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:成了对照组后:我优雅掀桌(48)
他“恰巧”在远处目睹了整个经过——从王癞子拦住陆卿瑶,脸上那令人作呕的神情和话语,到陆卿瑶在确认四周无人后骤然变冷的眼神。
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针,快!准!狠!接下来发生的一切,迅疾如电闪雷鸣。
那个看起来纤细得像柳条一样的女知青,展现出了惊人的暴烈力量。
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,过肩摔的力道、踹击的精准、揪头发砸地的果断,甚至最后那轻蔑地踢开的姿态
……像一头沉睡中被彻底激怒的豹子,瞬间露出了致命的爪牙。
秦昊的呼吸在陆卿瑶动手的一刹那,几乎停滞了。
惊艳如潮水般冲刷过他的神经。他见过枪林弹雨,见过生死搏杀,但在这样一个看似温婉柔弱的姑娘身上爆发出如此狠戾的战斗本能,依旧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那是一种……混杂着巨大冲击的复杂情绪。转而变成一种奇异而强烈的、几乎压过理智的……悸动,狠狠地攥紧了他的心脏。
‘’一定要娶她!’的这个念头如野火燎原,猝不及防地炸开,带着前所未有的霸占性和保护欲。
没错,娶她。
即使他从未敢靠近,即使他们之间隔着几十米的空气都显得那么沉重,但这想法野蛮地扎根了。
陆卿瑶白天展现出来的强悍非但没有削弱她的吸引力,反而在她蒙着迷雾的神秘之上,又覆盖了一层耀眼的、令人血脉贲张的光芒。
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孩子身后、需要一块糖换取劳动力的美丽且柔弱知青。
这份强大让他着迷,却也让他更加担忧。
王癞子那种下三滥吃了大亏,绝不会善罢甘休,他怕他不敢直接报复陆卿瑶,但会背后使绊子、散布流言蜚语,甚至是拉帮结伙……
一种混合着保护欲、独占欲和难以言说的燥热的情绪,在他胸中左冲右突。
黑暗中,秦昊猛地睁开眼,幽深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睡意,只有一片冰冷的、酝酿着风暴的凝沉。
他吐掉嘴里剩下的烟丝渣,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粮仓里显得有些压迫。
他的伤腿平时走路会带上不易察觉的微跛,但此刻,当他大步走出粮仓,踏入浓稠的黑夜时,步伐异常沉稳有力,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。
他没有回自己家,而是在村子阴影的掩护下,像一道无声的幽灵,精准地朝着村东头那片破败的、散发着一股子常年不散的酸腐气的院落走去。
那是王癞子和他小叔叔王二平仅有的栖身之所。
王癞子此刻正蜷在他那又脏又乱的炕上哼哼唧唧。
身上哪儿哪儿都疼,骨头像散了架,脸上青紫肿胀得像个发面馒头。
他把陆卿瑶撕碎的念头在剧痛和恐惧中嚼碎咽下去了无数次,取而代之的是怨毒和卑劣的盘算:怎么把那小娘皮的名声搞臭?怎么让村里人都知道她是个又凶又狠的泼妇?
甚至……要不要等养好伤了,找几个外村的老光棍,花点钱……
就在他龇牙咧嘴,一边抹药酒一边在心里琢磨各种龌龊点子时,窗棂上轻轻一声几不可闻的叩响。
笃…笃笃…
声音很轻,很有节奏,但在寂静的夜里,像冰锥扎在心脏上。
王癞子浑身一僵,药酒瓶子差点掉地上。他惊恐地瞪向窗口,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。
“谁…谁呀?”
他哆嗦着嗓子问,声音因为肿胀的腮帮子而含混不清。
外面没有任何回答。
他心跳得厉害,忍着疼撑起身子,贴着墙根,想凑到窗户缝里往外看。
刚把眼睛凑近那道缝隙——
“砰!!!”
一声沉闷巨响!整个破旧的木头窗户像是被一股洪荒之力从外面强行撞开!腐朽的木质结构瞬间碎裂,木屑和灰尘四溅!
一个高大得如同魔神般的黑色身影,裹挟着夜露的冰冷气息和一股令人头皮发炸的杀气,直接从这个被硬生生“开”出来的缺口中跨了进来!
“嗷!!!鬼!!”
王癞子魂飞魄散,吓得魂儿都要出窍,屁滚尿流地想往炕下滚。
来人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和逃跑的机会。
一只沾着泥土和草屑的大手,如同铁钳般,快如闪电地扼住了他的喉咙,将他整个人像拎小鸡崽一样,猛地掼在冰冷的地面上!力道比陆卿瑶白天那一下,只重不轻!
巨大的冲击让王癞子眼前发黑,痛到失声,只能像脱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喘气,喉咙里发出可怕的“嗬嗬”声。
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袭击者的脸,对方就已经欺身而上!
没有语言,没有停顿,只有沉默!只有力量!只有令人绝望的暴风骤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