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夫他穷追不舍+番外(117)
霍连没回话,掌心按在云今臀上猛的托起,将人抱紧了些密密实实地亲吻。
云今额头抵着他的,两人沁出的汗液相黏。
穿堂风呼呼而过,额上一凉,云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素手揪住他的衣领嗅了嗅说:“怎的没有汗味?”
他练了一天的兵,听说中午还有什么比试,身上竟是干净的,清清淡淡的。
“当然洗了才来见你。”霍连大手扣住云今后颈,贴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吮吻。
云今偏过头,吁吁吐息两下竟是笑了出来,“好乖哦。”
随后,抓起他握在她后颈的手,凑在嘴边,亲亲指节又亲亲指腹。
霍连的心顿时痒起来,垂眸看了她一阵,那样水光滟滟的眸子里印的可都是他,这种感觉太让人着迷,他呼吸急促,低头挨过去想捉住她好好亲个够。
云今却总躲着,逗够了才踮起脚,踩着他的靴子往上够了够,仰头吻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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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酷暑过去,转而就要步入秋日。
木樨树刚冒出来一点点小芽,霍连就因一道诏书要随军出征。
日前,西突厥率军侵扰河西,当地守将并力坚守,交战数日后击退西突厥骑兵,朝廷恰以此为借口,出兵西突厥,欲一举消除来自大周西北方向的隐患。
羽林卫下设百骑、飞骑等精锐,先前武选时表现优异的兵将亦有不少入了两骑的,对入选者的体型、体力、弓马技艺都有严格要求,此次西讨算得上羽林卫在永宣朝的头一次亮相。
点兵那日,可谓万众瞩目。
当晚,云今破天荒准许霍连留宿。
小娘子依偎在即将远征的男人怀中,没有言语,却将不舍写在了脸上。
“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。”云今掰着手指数了数,真的就差这么几天,可惜大军开拔是不会等人的,“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?这段时间我可以准备起来,等你回来就可以看到了。”
她仰头看他。
霍连想了很久,沉吟道:“给我写信吧,寄不到就放在家,我回来再读。”
“嗯?”云今坐起身,“就这个吗?你先前不是还要我缝革囊?”
忖了片刻她提议:“给你裁一身衣裳怎么样?里衣还是外衫?都可以。”
白日点兵时威风凛凛的男人此刻眉目温和,凝视着自己的未婚妻子,很快眼中带起笑意。
云今微微脸热,“笑什么,你们行军肯定吃不好睡不好,你的生辰日多半就是就着白水啃胡饼。”
霍连黑眸望着,嗓音有些湿润,“原来有人惦记的感觉是这样。”
云今张了张口,想说伯母也一样惦记他啊。
结果霍连道:“写信就够了。”
纸短情长,写信说明她在想他,说明她心里有他。
而这些对于霍连来说,便是最好的生辰礼。
前世的云今在失望之际,很想知道霍连会不会有哪一天,对某个人,陷入热烈的爱恋。会的话,又是何种模样。
现在她拥有了霍连的爱意,却发现并非只是简单的热烈。
而是无法笼统概括的。
好比说,木樨本是秋日开花的,但盛夏之时枝桠上的花芽就已开始叠生,半个月后冒出一点点半绿不黄的芽儿。
当下,霍连就将云今接至安平坊赏芽。
云今,甚至傅七赤珠他们这些知道他二人之间约定的人,都一致默认霍连会在那一日求娶。傅七私下还说,“应该是很大阵仗呀,为何阿兄没有提前和我通气。”
然而霍连叫云今来,只是单纯地想让云今知道。
——这一世,他将木樨照料得很好,第一年就种活了,开花有望。
他,只是单纯希望她开心。
而非将此视作良机,要她兑现承诺。
这样近乎纯挚的霍连,令云今有些恍惚。
重逢以来,他真的变了很多。
他所有的念头与目的不再是得到她、占有她,而是希望她开心。
也许正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,在大军凯旋时,云今一反常态,特意向将作监告假,早早地去城门处,和百姓们一起夹道欢迎。
迎接大周得胜而归的兵将。
迎接她的英雄。
摩肩接踵,人潮汹涌。齐氏望着身骑骏马的儿子,心中自然是骄傲极了,嘴上还跟傅七他们讲:“我早说了,二郎这孩子,什么都能做得很好。”
云今在心中默默地回:“是啊,他学会爱人,也做得很好。”
是夜。
犒赏宴散得很晚,霍连本不抱希望,但还是遵从本心,拿着令牌假公济私了一回,穿过紧闭的里坊大门,来到永乐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