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11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可自己抓的宠物,还得哄哄。

白骨摸上乌兰贺脑袋,“小黑,你比她好多了,我不要她。”

她顺着他额发朝后一捋。乌兰贺眼愣愣的。他说不了自己比周子颢好多少,他亦是好色之徒,恶中之恶。

“你的毛色比她好看多了。”白骨掌心传着热,似流水哗啦啦冲过乌兰贺心头。

“嗯~嗯~”小狗看乌兰贺这样舒服,跳着也要白骨摸摸头。

白骨就把手移开,放到了阿黄头上,笑着摸摸它。心里更加笃定,果然啊,宠物都是一个样!

小黄狗在白骨掌心下眯着眼,乌兰贺仿佛看到了自己。他揣着双手,愈加不安起来。除了起色心,他好像也失去了尊严。

真的病了吧,难道很喜欢当她宠物?不会吧,做人这么不要廉耻吗?

“嘭”!天空中开出绚烂的烟花,漫天飞洒。

乌兰贺还在不安中。

白骨摇着他,“小黑,凶手来了。”

乌兰贺猛然清醒,他竟然憋屈到把正事忘了。

在烟火之下,身着金纹绸缎的男子走在前,身旁妇人着紫色锦服,头戴金玉翡翠,边走边不住咳嗽,看起来病恹恹的。

对于这般病人,白骨怀疑她是否真能杀了师傅。

但看其身弱,乌兰贺拉了衣领,气势磅礴而出。

“方员外,失敬失敬!”乌兰贺抱拳刚起,身旁高瘦男子就撞过了乌兰贺。他抢在乌兰贺前,迎过了方员外。

乌兰贺未避免尴尬,就转身走向临近的周子颢。

突闻背后寒暄,“虽然之前我们两家亲事未成,但我想和方员外谈谈另一门亲事。”

乌兰贺脚步一凝,夺他先机的是富商陈世甲之子陈义阔。他还拿了锦盒递给方员外,“听闻员外第四女尚未婚嫁,钱庄生意我给员外再加三成,能否当个贤婿的聘礼?”

陈家与方家竟然结亲了,这事乌兰贺头回听说。

要说这两家,确实门当户对,不仅是钱财方面。

陈富商生儿子生得魔怔,一生纳妾十二人,到第十一个才出独子。而同为富商的方员外嫡子即为独子,此后纳妾一直生女,江湖传闻方员外十分不喜。两家在生儿子的执着上,异常匹配。

这两家结亲,事情就复杂了。白骨师傅和方夫人有仇,那会不会是两家串通找她寻仇?

乌兰贺心慌意乱地看着白骨,她脑袋一歪,就像小黄狗一样看人世。

乌兰贺更加担心起来,一步一缓走向周子颢。心中还是彷徨,得罪了方夫人,就是得罪了陈、方两家,这可怎么好?

周子颢感觉背后凉风,转头却见新任庄主抱拳作揖,带着侍婢而来,“听说周公子又要办喜事了,纳妾还是娶妻,第几房,什么时候办,我给你送礼去。”

“纳妾,第九房,过了十五就办。”周子颢回着作揖。

乌兰贺表面笑着,心里骂着,臭不要脸。

“乌庄主消息灵通,这是我未来姐夫。”那头陈义阔说道。

乌兰贺眼皮沉下,未来姐夫?

有个张扬的美人从周子颢身旁走出,朝乌兰贺行了礼,“小女陈芍。”

牡丹花簪在夜中绽放,珍珠缀出七彩光芒,那女子好似霓裳仙。可她是富商陈世甲第五女陈芍,万金悬赏通缉白骨的那位。

他们正齐聚一堂,互称亲家。这是什么局势?是大为不妙的局势啊。

江湖不过七派,一为权,二为财,三为侠,四为僧,五为道,六为凡夫,七为杀手。

丞相公子周子颢为人中龙凤,江湖各派的座上宾。富商陈世甲为最大财家,他死后,就是方员外富甲在世。而今权财为亲,强强联手,简直一手遮天。

二月的天,乌兰贺脖子里出了点冷汗。得罪了方夫人,就得罪了全天下。这个时候,若有人来说是乌容海诬陷就好了。

身边白骨一靠,与他轻道,“小黑,她拿了我师傅的玉佩。”

白骨目光停在方夫人腰间,那里佩白玉玉佩,玉佩上刻着“雪阳”二字。

杀人还把死人玉佩戴上,如此嚣张,乌兰贺不能视而不见。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答应白骨的总不能食言。

“方夫人看起来身子不爽,在下恰好备了些礼,不如移步去暖和点的阁间。”乌兰贺壮着胆朝方夫人作揖。

“有劳乌庄主。”

乌兰贺得手,赶紧和白骨使了眼神。

二人朝外走去,县衙官兵突然冲出,如涌来的黑水。

乌容海行于流水刀剑中,顺手甩出飞镖,“各位不要被骗了,乌兰贺能当庄主是因与白骨魔头为伍。他们狼狈为奸,篡改我父遗嘱,侵夺庄主之位。”

飞镖直来,白骨推开乌兰贺,侧身躲去,只是面具被飞镖刮裂。众客便见黄衫女子转身定步,落地无尘,内力绝非一般。

“汪汪汪!”阿黄从草丛里钻出,小小圆圆的身子成了小兔子,朝着乌容海又蹦又叫。

乌容海被吠退多步,他指着小狗悲声痛诉,“你们看看,还养恶犬吓本官,今日本官大义灭亲,以正大道。”

随他之语,县衙官兵、江湖各派纷纷拔出刀剑,小狗见刀剑就朝白骨跑来。乌兰贺长这么大,未听一人去过虎头山除魔,今日他们竟如此齐心协力。

“乌庄主,你这事可不地道。”周子颢展扇,江湖中人若群雀展翅,压境而来。

“慢着!”乌兰贺挡在白骨和狗身前,又做了那与世为敌的恶人,“白骨魔头已传闻二十年有余,岂会是她一个小丫头。”

江湖中人又像鸟雀坠地,斩来的刀剑都来不及收,这阵势突变,把狗都吓得钻了狗洞。

“乌兰贺,你明明叫她白骨。”乌容海怒道。

“那是因为……因为她性子泼辣,我便给她取名白骨,捉弄于她。”乌兰贺边说边自我怀疑,他到底干什么,这么要命的时候还想英雄救美。他说着谎,双臂都在发抖。

周遭纷纷相望,刀剑出手却难下。

忽而间,乌兰贺右臂紧蹙。白骨团住了他的胳膊,有点像抱住他胳膊那般。她道,“事到如今,我们就别瞒了,你是我……”

乌兰贺有点急了,是什么?小妾?宠物?她难道要把他当宠物的事说出来。

白骨对他目光殷切,周围的目光更加殷切,仿佛要窥探出什么来。

乌容海还添油加醋,“我就知道,你和这个女魔头暗度陈仓。”

乌兰贺面红耳赤,她竟然要玩这么大?可想想不当宠物,终于当个人也不错,至少地位提升了。

胳膊迎来一阵痛意,乌兰贺没忍住,“啊”地痛叫。

“你是我救命恩人,那魔头抓我到虎头山,是你前来为民除害。”

庭间寂静无声。

须臾传来哄堂大笑。

“啊哈哈哈哈,”乌容海捧腹不止,腰也弯了,剑也撑在地上了,“他自己就是个害,去虎头山除什么害。”

在笑声中,白骨指向席间华衣老妇,“她就是魔头,杀了我师傅。”

笑声断裂,乌容海像被噎住了。

第6章 白骨之疾

那妇人一步未动。

她握着绢帕,抬眸望来,唇上的胭脂因咳嗽沾了不少在帕上。没了红润,整个人就显得苍白憔悴。

“姑娘有疾,趁早找大夫看吧。”妇人绢帕抵着唇,时不时咳着。

“你拿着我师傅的玉佩。”

方夫人目光浅落,素手弹了衣上尘,“玉佩是我的。”

“是我师傅的,我师傅叫白雪阳,你割了她的头。”

那日情形仍在白骨眼前。

绣花针穿过师傅的皮肉,伤口并不平整,她缝了好久也缝不好看,特别是骨已断,缝好了也不是常样。

而今凶手已寻到,她却走向山庄出口。周遭宾客悉数让道,手中剑峰仍对白骨。

乌容海还朝她恭敬道,“方夫人慢走。”

冤屈泯然沉默中,烟花却在盛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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