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女扮男装的男配后(穿书)(117)

白家背后本就代表着庞大的世家力量,如若白景书再表示出对“名士”的兴趣,对“天下学子”的兴趣,届时,圣上会否会猜疑,白家想结党?

想集世家势力和寒门庶族的势力于一身?

这样一来,不知圣上会如何揣测白家。

说多错多,索性不提。

白景书因这层原因,不想给自己和白家留下一条可能会被人抓的小尾巴,所以,他才有些遗憾。

因为,他说出了这个答案,新监生发言代表,便与他无缘了。

这也是烟雨先生虽心头诧异白景书,是今日第一位点到了“名仕”一点,而产生了欣赏之意,却因未论述“名士”部分,而导致整体文章不饱满完整,对命题解答不够全面,而有些可惜。

可站在白景书的立场,烟雨先生又完全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。

心下,更有些欣赏。

白景书不过少年之龄,心思却极为通透周全,只是,令人惋惜的是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和白景书才没有师徒的缘分。

毕竟,圣上可不会允许,白家同时掌握世家和庶族的两大势力。

但烟雨先生的可惜之意,落到最后两位的文章之上,却变成了一种纠结。

此时,他目色微微落在笑得清浅的夏谦和从容冷静的黎青颜身上。

方才心头因白景书起的那一丝可惜之意,全然被两人的惊才绝艳的文章压住。

因为夏谦和黎青颜。

皆是同时论述了“名士”和“名仕”的榜样作用。

关键,各有千秋。

第61章

夏谦的文章, 篇幅字数是五人当中最少的。

而且,乍听起来, 并没有太多出彩之处, 可细品之下, 才嚼出滋味。

初时,在白景书点出“名仕”一点后,夏谦再次提出,齐司业和博士们,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惊喜感, 不过想着“兴许两人论述的方向不同”这点, 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来。

前头,夏谦写的jīng简, 只大致提及了“名士”和“名仕”对国家和百姓的榜样作用。

不过, 虽说jīng简, 但却是字字珠玑。

比如,历史上一位有名的名士,极擅以梅作诗, 在当时社会引其风cháo, 常以“咏梅诗”论才学高下。

再比如,历史上还有一位名臣,擅长以舌战嘴辩而熄灭了战火,为当时动dàng的国家赢得了喘息之机, 其休养生息后再次崛起, 打了他国一个措手不及, 最终成为最qiáng国,以至于当时的朝臣以此效仿,多修口辨之能力,君主也更重视口辩能力qiáng的臣子,使得口辩文臣迎来了仕途的chūn日。

夏谦的格局放的极大,虽套路是文山鸣和白景书的合二为一。

但是夏谦写的有意思的一点是,他将“名士”和“名仕”的榜样作用,落于推动当时社会的形态发展,而不是专只对某一类人的榜样影响。

但如果只是这般,并不足以让烟雨先生陷入纠结。

偏生夏谦写得别出心裁,还前后呼应。

先前他举例的那位名士和名臣,话锋一转,便起了另外一个话题。

擅“咏梅诗”的名士,其后被世人供奉得声望极高,以至于恃才傲物,偏激行事,但凡不会“咏梅诗”的学子,便被他打上了才疏学浅的标签,也因其社会多以“咏梅诗”评判才学高下,而流失了很大一批真材实料的学子,于国家于社会,均是不利。

而名士的下场也没落得好,当时的君主便是不喜作诗之辈,一度认为以“咏梅诗”论才学,实为滑稽,要肃整这不正之风,便要从源头入手,所以,那位君主借故推行新策,将“策论”作为衡量才学的主要标准之一,以此招致了名士的侧面抨击,便顺手给名士安上了一个“非议朝政”的罪名,收押关禁。

而那位口辩名臣亦是同样,时局更替,在休养生息之时,可推崇“以舌止战”,但要统一列国时,“武力”才是最大的拳头,新君主登基之后,朝臣皆修“口辩之能”,如何能征战四方,之于此时,口辩名臣的榜样作用便成了坏处,于是最后,新君主捏了个名目将口辩名臣罢了官。

这后面夏谦起的话题,才是最让烟雨先生惊叹的。

用同样的两个人的一生,来做前后对比,明面上看似只是辩证地论述了“名士”和“名仕”榜样作用的好坏,但深层次细品,却能发现夏谦在传达一个“凡事皆有度”的思想。

不论这两位“名士”还是“名仕”,最后造就不好的落幕,皆是因为其榜样作用的影响能力,对当时的社会格局影响不好,至少在当权者眼里。

换言之,其影响范围超过了当权者的预期。

若这两位“名士”和“名仕”,只是小范围的影响一小众,不会对影响到整个社会格局,当权者也不会费力气去收拾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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