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125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萧声再起,它去挖乌兰贺的心和脑,问他骗白骨什么,到底有多少谎言。

乌兰贺藏着的很多心事在翻腾,他闭紧嘴不想说,可怎么撑得住箫声。

“白骨,我想和你成亲。呜呜呜,我就是想和你一辈子。”他还是说了出来。

不可能。陈十一娘冲击他的内力,挖入他丹田。

“我骗你的,我确实是好色之徒。你咬我时,我想扑倒你。”这话罢,他再咬住嘴巴,白发沾上乌兰贺的脸,白骨回头看他了。

她那眼神有那么点吃惊,他不敢看,不能看。这些可都是他藏着的,平日都装正人君子。

箫声还不放过他,再挖入他经脉。

经脉起伏,他脱口而出,“我承认好几次忍不住,趁你睡着的时候偷亲你。”

白骨眼角轻压,显然看他不像以前了,可箫声再挖入他骨髓。

他受不了,全盘托出,“我没有干别的啦,梦到也不行啊!”

陈十一娘气得甩了箫,他脑子除了这些,根本没有别的事。

“你真不该活着。”陈十一娘上掌直击乌兰贺心脏,白骨对掌冲开。

陈十一娘摔地,内力从掌出,吸来地上箫,“为这好色之徒,竟与我作对。”

“我不是为他,我是为我自己。你甘愿吃苦,我要吃甜的。”

“没有甜的。”

“有,是你不吃,也不让我吃。”

“身体发肤,受之于我。我如何,你如何。”

白骨掌对自己。

乌兰贺眼若铜铃,整张脸在抖,“白骨,你冷静一点。民间传说都夸张,你不要学什么削骨削肉。”

“啪。”还是有什么断了。

她抓发掌下,发断。

一头青丝已是白发,一头白发又从脖间断,她奉上给陈十一娘,“皮已毁,发还你。”

白骨劈断长发,就若劈断经脉,痛楚又若割喉,过往种种融为一滴泪,落下无声。

陈十一娘未接过。

白骨散去手中发。

沉默依然是她们之间致死的毒药。

狗啃的头发贴在白骨脖间,是她生命里的锯齿,同样割过乌兰贺。乌兰贺仰天也仰不了,抽着嘴泪已崩。

刹那间,乌兰贺眼瞳通红,墙嘎嘎嘎地响,裂纹遍布,碎成一地。

他拽白骨入怀,拥住她,柔情一瞬后,凶目直对陈十一娘。

陈十一娘这辈子没见过这种事,一个男人这样对女人,能像寒冬里交颈依偎的小狗。

这种东西不存在于陈十一娘的生命。在她历经的岁月里,男人的打骂是寻常。就说陈世甲,他被陈蔷害得只剩一口气,看到她第一反应还是打她。那时她才狠心,把他砌在墙上。

不,男人都如此,乌兰贺是骗人的,他只是好色之徒。

陈十一娘吹起箫,要白骨跟她走,可箫已无用,白骨心无所动。箫又成了剑,陈十一娘要分开他们。

她要成为一座山,一把剑阻止白骨被乌兰贺带走。可她不明白,无论怎么阻止,那个好色之徒就是要带走白骨,白骨也要跟他走。

那好色之徒问,“你真的看不到吗?她已满头白发。”

陈十一娘像一具枯木,双眼失焦,“她自找的。”

“你看不到她哭吗?”

“她不该哭。”

“她是个人,她也会伤心。”

“她有什么可伤心的。”

“是你啊,你是她娘亲,你让她伤心。”

“她如果听我的话,我就不会这么对她。”

所有的回答,都像木头在说话,像说过无数遍,味同嚼蜡那般道出。陈十一娘还在厌烦,这臭男人眼中都是泪,他为白骨哭什么?

她挥掌出拳,和乌兰贺打。白骨来救他,陈十一娘和白骨打,乌兰贺又来救白骨。

她左右相顾,他们都双双泪眼,都像被火烧过般红。

他们都在哭?

陈十一娘双眼更加木然,这是全天下最陌生的事。

哭什么呀?

“哇哇哇!”陈十一娘听到悬在空中的哭声。从哪里来的?它像毒蝎子蛰了她,然后变成可怕的箫声回荡起来。

在陈十一娘的世间,在她认为的世间,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,是不用哭的。这是她无数次肯定在心里的话。

所以,她要砍掉这些眼泪,这些哭声。箫削下,乌兰贺手中气光若快刀,断了陈十一娘的箫,“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。”

沉默,已如致死的毒药,毒了陈十一娘。她亲眼看着他们牵紧手,一起离开。

伤害?什么叫伤害?单是这一点,都已不再有认知。

陈十一娘捂住耳朵,还能听到哭声。她害怕至极。走到断箫前,扭扭箫木,要修箫。

乌兰贺已带走白骨,哭声又总是回荡。没有箫,陈十一娘逃避不了,那么,密道的折磨就只剩她。

第52章 我勉强成亲,我不要你勉强

低泣已过,冲出这儿,又临密道。面对弯曲曲折的路,白骨只是埋头往前走,没有出声。

乌兰贺跟在后面,他一头钻在心事暴露的尴尬里,一头又担心白骨。

犹豫再三,乌兰贺下了决心,“白骨,我能不能解释下。”

“来不及解释了。”白骨拉起他,步伐如箭出,快速直冲。

轰然声响,灰尘四起,灰暗的人影直踢而来。

乌兰贺被白骨带着,悬在半空中,万不想前来踢人的是付誉丞。

白骨与他对踢几下,落地时手中已空。

嗷嗷四起,乌兰贺因为没法解释自己的人品,一下狂躁了。他头撞付誉丞,把他顶开,“你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,坏我和白骨的事。”

“她不是白骨,是盛华。”

付誉丞侧身飞跃,乌兰贺头撞上墙。

眼冒金星,却见付誉丞剑砍向白骨。这一点乌兰贺没料到,他还以为付誉丞针对的是他。

“她不是盛华,”乌兰贺扑上去扣住他,“还有,就算她是,你为什么砍盛华。”

付誉丞两臂强挣,甩乌兰贺向白骨,“对,她也不是盛华。没有白骨,没有盛华,什么都没有。”他额上到太阳穴,爆着根根青筋。

白骨拿住乌兰贺一脚,转手拉下。

乌兰贺落地,付誉丞剑来。

白骨踢剑踩下,出鞭环后。鞭成绳,勒紧付誉丞双臂,“那你要杀谁,盛华还是白骨?”

“我……”付誉丞竟难答,喉间只有来回进出的粗气。

“你找来找去,要找的到底是谁?”

“没有谁,没有!”

随他疯狂挣扎,阴暗的灯火里扭动出诡异光线。这光线只有远一点的乌兰贺窥见。

他跑来按住付誉丞,“白骨,你看他身上。”

白骨定睛一看,付誉丞身上有红线,红线末端是盔甲破洞,洞里是冒出一点头的银针。

“他被扎针才疯了。”白骨拔他头顶针,可扎得太狠拔不出,硬拔会连肉带皮。

白骨控制着付誉丞,看了眼红线。

乌兰贺拉线,拉啊拽的,拽得前面墙壁转过。

壁后是座白骨魔头的金像,比外面的石像还巨大。红线延到金像顶端,上面坐着鄂古三殿下,还有他被抓的老哥。

“付将军被控制了,你们离他远点。”乌容海在刀下提醒。

乌兰贺拉拉线,“哪学的歪门邪道?”

三殿下也拉拉线,“你们王上研究的,他卖给我了。”

付誉丞被线扯得嚎一声。

这让乌兰贺想起件事,胖头龙当初抓白骨给她扎针听脉……不会所谓的研究,还有这个吧。

“为了让人听话,研究得挺花。”乌兰贺立刻拿匕首斩线,料不想功法震动,此线不断。

白骨见势,拉紧所有看到的线。三殿下反拉,付誉丞整个跳起,朝白骨剑斩而下。

乌兰贺当即踢开付誉丞。

白骨踏壁而起,冲向三殿下。拿下提线人,付将军就可得救。

“雄伟的神就在这里,你们受死吧。”随三殿下之音,他的兵马从金像后出来,扑向乌兰贺。

同类小说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