的。月老莫怪、莫怪,他们这是喜极而泣。”

张氏赶紧擦擦眼泪,拍了拍白谨的手背,柔声细语道:“去吧,晚了姑爷就该等急了。”

左安礼那边的喜娘也三催四请了,白谨就走了出去。

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见到那张朝夕相对的面容时,瞬间就镇定下来。

这就是他接下来要相处一生的人,是他亲自选择,并且永不后悔的存在。

白谨这边的都是娘家人,大舅哥面对读书人都很拘谨,也不敢阻拦他迎娶白谨,象征性地问了几个会不会对白谨好的问题,得到真诚且肯定的回答后,就立马放人了。

接下来是由白谨表哥将他背上轿子,但是白谨傲气,他偏就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坐喜轿进门。

本就是两人成亲,合该一起骑马才对。

于是京城中的人又有了新的见识——

探花郎娶亲时,那小哥儿竟然也单独骑了一匹马,与新郎官并驾齐驱,神气得很。

两匹马分别是小时候就养在身边的蜜糖与挟翼,在脖子上都挂着大红花,白谨和左安礼各牵着红绸一边,慢条斯理地骑去左家。

喜娘将“起轿”二字默默咽了回去,几十年的经验喊习惯了,差点就顺嘴说出来,那不得闹笑话么。

他们身边跟了几个亲朋好友,就在旁边给路过的行人分发喜糖,接到糖的人都会说两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吉祥话。

左安礼和白谨两人面上瞧着十分冷静沉稳,但从他们二人都不敢互相去看对方,就可以知道其实他们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平静。

露出的耳尖已经红透,藏在衣领下的脖颈也不知是否染满了红霞。

二人临近左家,门口的小厮就机灵地奏乐放炮仗,两人牵着红绸跨过火盆,一起走向喜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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