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40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内力在方夫人和阿萍之间来回振动,白骨改道至阿萍身后,亦以内力撑住阿萍后脊。

在动用内力的时候,白骨脚下地面也在下陷,四小姐见了摔倒在了冰门前,“姐姐也是天玄术,那她教我的岂非也是天玄术。”

四小姐惊慌之中又忍不住要吐,她嫌弃又害怕,这功法入魔的样子她可见识过,会肚子鼓出来,脸也鼓出来,还臭屁连连,她全然不能接受那副样子。

乌兰贺也处于极度的震惊中,“白骨,你有没有入魔?”

“你别管,跑远点。”白骨与他说了一句,又再度运力。

方夫人痛恶至极,“你们的功法是我儿子教的,我儿子是我教的,你们赢不了我!”

“我师傅说,练此功法需心静,你心不静定成魔。”白骨稳稳一推,内力相助阿萍,针剑刺入了方夫人的脊椎骨,男人的惨叫声传遍四处。

“白骨,你快走。”阿萍伸其一臂,欲断后路。

白骨持力靠近,将内力与阿萍融在了一起,“我不走,师傅一定不想看你死。”

两份内力同时推着针剑,方夫人脊椎朝前一弯,她再也无法维持男声,叫喊之声恢复成了女人,内力四散震向各方。

这将大受反噬,白骨赶紧定心护住阿萍,并对外喊,“小黑,千万别进来。”

整片石壁剥落而下,整个书房在崩塌,一片灰雾笼罩着洞穴。

乌兰贺还是走了进来,他定了决心,不管白骨什么样,他都要进来带她一起走。

烟尘挥散,白骨还是白骨,也没人肚子鼓出来。只不过山洞变了样,壁上露出了好些画。

那不是乌兰贺初来时见的山水画,而是一副割疾缝合术,就是白骨要干的那个割疾缝合。一笔一画,一字一段详尽无比,那是个极为浩大的动刀图。

乌兰贺身下一痛,不禁捂上,千想万想没想到,是她师傅自己动的刀。

方夫人面对此画,痛怨不已,“他怎么可以这样背叛我。”

“是你害了她一生,也害了我一生,她在这里做回她自己,你还不肯放过她。”阿萍手中存了道内力,她用这道内力切断了白骨的相助。

白骨被震远,倒地时才见这满壁之画。她以为师傅只画女人,未料她把抹去的身躯画在了这里,亦在这里彻底割断。

“他是逆子!十月怀胎,我为他筹谋一生,诞下他让他继承家业,他却躲到这里,画着将我千刀万剐,”方夫人眼中通红,抬头而望,她脖颈紧绷,下颌的缝痕再次渗血,“他练的所有功法都源于我,他怎么能赢我,我杀他轻而易举。”

原来画不止在壁上,白骨仰头望着,她第一次看向这里,在这里画着无数把刀和一个女人,那些刀都砍向了那个女人。不,那只是一部分,白骨顺着画走着。

她看到了全部的画,身影就在烟尘中破开,按着方夫人的下巴,让她看向了另外一处,“你错了,师傅是在说你杀了她,她的画里是你在杀她,被千刀万剐的是她。”

从刀的另一处延伸而去,才看到用刀的是个年老女子。

方夫人更为恼恨,“是他不听话,是他不要做男人。”

阿萍拿出最后一根针,扎入方夫人的脊椎骨,“她一直在等你的回答。”

方夫人张大了嘴,一股恶气从她脊椎底处涌上,功力全部散尽,她在那一刻更看清了壁画。

壁画上留一问:为何生我为人,却叫我不为人?

曾经幕幕就在眼前,日日喂女儿吃药,教她习武,把她打造成心目中的儿子。

可是这个儿子长大了,身体不像男人那样,她来了月事。她终于知道她根本不是男人,她是怪物,她有病。于是她不再吃药,不再听话。她不愿娶妻,不愿纳妾,但都被逼着去做。

方夫人对外粉饰着谎言,那是一把把利刀,将她千刀万剐,她最后跑向了虎头山。

恶气从口中吐出,方夫人跪倒在地。白骨推起她的背,让她看到了画的最后一部分。

是个小孩子,奔向她的娘亲。

“她奔向你了,你能杀她,是她发现你是娘亲,刀落未躲。”白骨再度忆起师傅的死状,比起如何死,为何而死才叫白骨阵阵哆嗦。是娘亲才未躲,仅此而已。

可师傅的娘亲却张开手,手里还有几粒毒药,她见它们如见神佛。

白骨抓起那些药,朝后扔去,药落一地,神佛皆去。

师傅的娘亲只是淡漠道,“那是他知道自己错了。”

师傅说,人要知错就改,这叫善莫大焉。白骨每回被师傅说,她就改,可她不知道世上还有人知错不改。

“既然这就是你的回答,”阿萍抓起了方夫人,“那就承担这个果吧。”

阿萍带走了方夫人,她不叫白骨跟着,白骨还是偷偷跟着,她的两只宠物也跟着。

阿萍给方夫人穿上了白袍,把白骨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,一路带着她去了虎头山的北处,那是立佛处,亦是军营。

白骨到了山坡,躲在草丛里。

军营里走出了好些人,阿萍把方夫人推到了大漂亮面前,“公主,万将军,真正的白骨魔头,我给你们带来了。”

白骨没想到,阿萍还和他们认识。

大漂亮摘开了她的面具,军营中人都像见了怪物般躲远。特别是和尚们,其中最胖的和尚就吓得直跑。

万江海抓住了他,胖和尚就在那儿不停磕头求饶。

山坡离军营相隔数远,白骨听那头已是面容惊异,乌兰贺什么也听不到,还稀里糊涂的,“他干嘛磕头磕成这样?”

白骨愁目望来,“小黑,你的窝真乱。胖和尚说那一日立佛,你大伯要杀陈公子,方丈怕触怒佛祖不想动手,于是他杀了他们两人。”

似有一只苍蝇飞入口中,卡在咽喉,乌兰贺连气都开始不顺了,“乌启明!”

白骨托着下巴,那日情形仿佛在眼,“胖和尚还说,杀人动静大,他进去看何事,方夫人给了他封口费,让他把僧人引开。也就是那时,方夫人在佛堂剥下了他们的脸皮,再缝上去。”

四小姐顿觉如芒在背,“大夫人把方丈人皮缝在陈家公子脸上,那陈家公子的皮在谁脸上?”

风沙扑面,枝叶颤颤,白骨嗅出一股臭气,是那种肉坏掉的味道。伴着风来,伴着影落,军营前出现了一名男子。

那就是假的陈家公子,他肚子又大了,整个人臭气熏天。

“他到底是谁。”四小姐见他厌恶不止。

“他又入魔了。”乌兰贺更忧心,为什么同一种功法,白骨她们看起来没事?是真的没事?

而白骨已觉风声诡异,混杂着内力,“不好,他要杀人了。”白骨飞下山坡。

那假公子一手竖起似若佛印,一手握拳。乌兰贺看到他的佛手印,脑海中的身影马上与他重叠,“怎么就想不到是他!”

乌兰贺跟之而去。

“公主,钱庄合并势在必行,我是陈家人,钱庄该是我的了。”假公子一步一踏,干地之上脚印深显。

公主傲目望去,“你们要两个钱庄联姻,是为了帮周子颢合并钱庄,共敛财富。玩这个把戏,也不看看蜀阳城是谁的天下。”

蜀阳城是谁的天下?乌兰贺闻出事情越卷越大。周子颢认为稳握钱庄,江湖就是他的。可事实当真如此吗?

“你个假货还想要钱庄?我王叔给吗?”公主在那头轻嘲假公子。

“大漂亮,快躲开。”白骨在狂奔。

乌兰贺也在狂奔,“我说了别乱收宠物,收出事情来了。”

那个大漂亮,大晋的公主,她王叔肖王才是蜀阳城的天下。

风已成刀山火海袭来,假公子被一语激怒,朝方夫人伸出利爪。

万江海踢开了方夫人,“公主,她是周子颢置换黄金的人证,我们得带她见王上。”

公主抓紧了方夫人,奔入军营。阿萍在后为其断路,万江海持剑追来,然假公子掀翻了阿萍,踢倒了万江海,紧随公主其后,“给我钱庄钥匙,我握天下钱庄亦可为肖王效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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