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迷雾锁,我见明月+番外(106)

作者:浔茶 阅读记录

不等三人从惊诧中反应过来,宁御仁侧头对身畔的随侍:“你们这群吃白食的,平日夸口说一只蚊子也休想飞进来,玉三公子大大方方的呆了一夜,这回可是不能再吹牛了。”

淡淡的话语似调侃又似轻责,随侍立时低下了头。

“请王爷责罚。”

明明是府中防卫不周,宁御仁却像心情不错:“罢了,玉三公子是人中之龙,挡不住也不足为奇。”话锋一转,忽然问起明成。

“小公子是来寻兄长?”

“还请睿王成全。”明成悻悻然。

“带小公子去瞧瞧人在不在,若是方便也可请三公子过来一叙。”

不知是不是错觉,明成总觉得宁御仁的神色总似在忍笑。

明成纵然年纪小,脸皮厚,也不得不尴尬,都怪三哥,暗探彻夜不归,传出去难听之极,闹到主人家带路找人,真是……丢脸丢到姥姥家了。

云沐的房中,玉净尘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梦里,感觉有什么在轻触,立即睁开眼。

云沐不知何时醒了,一只手正把玩他的指尖,清亮的黑眸已经没有先前沉重的睡意,自被子里慵的半支起身。

爱人的身体温热而美好,他伸手拥入怀里,不由自主的微笑。

“醒了?”

“嗯。”脸颊犹有刚醒来的红晕,比起四年前总是苍白多病的模样,好看了很多。“你怎会到这里。”

“昨天你去看了灯会,”玉净尘深吸着馨香,语音有点模糊。“我看见你了,还有叶照眠。”

云沐明白了一些。“你知我在西京?我应该拍断了所有线索。”

他笑了一声,把头埋进他的肩颈,惩罚式的轻咬:“要么你就再心狠点。看着我被流言淹死,那样我一定什么也查不到。”

肌肤的麻痒令他禁不住退缩,反而让他贴近了锁骨,益加放肆。云沐努力推开,却被他勾住肩膀不放,指尖轻挑的流连在背上,肩头的单衣早滑落下来。

“等等……”云沐有些轻喘,徒劳的退让。

“我等了四年。”他执意索取更多回报,从鼻子里哼出声音:“你竟然逃走。”想起来犹有怒意,重重的亲了一口。

云沐蜷起身体,控制不住的发热。“……我……觉得那样比较好。

“所以你就逃到另一个男人身

边。”说起来怒气更盛,成熟的身体比昔时愈加撩人,他换了个更敏感的地方磨牙。“让他摸你的手……对他笑,还有些什么。”

不是你……想的那样。”云沐忍住颤抖推开他的头,刚分开少许又挨近来。俊颜混杂着情欲和嫉妒,哪还有对外的半分端然。

“不是?他不是在姑苏已对你留上了心?有没有吻过你,碰过你……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你。”

身下的人气息微乱,玉色冰肌上有他制造出的点点轻红,胸口随着呼段起伏,足以让圣人失控。

“他不是……和你不一样……”云沐试图拉起半能的丝衣,遮挡灼热的视线,反而被他扯下更多。

说不出是耳畔的热气使人昏然,还是在放舞游移的手更致迷乱,隐约听见话语。

“不一样?他是你什么人。”

“他……”忽起了一线清明,云沐咬住了唇没有说下去,狠狠的瞪着他。“你以为这种方法……”

黑白分明的眸子氤氲着情欲,却已经找回了理智,不能不说有些失望。

玉净尘低笑起来,停住了同样令自己失控的挑逗。“我以为是有用的。”

“你!”他一时不能确定是否该扑上去咬几口还以颜色。

院子里响起急促的脚步,没有预兆,门突然被重重撞开,来不及应变,玉净尘抄起被子掩住云沐,两双眼同时瞪住了冲进来的人。

明成也傻了。

直勾勾的望着床上的人。

三哥完好无恙,可……眼光简直要杀人。

而被子里伏着的另一个,黑发凌乱,脸色绯红,还有未及遮住的半边臂磅……很明显,他来得不是时候。

没等转过脑筋,后颈一空,人已被玉云书拎着甩出了门外,要不是银粟接着,必定摔得相当难看。

气冲冲的女声忽然在耳边炸响,待看清房内的情景更是拔高了几度。袁盈周围几乎能看见火花四射。

“玉公子!你这成什么样子!真不该放你进来,十足的登徒子……”

充耳不闻尖叫般的怒斥,他低头吻了吻云沐。

“我等你穿好衣股,”

袁盈重重的摔上门,嘴里仍在不停的咒骂,想起刚才的荒唐事,他渐渐开始发笑,笑得全身发款,无力的蜷在被子里望着屋梁发呆。

他……竟然真的找到了,该怎么办。

银粟难得好心的接住了明成。

下意识的想道谢,左右一边凑上来一张脸,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。

“你看见了什么?

看见……

眼前裸露的肩,失惊的盈盈清眸,雪颊上令人心动的绯色……突而莫明的红了脸。

“他看了不该看的。”银粟中肯的评论。

“谁叫他那么冒失。”瑞叶有些幸灾乐祸:“我赌他会被修理的很惨。”

“我就知道不宜进入,这干柴烈火的……”

“所以你才怂着他去。”

没觉出突然插口的声音不对,银粟犹在得意的点头:“不然我们怎么清楚里面到底在干什么。”

“三哥……”终于觉察自己被人利用了一把。明成对站在跟前的人扯出讨好的笑。“我只是担心,你一夜未归,怕被人家扣下了……决不是有意撞破你的好事……”

只见俊美的三哥露出一个煞气腾腾的笑,轻声附在耳边低语。“你看见的给我迅速忘掉,要是让我听见一个字……

明成的打了个寒颤,头点得如捣蒜。

在偏厅候了没多久,下侍抬入几个火盆,屋内的寒气迅速驱得于干净,有狂火而无明烟,全无冬日取暖不可避免的炭气,不知烧的是何种材质。

明成觉得热,嘀咕着唤人把火盆撤下去,被玉净尘制止。

“这火盆可不是为我们设的,”左右无事,瑞叶代为解释:“主上怕冷,没发现这里一切布置都是为此?”

暖炉温泉,地龙,火盆,温玉,甚至坐垫都是熊皮褥子。倘若足不出户,根本感觉不出是在北方过冬,做到这般细致,不知要耗费几许人工财力。

“睿王府果然是豪富天下,名不虚传。”细细打量着四周,银粟自言自语。

难得的是并无爆发的气质。

与天山上的过度铺排不同,睿王府的阔绰不在表面的镶珠嵌玉,而在留心才看得出来的细技末节,要说平常也真平常,若说奢侈足可让最有想像力的人咋舌。

肖未看完,门口光影一动,路进来的人已换了一番装束。

青色的胡服织着极淡的花纹,襟領袖口滚了一圆雪狐毛,村得脸庞白皙,乌发如墨。修长的指间带了一粒岳指大小的玉石戒指,圆润明亮,映得屋子都似亮了几分,众人均有一刻的失语。

云沐自己倒未觉,眸光打了个转,算是一一招呼过,在玉净尘对面的椅子上坐来,屏退了室内的侍女。

“看来你过得不错。”原本想单独谈谈,现在明成跟了过来,只有在一群人之前探问。

“我从没这么悠闲过,”长长的眼睫颤了下,浅浅一笑:“每天除了吃就是睡,完全不动脑子。”

“你喝了多久的药。”

“快三年了。”他回忆了一

下:“变了很多?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长高。”

“睿王替你找来江神医?”其实不问也知道,云沐自己是断不会费这般心思的。

“是叶照眠,他是江神医的徒弟。”

玉净尘心里微微泛起酸涩,这样的事情原是该由他来做的,忍不住问出了口。“为什么他们能找到你,我不能。”

云沐一怔又笑了,唇角有一丝俏皮:“因为我躲的是你,不是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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