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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娘娘是病娇(42)

作者:唐玄晚 阅读记录

雨幕渐歇,暮色将云层染成暗紫色。木婉清牵着白子秋的手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里因攥紧伞柄留下的红痕。"回殿吧,仔细着凉。"她的声音还带着方才的哽咽,却下意识将人往披风里拢得更紧。

白子秋忽然顿住脚步,仰头望着天边破碎的晚霞:"娘娘,太后的话..."话音未落,便被木婉清用指尖封住嘴唇。皇后俯身时,发间龙脑香混着雨水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:"她走过的路,不代表我们也要重走。"

当夜,凤仪殿的烛火彻夜未熄。白子秋倚在木婉清膝头,看着她执起狼毫,在奏折上写下"梅园动工"四字。墨迹未干,殿外忽然传来细碎脚步声。女官神色慌张地递上密报,白子秋瞥见"前朝势力"四字,心口猛地一紧。

"无妨。"木婉清将密报投入烛火,火苗瞬间窜起,将那些暗戳戳的算计烧成灰烬。她俯身吻去白子秋眉间的忧虑,"你只管安心等梅花开,其余的..."鎏金护甲轻轻划过对方泛红的脸颊,"有本宫在。"

子时三刻,慈宁宫的檀香愈发浓郁。太后望着手中泛黄的绢帕——那上面并蒂莲的绣线已褪色,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针脚与情意。老嬷嬷捧着汤药轻声道:"主子,该歇了。"她摇头将绢帕塞进锦盒,忽然吩咐:"明日去凤仪殿传哀家口谕...梅园的梅树种好后,让她们来陪哀家喝盏茶。"

窗外,初升的明月照亮宫墙下新移种的梅树。白子秋枕在木婉清臂弯里,听着她均匀的心跳声,轻声呢喃:"原来有些路,两个人走,真的没那么可怕。"皇后收紧怀抱,在她发顶落下一吻,冰魄铃在夜风里叮咚作响,像是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安宁而歌。

梅园落成那日,白雪初覆枝桠。太后由宫娥搀扶着,缓步踏入这片暗香浮动的天地。木婉清与白子秋并肩而立,龙纹披风与月华锦袍在雪色中交织成画。老太后望着枝头初绽的红梅,枯槁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锦盒,三十年前的霜雪与今日的暖阳,在这一刻悄然重叠。

"过来。"太后忽而开口,声音不再似往日威严。白子秋下意识往木婉清身后缩了缩,却被皇后轻轻推上前。老太后浑浊的目光扫过她鬓边的红梅簪,忽而轻笑,"倒比哀家年轻时更会挑颜色。"

话音未落,一阵狂风卷起雪粒,白子秋的披帛被吹向半空。木婉清几乎本能地伸手去抓,却见太后抢先一步,枯瘦的手稳稳攥住飘带。三人指尖相触的刹那,木婉清感受到太后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佛珠留下的印记,也是无数个孤寂长夜的见证。

"当年..."太后将披帛仔细系好,声音突然变得极轻,"她也为哀家系过这样的结。"白子秋与木婉清对视一眼,只见老太后望着梅林深处,眼中泛起罕见的温柔,"可惜那时,我们都不懂,有些结一旦系上,便要用一生去解。"

暮色渐浓时,太后从锦盒中取出那方褪色的绢帕,轻轻放在白子秋掌心。并蒂莲的金线在雪光下微微发亮,"好好守着彼此。"她转向木婉清,布满皱纹的手抚上皇后的脸颊,"哀家老了,这后宫的风...往后就靠你们去挡了。"

回宫路上,白子秋将冰凉的手塞进木婉清袖中,"原来太后她..."话未说完,便被一个吻封住。木婉清的唇带着龙脑香的温热,在她耳畔低语:"别想太多。"她握紧那方承载着两代人遗憾与期许的绢帕,"我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"

当夜,凤仪殿的冰魄铃裹着梅香轻响。白子秋枕在木婉清胸前,听着她念出明日早朝要推行的新政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并蒂莲绢帕上,将那些未说完的情话,都酿成了比雪更洁白、比梅更芬芳的永恒。

春意料峭的清晨,白子秋在冰魄铃的清响中醒来,身侧的床榻已没了温度。她攥着锦被坐起,却见案头压着木婉清的鎏金护甲,旁边搁着温热的醒酒汤——昨夜皇后为推行新政,在乾清宫与朝臣周旋至子时。

宫门外突然传来骚动,白子秋披衣赶去,正撞见德妃的贴身宫女被侍卫拖走。那宫女发间歪斜的银簪,与梅园落成那日在太后轿辇旁闪过的银光如出一辙。"娘娘,有人往太后药里掺了..."女官话音未落,白子秋已提起裙摆往慈宁宫狂奔。

慈宁宫的檀香混着药味刺鼻,太后倚在榻上,苍白的手指紧攥着染血的帕子。见白子秋冲进来,老太后却笑了,浑浊的眼中泛起微光:"来得好...哀家有样东西,要你亲手交给婉清。"她颤巍巍摸出贴身收藏的翡翠镯子,镯身上并蒂莲的雕纹与白子秋绣的如出一辙。

此时木婉清匆匆而至,发间的东珠随着喘息轻晃。她扑到榻前时,太后已将镯子套在白子秋腕上:"一个管前朝,一个守后宫..."老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弱,"你们...要替哀家..."话未说完,佛珠散落一地,在晨光中滚出细碎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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