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37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她师傅从来不许她这么做,但小黑要死了,哪里管得了这些。内力全部凝聚而起冲向了后颈,血液随同逆流而上,强行冲开针的同时,鲜血从白骨喉间吐出。

心脉里某种禁锢已松动,白骨感觉到了疼,但疼只是一点点,生气更多。她又会生气了。

“白骨,停下。”白袍魔头慌忙唤了她。

白骨未曾听得,双眉紧锁,目中有道光轮破开。

方夫人挥鞭打向白袍魔头,白袍闪身躲时,白骨快影在前。白骨蓄内力抓住铁鞭,将方夫人随铁鞭一起扔出数里,白袍魔头随之而去。

天空正落下乌兰贺,白骨踏上树接住他,可此时内力已虚乏,接住便摔下。

白骨摔在乌兰贺的身上,她感觉躺在碳火上,“小黑,你怎么越来越烫了。”

乌兰贺呼吸急促,意识迷离,他凭着丝毫清醒,推开了白骨朝外爬去。他必须离开白骨,赶紧的。

未爬多远,他的脚被拽住,乌兰贺手指抠着地,白骨拖着他,地上抠出了十道痕。

“你本来就有病,再受寒会出事的。”白骨把乌兰贺拖到了火堆旁,她擦了擦嘴角的血,内力不胜,却还想给他驱寒。

燃烧的火焰加速着药性,乌兰贺里里外外都是滚烫,更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手触过,身体里的火烧到了极致。他入一团虚光,那里有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,那里双影交辉。

男人抬起头,他长着乌兰贺的脸,对乌兰贺一笑,“这就是你想要的。”

乌兰贺不想承认,可他又不得不承认。当白骨的面容不再清晰时,他就像饿极了的野兽看到血肉,到口就可以吃下,仅此而已。

男人缓缓朝他走来,“乌兰贺,她是女人,你想要她,就把她占据,就那么简单。难道还要像小时候那样等着?这世上只有占据才是唯一的真理。”

此话就如雷电击穿了全身。

“小黑,小黑。”白骨的声音就在耳边,她是紧张的。可他听着不是那样,他身上全是火,笼罩住了他,全然失控,全然崩塌。

乌兰贺看不清白骨,直看到她浑身泛着绯色光晕。她紧靠着他,乌发如瀑,肌肤雪白,音丝缈缈。

乌兰贺的肌肉越来越紧,他身陷虚光,那里充满迷音迷情。

他看到的男人又像个魔头,造了个梦境。在梦里,男人搂着女子的身躯,泉水沉吟,暧昧嬉笑。

可亦有女子在侧,搂着乌兰贺的身躯,“小黑,你别死,我有点累了,你赶快好起来。”她倒在他身上,闭上了眼睛。

白骨的声音缥缈不止,是梦里还是梦外,乌兰贺难辨,他只见男人在发笑。他的十指跳动着,就像牵拉玩偶,笑声盘旋着,将乌兰贺的双眼彻底改变。

白骨抱着她的宠物,乌兰贺却早已不是乖巧的宠物,他是捕食的猎人,瞳仁一缩,抓住了白骨的手。

“对,乌兰贺,就是这样。美色当前,还是快快享用吧。”男人如此说着,与乌兰贺越走越近,就快要融为一体。

然得此时,乌兰贺却决然离开这团虚光。

男人大失所望,“乌兰贺,你为何如此。”

乌兰贺松开白骨,浑身被明光笼罩,他身上的火焰被内力压制住了。

乌兰贺握紧拳头,“白骨,我不是好人,我是最大的恶人。”

他体内的火荡起又落下,一会儿是波涛卷起,他又非它成为涟漪荡去。他搞不明白哪来的内力,怎么用,他仅仅是靠着一份念力,那就是他不想伤害她。于是,就有股由热化凉的冲力从心脉而出,一点点朝全身蔓延。

他的心本是最热处,现在却是至凉处。

她依然在眼前,靠在他身上,但乌兰贺看清了她。他就像小狗那般被白骨护着,如此便也知道,她对他依然是如宠物。

那般,他又握紧拳头,直叫手背的血管清晰可见。他依然要压制,因为药力仍在,因为心中魔头也在。

乌兰贺掌心越来越热,眉心越来越胀痛,他不得不闭上眼,“白骨,我也累了。”

是那个男人太吵,在他耳边问,“为什么?你不是恶人吗?”

乌兰贺必须让他闭嘴。

于是,一个剑客持剑砍向了魔头,那剑客也长着乌兰贺的脸,“白骨又不是你口中的东西。”

“你永远是那样可笑,见色起意,人之本能,谁会怪你。”

“见色起意只是贪图美色,贪图美色就是谁都可以,若是那样对白骨,我就不要当人了。”

两个越打越凶。

“乌兰贺,当了人又怎么样,你依然是天下至恶,谁会信你。”男人在咆哮。

那亦是乌兰贺内心的咆哮。

可剑客挥着剑光,“无需人信,我一人信足矣。”

那也是乌兰贺内心的声音。

乌兰贺为什么是恶人?因为凡虎头山下人所为,他皆不为。他更自认这辈子不会干和他们一样的事。可白骨来了,他就认识到,他和一些人没有什么区别,见色起意一点没差。

山下人不为,他为之,山下人所为,他亦为之,那岂非是恶中之恶。他不要那样,世间之恶,他不为,自身之恶,他更不想为。

最重要的是,他无法伤害白骨。

他坚定于此,便一剑挥去,众梦散去。

乌兰贺睁开眼,见霞光洒满云层,他笑说,“白骨,我看到了佛祖。”

白骨依然在他身边酣睡。

霞光之中有神佛,他金光灿灿对乌兰贺点头。就那一瞬,乌兰贺鼻血喷出。

好像不太对……

乌兰贺收起笑容,鼻血横流的他有些绝望,“我一定走火入魔了。”

脚底传入针刺。

“施主,你体内邪火由丹田而生,我给你扎针放血。”

原来佛祖是花和尚。

花和尚亦给白骨施上几针,唤醒了她。

白骨一跃而起,见乌兰贺复原,猛揉他的耳朵,“小黑,你终于好了。”

他的耳朵大抵是个面团,在她手下形状万千。

花和尚坐在一旁闭目养神,“姑娘,我忍你很久了,给施主穿件衣服吧。”

姑娘身前的男人本如死鱼,听此便成了热锅上的鱼,“我衣服呢?”

白骨举起左手,她抓着乌兰贺的衣服朝花和尚行佛礼,“佛,他受寒了,我给他扒了,这样用内力给他取暖,他才能热乎。”

热乎,那可真热乎。她把他扒了,抱着他还用内力给他取暖,他快热死了!乌兰贺的鼻血又喷了出来。

“施主,这会儿是你动心起念。”花和尚目光深长。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乌兰贺脸红透,抓住他的衣服,赶紧穿上。可他又被扑倒在地,白骨就像猛虎一样用前爪按住他。

“你就不能让我穿完衣服吗。”乌兰贺活活扑腾又扑腾不过。

白骨十分虔诚地对花和尚道,“佛,你会看病,那你赶紧救小黑。”

乌兰贺历经了第三次重击,来自白骨。

“他有什么病?”花和尚横竖看不出,只觉姑娘有病。

姑娘把掌下人翻了个面,乌兰贺很不喜欢这个视角,这很没有尊严。他要起来却被白骨一针扎下,他又不能动了。

天上的云聚成了佛手印,乌兰贺不知道是佛祖可怜他,还是给他报应,色心的报应。

白骨一指点上乌兰贺心口,“她心脉处内力过甚,丹田处又有邪火丛生,再往下就是恶疾。”

两个身影立着,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姑娘目光都聚在一处。乌兰贺心中羞辱无可言喻,鼻血又哗哗冒出。

花和尚扯了两团布给他堵上,“姑娘,你诊断如此清奇,那我就治了。”

白骨在旁等待着,“那你赶紧治呀。”

“你看着,我怎么治。”

“你告诉我割多少,我的刀法已经很快了,”白骨抽出乌兰贺的匕首,“我们给他割了,再帮他缝好,这世上有好多人和他一样病了,以后我们可以救更多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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