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娘娘是病娇(28)
木婉清耳尖瞬间泛起绯色,仿佛沾了晨露的海棠,她慌乱地后退半步,不料后腰却抵上鎏金屏风。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裙摆上的银丝绣纹,声音里裹着恼意:"休得胡言!"然而颤抖的尾音却出卖了她的慌乱,烛火摇曳间,映得她眼睫下的阴影都跟着轻颤,倒像是被戳破心事的雀儿,连炸毛都带着几分娇憨。
白子秋见她这般模样,笑意愈发浓烈,眼底像是藏了两簇跳跃的火苗。她欺身上前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木婉清泛红的脸颊:“娘娘明明耳根都红透了,还说我胡说?”话音未落,指尖已轻轻划过对方发烫的耳垂,“这般口是心非,倒让臣女想起初见那日——娘娘也是这般,明明害怕得很,偏要逞强。”
木婉清被戳中心事,恼羞成怒地抬手要推开她,却被白子秋反手握住手腕。两人靠得极近,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自己狼狈的倒影。殿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,惊得木婉清浑身一颤,不自觉往白子秋怀里缩了缩。
这细微的动作被白子秋尽收眼底,她低笑出声,手臂顺势环住木婉清的腰:“娘娘这般依赖臣女,日后没了我可怎么办?”说话间,她低头在木婉清发顶轻轻一吻,“不过放心,臣女答应过要讨三命的债,便会一辈子缠着娘娘……
木婉清瞳孔骤缩,指尖还残留着对方唇上的温热,玉色脸颊腾起红晕,连珠翠发饰都跟着微微发颤:"白子秋!你..."话音被惊怒揉碎在喉间,却见那人倚着鎏金屏风,茜色裙摆如绽放的芍药铺展在地。
白子秋垂眸轻笑,银铃护甲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流光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染了胭脂的唇瓣:"不过是借娘娘唇上三分暖意。"她抬眼时眼尾丹蔻艳若滴血,尾音拖着钩子般缠上来,"总不会,娘娘要学市井小儿,非要臣妾'负责'不成?"说罢掩袖娇笑,鎏金护甲映着眼底狡黠的光,倒像是偷了腥的猫儿。
第12章 罚我岁岁年年可好?
木婉清胸口剧烈起伏,凤目圆睁怒视着眼前胆大妄为的人。她抬手便要挥下,却被白子秋精准握住手腕,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:"娘娘心跳得这样快,莫不是恼羞成怒?"
不等皇后反驳,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白子秋眸光微闪,旋即将木婉清扯入怀中,广袖翻飞间,两人身影隐入垂落的鲛绡帐内。脚步声在殿外停住,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:"启禀皇后娘娘、皇贵妃娘娘,陛下宣二位即刻前往乾清宫议事!"
木婉清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白子秋箍得更紧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:"别动,娘娘的胭脂蹭到臣妾衣襟上了。"她低头用指尖蘸起沾染的绯色,突然点在木婉清鼻尖,"这样出去,倒像是被臣妾欺负狠了。"
木婉清又羞又恼,偏生挣脱不得,只能咬牙道:"白子秋,你最好给本宫等着!"
"自然等着。"白子秋松开手,眉眼弯弯笑意盈盈,却在木婉清转身时,不着痕迹地整理好对方微乱的鬓发,"等北境捷报传来那日,臣女要向陛下讨个恩典——"她故意拖长尾音,看着皇后耳尖泛红的背影,轻声呢喃,"要个能光明正大,与娘娘朝夕相对的名分。"
木婉清玉容骤冷,凤目圆睁间,鬓边的东珠步摇随着怒意轻颤。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屏风上,鎏金缠枝纹路硌得腰背生疼,却不及心口炸开的羞恼:"白子秋!你放肆——"尾音被掐在喉间,颤抖的指尖还悬在半空,似要落下惩戒,又被对方灼灼目光烫得收也不是,放也不是。
白子秋歪着头,银铃护甲托住下颌,茜色裙摆如流云般漫过木婉清足尖。她故意凑近几分,温热的呼吸裹着龙涎香拂过皇后泛红的耳尖:"娘娘这般恼我..."尾音拖得绵长,突然伸手轻轻按住对方发颤的手背,"倒显得臣妾,像是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呢?"
木婉清猛地抽回手,发间凤钗剧烈晃动,碎玉流苏撞出凌乱声响。她强压着心口翻涌的悸动,声如寒冰:"本宫定要禀明陛下,治你..."话音未落,白子秋已单膝跪地,广袖铺展如盛放的牡丹,仰头时眼底盛满狡黠与深情:"臣妾甘愿领罚,只求娘娘允我——"
殿外忽起一阵狂风,烛火明灭间,白子秋突然倾身向前,在木婉清惊呼声中摘下她鬓边东珠。莹润的珠玉滚入手心,她将冰凉的指尖贴在皇后发烫的脸颊:"罚我岁岁年年,都为娘娘簪花描眉。"
"你..."木婉清的斥责化作气音消散在风里。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她这才惊觉夜色已深,殿外侍卫的影子在窗纸上拉得老长。正要开口驱赶,白子秋却已起身,指尖灵巧地将散落的青丝别回发髻:"乾清宫还等着娘娘,可别让陛下等急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