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22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但他说完开始犯怵,这群人怎么还来虎头山办丧?

队伍的尾端出现了僧人,在他们之中,乌兰贺看到了金佛寺的胖和尚。他和其他五个僧人抬着竹床,竹床上盖着巨大的佛缎。

僧人正在念着经文,一身白袍从天而降,快影横飞,直接扯去了佛缎。

乌兰贺差点喊出声来。那竹床上袈裟鲜亮,也躺着方丈,但那个方丈脸可好着。

白袍像鬼魂飘来飘去,一会儿落到这儿,一会儿落到那儿。幽重的声音在山林间四处飘散,“还我命来!”

白骨认出那正是她未追上之人,他戴着白骨面具,使他声音难辨雌雄。

他飘来飘去的身影扰乱了队伍行径。和尚们念经也不念了,吓得竹床都扔了。苦力前后不顾的乱逃,兵将都顾不上抓他们。

林间都在喊,“方丈来索命了!”

只有周子颢呵止着,“把苦力都抓住!这是装神弄鬼,金佛拜圣恩所建,圣恩压世间魔头。”

兵将们策马扬鞭去堵苦力。

深林又起鬼般嚎叫,“人来我杀人,佛来我杀佛,踏入虎头山者,皆为我偿命。”

凄厉之音使人乱马乱,步履难行。

白骨此时怀疑,这白袍魔头似乎在阻止他们入虎头山。若是如此,敌友可难断。

白影再度飞向方丈,未至竹床,紫衫踏着层层树枝,飞掌而来。

那方家夫人与白袍魔头同在眼,乌兰贺实在诧异,“这白袍魔头不是方夫人,那又是谁?”

方夫人出手就去扯魔头的面具,魔头踹开了方夫人的臂,要去抓方丈。

二人交手之间,白骨看了看身后两个死者,“杀这二人的另有其人,她们内力远不能震碎人的内脏。”

一场对战,二人半百发你来我往,功夫和出手都极像,好像是同个人。与其说那白袍魔头在扮白骨,白骨更觉她在扮方夫人。

渐渐地,白骨都从她们身手中发现了师傅的影子。

这使白骨极为震愕,师傅和她们有什么渊源?

人群停滞如静池,但有波涛突起。林中跃出身藏蓝色的锦衣,他到白袍身后飞掌打去。白袍魔头背部中掌,飞出数里摔落。

“这周公子可真厉害。”乌兰贺不禁惊叹,淑美郎君长得温温弱弱,一出手就能把人打飞数里。

“她内力才可以震碎人内脏。”白骨像是找到了凶手。

乌兰贺不免对周子颢望而生畏,但还是仔细想了想,“金佛寺就是丞相家建的,他要杀方丈连手指头都不用动。”

哪知江湖传闻的淑美郎君动了手指,握掌如虎,再次逼迫而上。白袍魔头已落了下风,周子颢身若飞箭,看起来要击穿那魔头心肺。

如此狠手下,乌兰贺胸前迎来针刺般的疼,他再不能动。

白骨竟然定住了他,乌兰贺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。

白骨的身影很快离去,她扛着死去的和尚飞出。

周子颢全力以赴要堵杀白袍魔头,让白骨难再观望,这场对峙是你死我活,不留余地,站在那里的白袍魔头恍若是她。

白骨戴上了她的面具,极快地冲到了深林上空,将周子颢撞出。

白袍魔头因此得一线机会,可还是未离开,怔怔望着白骨。

树梢之上挂上了尸体,白骨落在那里,与面容尽毁的尸体同在。两处尸首让人群惊慌难止,金佛寺的胖和尚更是吓得瘫软在地。

他们喊着,“见鬼了!”

白骨指着鬼魂般的白袍魔头,“你个魔头杀人抛尸,还扯人脸皮,今天我要为民除害!”

为民除害,是城墙通缉令上永远不会缺的四个字,白骨已经学会。

她一身红衣,带着魔头面具飞冲直下,揪出了九节鞭。

她是魔头,在别人看来自然是的。所以在众人眼中,是两个白骨魔头在相斗。九节鞭一鞭鞭抽下,打得烟尘四起,枝叶飘零,鸟雀惊飞。

周子颢在旁下令,“谁也别动。”

于是,他们就站在那里,等待着胜负,最终白袍魔头不敌逃之夭夭。

其实白骨并未真的打他,只把鞭子抽到了树上,逼退他罢了。

白骨收鞭回眸,就见周子颢上下打量她,“你是玉和山庄的丫头,来虎头山干什么。”

白骨很意外,她看到的山下人,大多不会在意只见一面的人,周子颢却轻易认出她。

白骨昂着头,“我和乌庄主来虎头山继续为民除害啊。本想扮白骨魔头来引她,岂料遇见有人抛尸,还杀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。她们死状……”

“姑娘还是把面具脱了再说。”

白骨说着命案,可周子颢在打量白骨。她戴着面具,身姿是个窈窕女子,声音却是雄厚。周子颢越看越是不惯,才叫她把面具脱了。

白骨再不说什么命案了。

“不脱。”白骨直接走去,要去看躺在竹床上的方丈。刚走到旁,就被方夫人拦住。

透过面具,可见方夫人眼神强硬,比野兽的杀意还要凶狠。可为什么这样的人,她师傅会毫无防备?白骨难以想象。

更匪夷所思的是,这个凶手还会师傅的功夫,连扮白骨魔头的人也是,她们与师傅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
白骨特意抬了抬面具,“你喜欢这个面具吗?这是我师傅给我的。”

她特意这样说,方夫人竟然不看她的面具了。但仍拦着她,不让她去看方丈。

“姑娘,此事事关重大,我们得好好查查。”身后传来的声音极柔,白骨没成想是周子颢,他转变得太快。

“方丈的命案很重要吧?”白骨问。

“当然。”周子颢道。

白骨身快如风踏到树上,带着挂在树上的方丈而下,放到了竹床旁。

两个方丈躺在一起,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,一个面容安详,一个面容难认。

“你们可别上虎头山乱走,免得也中了诅咒。”白骨摇了摇头,大叹大息。

身后人人自危,特别是金佛寺的胖和尚,他问,“什么诅咒?”

“我被魔头抓去时,曾偶尔听得,这个山是被诅咒的。上山若是冲撞,会化为白骨。”

“就算有诅咒,也比不上王上之恩。”周子颢不屑一笑。

“哦,那你们立佛,可问过佛?”白骨歪头一问。

周子颢全然默声。

白骨拇指与中指相合,学了佛像立起手势,“人在虎头山立佛,未问我佛,你们不仅冲撞了魔,还冲撞了佛,灾祸才刚刚开始。”

掌管兵将的将军拉着缰绳就想回头,“周公子,今日非大吉之日,出此血光之灾,我们还是先撤回吧。”

“只要在虎头山念经超度方丈,就可压此血光之灾。”周子颢不愿走。

金佛寺的胖和尚退到了将军身旁,“方丈是得道高僧,连他都受了诅咒,我们没法压,没法压。”

就着和尚一番话,将军严声道,“周公子,你先查明再说吧。”

将军扬鞭而起,一行队伍洋洋而去,周子颢怎么叫也叫不回。

白骨未成想,他们这群人挺怕鬼神诅咒,不过周子颢和方家的人不怕。

周子颢信步朝她走来,又以着温柔的笑容相对。

白骨朝旁退了一步。

“姑娘莫怕,既然会算些神通,那随我们一起下山查明。”

白骨自然不是怕,只是觉得周子颢笑得流油。

在另一处,正有一双眼睛烧起火焰,周子颢的笑容映在那双眼里。

那是什么笑?眼冒桃花,浑身上下都透着春开,就像挥动彩色羽毛的迎春鸟。

乌兰贺浑身烧起了无名火。周子颢生得又白又俊美,如此才为淑美郎君,他对女人就会用温柔如水,笑颜炸开眼角这一招,白骨之前就也看他,肯定贪图他毛色更好看。

周子颢走进白骨,笑中带着眼波留情,“姑娘,我们下山好好聊聊。”

下山好好聊聊?就他俩?乌兰贺脑门轰得发紧,还伴着胸闷气短,气不停涌上。迎春鸟这不搭讪吗?他对女人只要一出手,女人就都做了他小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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