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姑娘，您要去哪儿？”婢女拉住苏莯的袖子问道。

“萧晩的寝宫。”苏莯脸上看不出一丝感情：“带路吧。”

“是，苏姑娘。”婢女迟疑一下，又机械几分：“请随我来。”

萧晩的寝宫是这王宫最大，最奢华的地方，屋顶镶有大大小小百来颗夜明珠，此时里面传来歌舞乐曲之声。

“苏姑娘，这里就是陛下的寝宫。”婢女说着，低着头退到了犄角旮旯里面。

苏莯不疑有他，直接走进去，就看见一群舞姬身着轻衫薄褛跳着妖娆的舞姿，歌姬不知唱的那家方言，情意绵绵，软糯羞答，丝竹管弦不歇，香气萦绕成烟。

而往上一看，萧晩坐在龙椅之上，左右是一白一红两位美人，一人端着美酒递到萧晩嘴边，一人靠着萧晩眼神迷离。

见苏莯进来，三人却没有特别的反应，自顾自的，就像没看见苏莯一样。

回忆梦魇（7）

苏莯看着龙椅上的萧晩，他的眼神也落在苏莯身上，轻佻戏谑。

“陛下，就让苏姑娘站在外面怕不是会伤了她的心？”司荛伸出手，摸上萧晩的脸颊，挑衅地看着苏莯。

“是啊，门口风这麽大，让她进来坐坐也好。”莲儿将酒放下，垂眼帘，像是在帮忙。

“嗯？有道理。”萧晩说道，看着坐在一边全身捂着严实的正宫娘娘问道：“皇后以为呢？”

“陛下开心就好。”正宫娘娘不曾看苏莯，只是安安静静喝着酒。

“既如此，去邀舞。”

萧晩声音刚落，舞姬踩着舞步朝着苏莯翩然而来，水袖舞动，将苏莯围住，然后伸出手拉苏莯往前走。

“松开。”苏莯说道。

舞姬见苏莯不动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办望向萧晩。

“连一个人都请不进来了吗？”萧晩语气冷下来，舞姬们齐齐变了脸色，丝竹管弦骤然停歇，歌姬也收住了声音。

舞姬们没有办法，只能强硬拉住苏莯上前。

“松开！”苏莯挣脱了舞姬的手，对上萧晩森冷的眼眸，说：“我自己走。”

苏莯踩着柔软的皮毛，舞姬们纷纷退开，给她让出一条道，在萧晩的注视下，她走到了正中央。

此时琉璃灯盏配夜明珠，所有光聚焦在苏莯身上，而她擡头看着龙椅上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萧晩，道：“你让我来，做什麽？”

苏莯又冰又冷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，从来没有人敢这麽跟他们的陛下说过话，这简直就是在送命。

“苏姑娘是在跟陛下闹脾气吗？”莲儿温声道：“陛下很温柔的，苏姑娘是误会什麽了吗？”

苏莯没说话，她等着萧晩开口。

“苏姑娘脾气还真不小～，若是换成其他人，早就不知道埋哪儿了。”司荛调笑道：“陛下如此让着你，你居然还不知足。”

她依旧没说话，冷着脸看着萧晩。

“苏姑娘…，”莲儿起身，莲步轻移到苏莯身边，伸出手想搭在苏莯肩上：“有什麽事，好好说就好了…”

“别碰我。”苏莯往旁边一挪，碰掉了莲儿的手。

“啊。”莲儿却不知道为什麽，忽然倒了下去。

“娘娘！！！”莲儿的婢女纷纷上前扶起莲儿，道：“苏姑娘！我们娘娘好言相劝为何推她！”

“没关系的…，苏姑娘一定不是故意的。”莲儿说道，制止了婢女，看向萧晩说：“陛下，我没事。”

“上来吧。”萧晩道。

“苏姑娘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司荛忽然站起身：“莲妃是你能随意推攘的吗？还不道歉？”

“眼睛瞎了就去治，不行我帮你看看。”苏莯说道。

谁也没想到苏莯会这麽说，还是对着司荛，这可是陛下的贵妃，唯一的贵妃！

霎时间气氛紧绷到了边缘，舞姬们纷纷跪在一边，歌姬缩在一边，全场人都瑟瑟发抖。

“胆子不小！”司荛不像莲儿那样慢慢走下来，她是直接飞到苏莯面前，眸中夹着怒火：“你这嘴我看也别要了。”

说着她抽出了鞭子，狠狠抽在地上，放出得声音让场上的人颤了三抖。

“你让我来，就只是为了让你的嫔妃们戏弄我吗？”苏莯没有理司荛，而是直接跟萧晩对话。

“不好玩儿麽？”萧晩站起身，慢慢走下来：“我以为你会很喜欢。”

“真是恶劣的性子。”苏莯说道：“这麽看，你更恶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