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124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他清醒不了,白骨无事,因她功力高强,因有人相护,那盛华呢?毫无功力,孤身一人,盛华历经了什么?

冰山只是露了一角,就让付誉丞溃不成军。

白骨窥测冰山更多,掌起运力,穿石裂地,击向三殿下。

那三殿下却也非凡,竟弹跳而起,躲过此劫。

“来人,把她抓住祭神。”三殿下跳到石像之上,发号施令。

道道铁链朝白骨打去。

白骨斩断铁链,飞向石像斩三殿下,“我让你祭盛华。”

巨斧砍下,三殿下飞躲,白骨追着他甩鞭。乓啷乓啷,石像周围就是两个飞影,不带停歇,越转越快。

白骨抡鞭抡斧,斩石像,斩人影。三殿下边转圈边掉毛,斧刃把他稀疏的毛发剔得所剩无几,身上毛斗篷全部碎光。

金刚不坏身已经显露,是身裹到脚的金砖盔甲。白骨大力挥斧,把金砖削去半角。

从未遇到如此穷追猛打之徒,就连当年的万江海都知道撤退。怎么办?

三殿下脑中转了好大一圈。以他的经验,若辱女人就辱女人,若辱男人就辱他女人。可若这女人胜过男人,如何辱她?他把目光落到乌兰贺身上。

营外尘土飞扬,马蹄震天,兵马驰来围营,还皆是女将。

“给我全烧了。”为首之女,生着圆圆的脸蛋,拿着火把就进来。

这么多女人,把军营围困。三殿下更觉受辱,他扒住石像,解开石像的皮革。坚信只需以神的雄伟,就可让她们大败。

小圆就在石像下,皮革掉,丑石头露出全貌。

“啊!死变态!”小圆尖声狂叫,她毕生内力全在叫声里,叫得所有人捂耳跪地。

“小圆。”白骨坠地捂耳,她艰难爬向小圆,扯住她衣角。

小圆停了下来。

这好姐姐立刻爬起,把九节鞭缠上腰,安慰道,“别叫了,那是假的,你看,我比它厉害。”

她的九节鞭更过分,竟然还带甩的,关键它还缠着重型斧钺在甩。

在小圆的缄默中,各种离奇怪诞的民间传闻涌现在她脑海。比如某个假太监入宫前拉车炫技……

在她的缄默下,敌军再度包围而来。

白骨又把九节鞭甩出更多花样,又画圈又是画叉……缠在她腰间的长鞭,石像的超常雕刻,种种叠在一起。

“啊!”

小圆对变态的容忍度已经提高很多,白骨却把底线突破。她抓头仰天大叫,声嘶力竭,凭一人之力,让敌营全军覆没。

功力波及,石像轰裂。

三殿下摔落,石像底部露出洞穴。

“可恶,竟然被你们发现了。”三殿下触地就起,急赤白脸。

发现什么?小圆停下嘶喊。

三殿下运力卷起狂沙糊人眼。

风沙扑面。

视线昏暗,乌兰贺摸索着找白骨。两眼一抹黑,他被人拖走,还有奸笑声在耳,正是那三殿下。

乌兰贺深感不安,打出一拳时,身倾坠下。

狂风止,周围敌军所剩无几,方见石像底座是条入口。

“你男人在我手里,有种进来啊。”

根据层层推导,三殿下推出这么回事。既然羞辱不了女人,那就羞辱女人的男人。

白骨面具从洞口扔出,譬若鱼饵钩鱼。白骨抓住,却在洞口驻步。深幽之路,乃密道入口,白骨步难移。

乌容海和付誉丞步入洞中,一个喊着,“放下我弟弟!”一个喊着,“我要杀了你为盛华报仇!”

只有白骨蹲在密道口,踌躇不前。

“你们干什么。”小黑发出惊吼。

里面还有人?白骨入了洞。

“什么?里面是……”小圆拿《大晋酷刑一百种》逼问,落单的敌军道出密道用处。

密道种种设置无比熟悉,油灯、机关,凡是所见,皆与陈家密道相同。白骨刚进去就觉头晕窒息,四周的墙成影成幻将她挤压。

“姐姐,”小圆带人进来,竟见白骨摔在地上,忙将她扶起,“你不行就出去吧,这里面有废帝还有你娘亲。”

白骨顿怔,“他们躲在里面干什么?”

小圆道,“为了夺回王位,他们和敌军联手,这次是故意引我们来的。”

就那话落,脚步声在密道里来回,黑影左一个右一个。

“都已经到这了,分头行动。”白骨给心脉扎上针,她仍然需要靠此站起。

再撕红衣一角遮住眼睛,不见密道,只听声。

“嘎达嘎达”在响,墙在动,白骨紧握手。声音同样勾起往事,她知道只有一人会这么做。

隔着层层墙,听得一点呜呜声,在右前方,叫得可惨了。

白骨快速挪步而去,墙依然在动,不停变换。白骨在墙体间穿梭,就像穿入过往,一旦坠入,就入漩涡,把她拽着拖着。

小黑呜呜声就在前头,白骨不管不顾急步跨上。手一抓,什么都没抓住,反而扑在一面墙上,撞得生疼,直挺挺滑了下来。

“白骨。”

是小黑的声音,明明就在前,为什么是墙?

白骨拉下眼罩,就见歪斜的人形镶嵌其中。只有五官露出来,看起来就是墙长着人脸。

小黑被砌墙上了。

“白骨,我老哥和付将军都被抓了,她在帮胖头龙抓你。”乌兰贺的嘴巴都睁不大,只能用条缝说话。

只是没想到他说话的时候,白骨就已经崩溃了。她挥鞭过来轰墙,从过去到现在,没有比此刻灰暗。

她太急切,没有看到身后站的白袍面具。

鞭被抓住,白骨出针,陈十一娘打掉,“跟我回去认罪,你还能活命。”

白骨又提鞭,陈十一娘拦她。如斯往复循环,白骨被压制又反抗,因她的反抗是为救乌兰贺。

看白骨屡屡向那男人而去,陈十一娘吹起箫。

箫声起,钻骨透心。

白骨若没了鱼的水,不停用手抓喉咙以求喘息。明明什么也没有,却像被扼住咽喉。抓得脖子道道红痕,脸憋得通红。

竟会这么生不如死。

乌兰贺亲眼目睹,两只眼珠比咸鱼还枯,他终于明白,可以挖掉的过去,原来这么难过去。所以她头发回不来,所以她醒来后再不复以往。

“别吹了,你是她娘亲,看不到她痛吗?”乌兰贺身子陷在干涸的水泥里,无法靠近白骨,急得出汗出泪。

“她一向如此,在密道里就这样装。”白袍面具持箫走来,见此事,如见寻常。

一句一向如此,仿佛就可解释一切不寻常。可怎是一向如此?乌兰贺就没见过白骨这样。

又怎是寻常?白骨急喘,双臂撑地,头低着,“你放开他。”

这样子,陈十一娘看起来真像哀求。哀求,那可是不寻常。

“你竟然为一个男人求我。”陈十一娘十分惊奇,在密道白骨没求过她,去送死白骨也不怕,竟然怕这个男人死。

“小黑把我看得比他的命重,在我心里,他也是这样。”

“呜。”乌兰贺听此唇抖,从白骨口中听到他很重要,竟心热心痛。

陈十一娘反手扇了乌兰贺一巴掌,“他比你生命重要?是我生的你,不是他。我在陈家过得这般苦,为你算好的人生都被他毁掉。”

白骨突然呆滞,失去所有感知般,呆呆看着与陈十一娘。沉默就像致死的毒药,毒进五脏六腑,然后枯死碎光。

因为白骨沉默,陈十一娘更加痛恨乌兰贺这个男人。

“是他教坏你,你才背叛我。”陈十一娘反手又下。她太恨,没有看到身旁的人爬起,她太恨,就这样下手,一掌狠狠打在白骨胸前。

血腥入沫,白骨身佝起,双臂张开,“是我自己要坏,我不想和你一样。”

她紧贴墙上歪斜的影子,用身体守着。越守越紧,要把他挡住,就像挡住她此生唯一的东西。

“哪个女人不和我一样,你怎么就以为自己是例外?因为这个男人?我让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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