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21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三道银针飞来,扰乱了白骨的行迹,她躲闪后白袍就已无踪影。

细针入木,深浅不一。乌兰贺拔出一根扎得浅的,那是三寸之长。

“天,那方夫人竟然装成你,她定然认识你!”乌兰贺奔向白骨,白骨面具和三寸银针不停闪现眼前。忽而,他想到了什么,他急忙从兜里拿出了另一根针,“不对不对,这事更不对。”

乌兰贺举着两个针,一根是那白袍魔头刚才放出的,一根是褪了血水的,两针都是白花花的。

“你师傅尸体上的针若随尸体久陈,怎会与新的一样?”乌兰贺想到的古怪处就是这儿。

白骨与他相视而望,亦是惊然。

“上当了,”乌兰贺懊悔不已,“那验尸的老婆娘就是方夫人。谁都不肯上虎头山,就一个青楼的老妇敢上,我还当人行侠仗义呢。”

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我师傅都已经死了。”白骨的声音起起落落,人显然恍惚。

是那老妇说尸体有恙,她就再次割下师傅身上的一块肉,挖出了三寸长的针。

若那针是那老妇验尸时打入,若那老妇就是方夫人,那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戏耍和羞辱。

乌兰贺谨慎看了她一眼,“也许在她那儿,人死了不代表恩怨结束。她先杀你师傅,下一步就是你。你想,她能扮个青楼老妇跟我们上虎头山,就是盯着我们了。她离开山洞又扮做你,定然别有阴谋。”

白骨凝眉难舒,“什么阴谋?她若以我的名义作恶,那也是山下人所做常事。”

“那哪说得清楚,你都不知以前有没有得罪她。何况人变态起来,连变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”

风一道道吹来,空气中出现了血腥味,白骨嗅到了,她转头跑向另一头。

乌兰贺跟在她身后,她走得很快,拨开交错的树叶,乌兰贺随着她走,但并不知道前方是什么。

她跟着血腥气味往前,哇哇的啼哭声传来。

白骨冲了过去,声音就在层叠的树枝下。

“白骨,你小心点。”乌兰贺随手捡了根树枝,递给白骨。

白骨慢慢拨开堆叠的树枝,埋在下面的是个婴儿,婴儿趴在一个女人怀里哭着,可那女人已经死了。

尸体躺在杂乱的野草之地,面容平静。白骨心口翻腾着什么,但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。

乌兰贺踩着杂草闭着眼,先把孩子抱了起来。

“你可得冷静,不然得晕了过去。”乌兰贺着实担心她,她又犯呆了。

“她是虎头山上的女人,生崽后被人丢来的。”白骨认出了女人,声音显得沙哑低沉。

“冷静,冷静。”乌兰贺巅着孩子,又望着白骨。

白骨深呼吸了几下,平静下来后蹲下查了尸体,“刚死没多久,被内力震破了内脏,杀她之人武功高强。”

“不会也是方夫人吧,我们刚才就看到了她。”

“她扮成我,专门来杀虎头山的女人?”白骨环看了四周,在女人的尸体边没有一点脚印,草丛被夷为平地,树枝全部震落,这就是功力震及之处。

“白骨,你看那儿。”乌兰贺发现了异样。

第10章 白袍魔头

离女人的尸体东南一里处,有只缠着佛珠的人手。

白骨拨开林间杂草,乌兰贺在后面,护着婴孩的头,莫叫他看了去。

草丛里那里躺着屎尿臭的死人,手缠佛珠,呈握拳之状,脸上皮已经没了,满脸糊着血,玉石袈裟与土相融。

乌兰贺当即闭目不敢动,他被这血肉模糊的死人脸吓到,“这也太变态了,杀人剥人脸皮。”

“他没头发,是佛。”白骨道。

白骨口中的佛就是和尚,可什么和尚能死这儿?乌兰贺壮着胆看了眼,凭着袈裟他认了出来,“这是金佛寺的方丈。”

“头回有人来丢佛,”白骨仔细一看,尸首除了面容尽毁,伤情与另一侧的女人差不多,“他也被内力震破了内脏。”

“我知道了,刚才遇到的魔头扮成你,是为杀这方丈。”

孩子在怀里哭,乌兰贺拍了拍他,回头看了看孩子死去的娘亲。

乌兰贺目光沉在那儿,想起了自己早死的娘亲。可那连面都没见过,想也不知想什么,就逼迫自己抽离,喉咙口涌的着难受劲也咽下,“她杀了方丈又来虎头山抛尸,被这孩子的母亲撞见。孩子小所以他没动手,杀了他娘亲。”

“还有一种可能。血腥味加上小崽的哭声会引来野兽,野兽会将尸体彻底啃食干净。”

乌兰贺双唇微抖,牙齿死死咬下,“这就不是人。”

正是气愤至极,山林之中车马声鼎沸。

谁会来虎头山?阵仗还这么大。乌兰贺就没见过山下人明目张胆跑来,除了他自己。

白骨跟着过去,乌兰贺却拉过她,“你可不是山大王,出去人不会卖你面子。”

“我是想看清楚她们。”

乌兰贺这才放开了白骨,跟着她走了会儿,停在一棵大树后。

透过枝丫,他们先看到一群推着车的苦力。一步一车辙,车上堆满了金石。在后有鞭打声,还有呵斥声,“快点别偷懒,王上下个月就要看到金佛。”

人群向前而过,一群骑马的兵将出现,他们正扬鞭赶苦力。

“她们要干什么?”白骨难以理解。

“听他们说的,好像是当今王上要在虎头山建金佛。”

在虎头山,世间的魔头处,怎会建金佛?

队伍洋洋洒洒走了一路,又有穿着盔甲骑马的将军,与他同行的有周子颢,方员外和方夫人。

“明白了,丞相家搞的,方家钱庄出的钱,将军是京城来的,这是丞相用这事讨好天皇老子,”乌兰贺说着冷笑,“我爹说世上最离谱的事是让我当庄主,他还是死太早。”

人人喊虎头山有魔头,却要在魔头处建金佛,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离谱的事。

乌兰贺正讽笑世间荒唐,身边红影一动。

他正抱着孩子,为了拽住她,乌兰贺伸手拦腰直揽过她。他用身子堵在她身前,相隔近在咫尺,他还在祈祷孩子千万别哭。

白骨露出凶态,“这么多人在虎头山,虎头山的女人没处躲了。”

“天皇老子要办的事,你一人如何阻止。”

他挡在前面,她一掐他双臂,反身把他推到树上。

白骨的手劲很大,按下乌兰贺的肩,叫他双膝一曲,比她矮了一个头。她双眼低望,抬起手,又像摸狗那样。

乌兰贺本能朝后一躲,她怎么总这样,难道只会用这种方式?

“小黑,听话。”

就那刻,乌兰贺把头凑了过去。怎么回事?她这样,难道他也要迎上去。中邪了?

邪门的更来了,白骨让宠物听话,就靠压住他的视线。宠物是宠物,乌兰贺哪做得了宠物。

她这样目光不离,就像温火煮着乌兰贺。二月天还寒,他就如临四月春盛时。有些热又不太热,血液被慢慢温着,淌过全身。乌兰贺仰起了头,目光如同刻刀雕琢过她。

她穿着他买的衣裳,鲜红明彩映白肌,渲着乌发更丽,明目清若水光。她穿红衣服可真好看,下回,他再多买点,还要再买点红色的首饰。

咦,小黑眼神是什么意思?白骨手微停,细细斟酌,然乌兰贺头又蹭了过去。好怪啊,白骨以为驯服了宠物,却好像看到了进攻的野兽,可他明明在让她摸头啊。

是在耍脾气吗?

于是乎,她当他是宠物的逆反,不停摸他脑袋。而他想离她近一点,再近一点……

俶尔,阵阵悲诵声穿入林间。

乌兰贺头上的手垂落,她眉头紧皱,本强硬的眼珠动了动,“这是什么?”

难道她在害怕?她天不怕地不怕,怎会怕丧声?

“别怕,这轰隆隆的,是哪家办丧呢。”乌兰贺头回说话声都跟柔水似的,不是太监那种柔,是从他心坎里柔,一点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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