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23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白骨在那头还是未动,她根本不知此淑美郎君多危险。

乌兰贺胸口的气不住翻涌,随后有如爆竹在心口炸开,一道气流从腹中冲上。

“白骨,你给我过来,”乌兰贺气急混脑,上手拔了胸前的针。当看到针时,人呆了,想起刁老道那流血不止的样子,慌忙大喊,“白骨,救命啊!”

乌兰贺立在原地,白骨奔来时,他朝她举了举手里的针,“我给拔了。”

白骨也惊了,摘了面具急赶而去,她还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解穴。她赶紧一把他的脉,脉搏平稳有力,又双手一扒,看了看那定针处,没见血流。

“你没事。”白骨愕然又难懂,她这只宠物的功夫基本可以说没有,怎么冲开的穴?

“怎么可能没事,”即便看到胸膛处没流血,乌兰贺仍然不相信,“刁老道功力深厚血都飙成那样,我肯定内伤深重。”

乌兰贺急得不行,又瞥到周子颢跟来了。

乌兰贺的衣襟被白骨拉着,周子颢显然在猜测什么。但乌兰贺一点不想解释,他反而怨念地撅起嘴,“你再给我好好看看。”

白骨戳了戳扎针处,“血都没流,你怕什么。”

她直接上了手,乌兰贺没经住这样的,胸肌一抽,连带手一抖,婴孩的哭声顿时响彻山林。

“你冷静点,你没事,孩子有事。”白骨托着孩子。

“我怎么没事,我事大了去了。”

她掌心还托着他的手,那暖热更不叫他淡然。

孩子在嗷嗷大哭,白骨把她推到乌兰贺胸前。

乌兰贺脊背僵直,“这什么意思?”

“小崽哭了,你快喂奶啊。”

最离谱的情况发生了,她竟然认为他可以喂奶!

乌兰贺瞟着周子颢,周子颢似笑非笑,震惊中带着嘲讽。

“你怎么就觉得我有奶了?我都没生过。不是,我都生不出。不对,根本就不该是我。”乌兰贺说话又变得混乱。

而白骨紧盯着他胸口,她的眼神是一阵穿心箭,让他知觉丧失。他体会到一种魂魄离体之感,便是渐渐不成人形,变成一滩肉,不,是奶水。

“这不是有奶吗?”白骨用力拍了拍,“喂奶的娘亲都没有你多,你能把她喂得饱饱的。”

她充满鼓舞的眼神就是在说,小黑,你可以,你行的。

乌兰贺彻底没了灵魂,这明明是胸肌啊。他虽然功夫极差,可至少还是练了点力气。他举了多久的石担子才练出了肌肉,怎么在她眼里成了喂奶的娘亲。

她又抬了抬孩子,“小黑,不生崽就喂奶吧,兴许也能治病。”

在她眼里,他到底是什么?乌兰贺开始质疑自己,为什么她会看他是一个奶娘。

他受到了巨大的重创,丧失言辞。

怀中婴孩望着他,那已不再是个可爱的孩子,而是嗷嗷待哺的小魔头。乌兰贺在他面前成了食物,他的牙又小又尖,还朝着食物吧唧了下嘴。

这成了压垮乌兰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他确定他会在这里,在搭讪白骨的周子颢面前成为一个奶娘。威风凌凌的庄主要喂奶了,乌兰贺的人生彻底崩塌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奶娘。”乌兰贺断断续续说着,可意识消散,一头朝后栽了下去。

乌兰贺被气昏了。

白骨手快扶住了他和孩子,“你晕什么?她还没吃奶呢。”

周子颢轻飘飘笑过,“原来是个蠢丫头。”

第11章 杀人罪

乌兰贺发了场噩梦,梦见尊严彻底与他诀别,他身后跟着个小崽,张着手跟着他,“娘亲,饿了。”

这场梦吓得他冷汗淋漓,他醒来时惊慌难定。

还好,没看到孩子,他现在在玉和山庄,在他的床上。小黄狗和小黑猫都在他床头,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,乌兰贺松了口气。

或许他没有去过虎头山,或许他也没有成为奶娘,那只是恶梦……

白骨又在他眼前,她明眸一动,他不经意一笑。

她手里拿着绿油油的草药,啪地一下敷在他胸口。

胸前凉嗖嗖的,乌兰贺嘴角难收,贴着床躲无可多,“你干什么?”

“你被小崽咬了,此处痈肿流血,我给你敷些草药活血祛瘀,不然就会溃烂生疮。”白骨认真给他上药。

汪叫和喵声接踵而至,似乎连狗和猫都在发出笑声,乌兰贺再次有那种失去灵魂的呆滞感。果然不是梦,是真的。

“唉,没想到你的病如此重,竟然会没奶。你窝里的人只能给小崽找别的奶娘。”白骨还搞不明白,心觉他病入膏肓。

就因为这一句,乌兰贺积压的哀嚎难以抑制地发出,他彻底崩溃,泪流不止。

更可怕的是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,那仿佛就在说,“娘亲,饿了。”

白骨怜惜地摸着他的脑袋,“小黑,别伤心,我会好好寻法子为你根治。你定会成为一个漂亮的女人,和小圆一样可爱。”

白骨目光垂落不移,乌兰贺起了阵心慌脸烫,他看看自己胸口,“怎么了?为何这么看我?”

“你不也这么看过我?”

她凝望不动,乌兰贺脸红缩下了头,竟然被她发现了。

“可你这里明明看起来更像娘亲。”她举着双手在空中张合。

别的事儿乌兰贺搞不懂,这事儿他可懂了。他家黑猫刚生下时母猫没了,他爹救回来养着,他老看到小猫双足抓踩。他爹说,这是小猫想娘亲。

白骨双爪一张一合,同时小猫小狗也在乌兰贺被子上抓踩。

他真的好像奶娘啊。

哭声彻底爆发而出,震耳欲聋。白骨不住揉着乌兰贺的头,哪知乌兰贺哭得收也收不住。

乌兰贺的悲伤是一种开始,也是一种失去。可惜白骨不懂,她敷好草药就给他缠上了白布,又像肚兜那般打了一个大大的结。

“小黑你放心,我每天都会勤练刀法,为你寻割疾之法。治好了你,你就可以生一窝可爱的小崽。”

乌兰贺嚎啕大哭。

哭声中,一阵烤鸡腿香飘来,勾人味蕾。乌兰贺有那么点饿了,他呜呜哇哇寻味望去,门口站着杜志恶。

杜志恶边吃鸡腿边道,“庄主,周公子求见。”

乌兰贺忍着饿,亦憋着对周子颢的那股气,“不见。”

“我话没说完呢,周公子求见白骨姑娘。”

乌兰贺更气了。

白骨却抱起小狗起身而去,“那家伙……”

白骨走了,乌兰贺躲进被子。这悲伤绵绵不绝,是他终于认清他与白骨之间的千山万水。

白骨在虎头山,他在玉和山庄,她为魔头,他为宠物,她为女人,她也把他当女人,还是要喂奶生一窝崽的那种。纵是色心怦怦然,也不过刚刚升起就被浇灭。

“庄主,周公子还带了好些补品给你。”

再次听到周子颢,乌兰贺眼前就是他的怪笑,他定是来讥讽。

乌兰贺想着想着受不得这气,翻了个身,可思绪又滚滚倒回。白骨刚才称周子颢为那家伙,家伙……乌兰贺仔细品了品,这听起来算是个人了吧。

乌兰贺又翻了个身。什么意思,为什么周子颢就能是个人。

绣着麒麟神兽的被子翻来覆去,如山坡此起彼伏。杜志恶捧着个大鸡腿,吃得满口流油,看得疑惑难消,“庄主,你干什么呢?”

“周子颢谁放进来的?”被子里传来闷声。

乌兰贺又在担心,周子颢那人手段厉害,白骨不懂江湖险恶,万一被骗了呢。

“我啊。”

剑光似的眼睛从被窝里探出。

杜志恶还洋洋得意,“周公子温柔体贴,善解人意,送我一大盆鸡腿。”

乌兰贺立刻钻出被窝,朝着杜志恶踹去。

杜志恶转身就跑,“庄主,你怎么穿上肚兜了。”

乌兰贺追杀出去,他的黑猫越出窗户,上了房顶,优雅地踏着猫步,任由主人发疯。

“温柔体贴是吧,善解人意是吧,给你鸡腿就叛变,真是有什么便是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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