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121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“真的不要我了?要我走了?你说好的一辈子都不算数了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陈芍,我不知道怎么缝好以前的人生。它烂了,我若缝不好,没办法承担你的人生。”她盔甲缩成小团,哆哆嗦嗦再也说不下去。

与她相隔不过几厘,却觉隔了千里万里,那是宛若鸿沟般的人生。可亲眼见证过陈家那些事,乌兰贺无法再逼她。

白骨昨日还是痛也无所谓的人,今日就一夜长大。长大真不是件好事,落得满头白发换不回。

他轻轻抚过她的白丝,还觉触着可怕刺手,“可是白骨……”

营外战鼓起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白骨擦擦脸颊,像风一样冲了出去。

乌兰贺话没有来得及说,还是整着衣服出去。

人人盔甲在身,只有乌兰贺衣衫不整。

“出发。”付誉丞垂着眼帘,匆匆而去。

已不用再考虑白骨是不是盛华,因为她不是。可有件可怕的事出现了,付誉丞见乌兰贺这样出来,心头仍然酸涩。

但杜志恶很高兴,他握着小狗爪子,已然坚信,“这个家没我们真得散啊。”

“嗯!”小狗摇尾赞同。

只有乌兰贺知道,刚才里面真散了。

战鼓起,兵马出。他们人人褪去盔甲,伪装成运送黄金的车马。

乌兰贺跟在白骨身后。正如他所言,无论白骨飞去哪里,他都继续跑,继续追。

白骨回头赶他走,“前面危险。”

他方知,白骨和付誉丞画路线,是追击敌军的路线。

根据乌容海的线报,周子颢曾运送黄金出城。他已找到黄金运输的终点站,那里盘踞着敌军人马。也就是说周子颢在和敌国做黄金买卖。

“只准你去,不准我去?我就去,”乌兰贺执意不退,还把一顶白骨面具戴上去,“危险怕什么,我现在是白骨魔头。”

他一人扬鞭策马。

这铁面具是他总结重点的时候打的,本来想送给白骨,现在他自己用了。

马巅了他三下,就听身后小圆喊,“将军她原配,你搞什么?南边!”

白骨她竟然连这都不提醒,早往南跑了,乌兰贺心又塞了。在面具下撅嘴含泪,驱马跟上,好在有面具挡,谁也看不到。

驰一路,兵分两路,一路人散出作为援军在后。一路人抵达终点,那里有个小土堆,土堆前就是乌容海。

“他们在里面,我们现在是周子颢的人,”乌容海看了一圈人,把乌兰贺面具撤下来,“你干嘛呢?”

面具下,乌兰贺双目红肿,叫乌容海一惊。

“现在我是白骨魔头。”乌兰贺夺回面具,吸吸鼻子,赌气又戴上了。

黄金押入,他和白骨每走一步,就相隔几尺。须臾,白骨停下。

小小土堆里是密道,道路狭长弯曲,看不到头。

白骨停下,队伍停下。

她让开身,人群走过时,她却扶墙望墙,不能踏出一步。

“你怎么了?”付誉丞在前回头。

白骨没有回答,不停吸着气。手指抠上墙,十指下白痕抓过。

“你们先去,我看着她。”乌兰贺搀上白骨,她一针扎了自己。

“没事了。”白骨强迫自己往前走,步履间,曾经在密道里的呐喊与咆哮,挣扎与愤怒,倾数涌现。呼吸变得急促,永远是那个画面,白袍面具拿着金钥匙,戳上墙,转动钥匙。

她被记忆掐住喉咙,只要想到那面具下的脸,过去、现在、未来都在碎掉。

白骨手里的针越来越多,她哪里疼扎哪里。只会这么做了,就这么走到黄金处。

乌兰贺就在后面看着她,一声未响。

人马定,黄金在前,不见敌军,暗器先来。

付誉丞和乌容海出剑阻挡。

密道里回音阵阵,“我们得到消息,周公子已经死了。”

“他死了,生意就不做了吗?”乌容海旁观四路,未发现说话人。

“那你们带什么女人?都说大晋改女人当家了,你们一看就不是周公子的人。”

“女人就不可以做生意了吗?”小圆一脚踏上黄金车,掀开车布。

车上黄金灿灿耀眼,正是周子颢府里所拿。当然周府里皆为假物,只能用来糊弄敌军。

敌方愣了一二,“你们到底哪边的。”

“无论哪边的人,不都得做生意。”小圆道。

“好!我就是喜欢生意人,”有个粗狂身影跃出,跳到白骨面前,搓搓手,“你挺特别的,毛发特殊,浑身扎满针,这脱掉衣服长什么样?不如做我小妾吧。”

白骨把自己扎成刺猬才走到这里,她在人群里显得太过特殊,被那怪人一眼相中。

他比白骨高一个头,宽两个人。那长得实在粗糙抽象,一团毛里只长两只眼睛,连嘴巴都看不到。

“哕,”白骨从来没见过长这样的,闭目吐舌,“好丑的野猴子。”

“姐姐,你为什么要说人家是野猴子。”

一把刀已架在小圆脖子后。

就因为白骨说他是野猴子,敌军冲出,包围四周。他们个个毛发丛生,只能看到眼珠。

白骨认了半会儿,更加坚信,“野猴子。”

“小娘子,我让你尝尝野猴子的滋味。”野猴子张着毛茸茸的手伸向白骨,让白骨回忆起周子颢的模样。过去一旦想起,人生中每一步,都不会再放过她。

白骨又给自己扎上一针,如此忘记疼,飞脚踹开他。

“抓你大爷的小娘子!”乌兰贺挑起坐倒了丑猴子,一拳拳暴打他。

他可是气急了,心情正不好,被姑娘甩了,这丑猴子还当面调戏甩他的姑娘。

气死了,气死了!越想越气,乌兰贺一拳头砸下,血从他脚底流出。

乌兰贺尚未发觉,白骨抓住他下一拳头,“他死了。”

乌兰贺慌得离去,“我才打几下就死了?”

“你从上面坐下,石头扎到他脖子,他身形肥厚推不开,死掉了。”

竟然这么轻易就干掉了敌军?乌兰贺不知该不该庆贺下。

可形势已等不到他庆祝,猴子群飞驰而来,如团乱毛巨怪,这一滩那一滩。他们队形变换,像液体分离。

付誉丞斩剑而来,“先撤再说。”

猴子群又换队形,宛若触手延伸包围而来,形势乱如麻。

乌容海破开一条路,“完蛋了,你杀了鄂古二殿下。”

那潦草的胖家伙尸骨未寒,竟会是堂堂二殿下,还是被一屁股坐死的。这祸闯的,乌兰贺都没打过瘾,“那会怎么样?”

“别管了,先抓这里的敌军,别让他们逃了。”小圆吹响号角,外头的兵马冲入。

可是出现了古怪一幕。

里头的两个人有点毛病。

“扎扎扎,扎成刺猬还扎!”乌兰贺拦着白骨扎针,拦着她去打架。他一路看着,实在忍不下去了。明明在密道不好受,还非要逞强。

拉扯中,敌军刀剑斩来,白骨推开乌兰贺,提鞭上去。乌兰贺又拉开白骨,踢上敌军。

他们谁也不肯想让,成了互相牵制。敌军再度斩来,二人出手难敌,方知躲避,互相推开,双双被砍伤手臂。

血流出,才知了疼。

小圆气得把他们拉出来,“你们嘛呢?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。”

再不让他俩出手,援军方制服敌军。

土堆已被占据,尸首一个个抬出。

乌兰贺手捂伤口,实在好奇,“脸都看不到,怎么认出哪个是二殿下?”

“他们以毛发茂盛为美,二殿下毛发最旺盛,附近的三殿下毛发稀疏,被看不起。我们现在杀了二殿下,三殿下得到消息就会来接手黄金,还会借此生事。”乌容海道。

“他来我们抓他呗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想那么多干嘛。”人生在世,乌兰贺就信奉这一点。因为这样,他免不了看看白骨,她现在想得可多了。

“你们两个还堵气的话,回去吧,别坏事。”付誉丞冷脸警告,那是作为一个将军。但他看看白骨和乌兰贺,又心间不自在,别别扭扭。

同类小说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