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39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方夫人冷笑,“我不是女人,我是男人。我每天都学死老头的声音,现在终于可以用了。”

现在已经分不出那员外皮囊是女人了。

四小姐又呕又悲愤,“你个死变态,你害了我们全家。”

方夫人抓着冰棺一角,气从牙齿缝里冒出,“你爹不变态吗?他从头到尾只想要儿子。陈富商好些年没儿子,他觉得那老东西给他霉运,每天都让道士念经去煞。如果没有我给你们安排亲事,你们只会被他丢在虎头山喂狼。”

方夫人声线已是男人,她听此又很高兴,她唯一的遗憾就是眼前的尸体。所以她拿了一颗毒药,放到尸体的嘴边。

“住手,不许动我师傅。”白骨又想冲开银针,可她确有些无力,内力给小黑取暖时用了太多。

白骨集中运力时分,阿萍却道,“白骨,不要再用运力了,你心脉会断。”

阿萍的语气就像师傅那样,严厉又带些关怀,白骨听话停下了。如此,就成了无力反抗,白骨闭了眼不再去看师傅。

方夫人还是给尸体口中塞着药,“我不是让你吃药吗,你为何不听话,非要到虎头山当女人,”她抚摸着尸体的发,眼眸若个娘亲,可顷刻发觉掌下的发不再柔软,那人已死是具尸体,被冻得硬邦邦的,药也无法入口中。她发了怒,把尸体的嘴巴撬开,把药塞入尸体口中,心满意得道,“你是我儿子。”

“她是你女儿,你为什么这么对她,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吗?”

阿萍的这声质问,击碎了方夫人的美梦。

刚知道男女之分的白骨,在那一刻又错乱了。她依稀记起小黑的话,师傅是太监。以白骨现在的认知,她能明白太监是男人不做男人,变成女人,可阿萍在说,师傅本就是女人。

“这世上做女人才痛苦,生为女人就是病,你们三个都有病,我也给你们治治。”方夫人用着浑厚的声音朝她们走来,白骨头回感到那是一个怪物。

三个女人被拖进了冰窖后的书房。白骨不知方夫人何时得知的此处,她熟练无比地打开冰门,把她们扔了进去。

冰门关上,烛火映照在方夫人的脸上,那层人皮惨白。

方夫人倒出了六粒药,“吃药吧,吃了药就会好的。”

第17章 天玄术

这是什么药?白骨全然难辨。她闻到好些她没见过的药材。大抵在师傅的医书里出现过,白骨只能从气味上将其归为上火至烈。

那药的气味又腥又臭,聚了很多活物的血,白骨觉得恶心。

阿萍看那药,却嘲了嘲,“明明是男人害的你,你却要做男人。”

方夫人一下被触怒,“你给我住口!”

阿萍仍道,“二十年前金佛寺,比翼鸟断山崖处。”

二十年前是何事,白骨从短短两句中全然难懂。

然她的小圆顷刻领悟,“你和乌家那个僧侣二十年前就在一起。”

“二十年前你从京城到蜀阳,在金佛寺遇了乌启明。他在金佛寺剃发为僧,修炼神功为夺庄主之位,可你叫他破戒破功,他走火入魔推你下了山崖。”

白骨只能拼凑出一个画面。乌家的僧侣持着佛珠练邪功,又和这个方夫人在佛寺的小屋里叠来叠去。白骨在金佛寺看到的就是这样,他们像打架又不像打架,可后来乌家的僧侣推方夫人下了山崖。

这很怪,白骨甚是不懂,下意识地歪头,可是被定住了身,她头也动不了。

那方夫人自是最懂,五官都皱在了一起,虚假的人皮上出现了一层皱褶。

“你的脸是假的,要掉了。”白骨眼神随着那层褶皱上上下下,它是层不属于她的皮,凸起时就如嘴唇的死皮又硬又白,白骨见了心痒想撕了它。

方夫人被白骨目光刺痛,坚定无疑道,“我的脸不是假的,它不会掉。”

“你的脸假,你的心更假,你满口谎言欺骗我们,说你生的是儿子,其实你在怀胎时吃下毒药,让女胎转男,叫你女儿不男不女。”

方夫人皮上的褶皱更多了,“所以我让他吃药,女人吃了变男人,男人吃了不过身一热,这药就是这么不公平,那他吃了做男人不就好了。”

“哕,”白骨一股反胃蹿起,但比她更先吐的是四小姐。

“你真是疯子,说大嫂生不出孩子,还要给大哥纳妾,让他传宗接代。让女人娶妻纳妾,怎么生得出孩子,你就是这么逼疯她的。”

方夫人无动于衷,在两个呕吐的女人中,她选择了吐得最厉害的那个。

白骨比四小姐吐得厉害,对于变态的忍受度,白骨在今天降低了很多。

方夫人掐住住了白骨的下巴,“你师傅该是什么样的,你吃了才知道。”

药丸递到白骨嘴边,那药不仅闻着就恶心,气味到了嘴旁,白骨就能觉出辛辣酸苦,此如剧毒,白骨紧闭着嘴。

方夫人掰着白骨的嘴唇,像掰开她师傅的嘴那样,“死丫头吃下去,这不是毒,是药。在世为女人是病,只要变成男人,就不会被嫌弃,被丢弃,被抹去名字,我是在治好我们的病。”

白骨才不要吃。她死咬着唇,把方夫人的手也咬了。方夫人不放,白骨也不放。白骨眼只透了一条缝,眼中迷着湿雾。透过湿雾世间虚虚实实,方夫人的脸已经变形了,背后还有个书架正在倒来。

声震山壁,遍地书落,汪汪叫声此起彼伏。书架倒落后露出了狗洞,狗洞里蹿出了小狗和乌兰贺。

“白骨,我来救你了。”乌兰贺闷头蹦来,脚底一滑,又是黏答答的,鞋底踩了好些药丸。乌兰贺看这药就讨厌,猛踩了好几脚。

“别踩!这是我的药!”

雄厚的声音爆裂而开,乌兰贺退之一步,女人般细嫩的双手扫过地上药。那伏着的身影弯身不见容,形已似人似鬼,乌兰贺三步并一步,到白骨面前拔了她的针。

“你去帮阿萍和小圆。”白骨随之扑去抓方夫人,乌兰贺再去救另两人。

方夫人的人皮已经泛白崩裂,下颚处露出了黑色缝线。白骨膝盖压住方夫人,扯下她的皮。

皮下之人男装女面,脸周布满缝痕,因缝线断裂渗出鲜血,流淌入颈。血流在身,这方夫人之容已非人面,但若鬼面,白骨手中人皮硬如树皮,发出恶臭,她甩手扔去,人皮落地亦是鲜血淋漓。

血非是最骇人,而是方夫人唇周长了一圈黑色的绒毛。看过花和尚的医书,白骨知道那是男人才会长的,那叫胡须。

“你吃了这毒,生病了。”白骨声如悬丝。

一地药碎,皮囊亦破,男装女面之人恨不能消,“你才有病,为什么要坏我的脸,我好不容易才缝上去的。”方夫人手间运力出云风,一掌挥之,白骨被打向石壁。

白骨从石壁滚落,不知痛的她身躯本能一缩。两只宠物绕在白骨身边。阿黄吓得往后钻,白骨伸臂相护,可另一只小黑已是不同,竟然挡在她身前。

“她怎么也像练了天玄术。”乌兰贺即便见过此功,还是不免心惊肉跳。

“看起来像又不太像。”白骨说不清那是什么,就像半吊子。

方夫人半白发丝随内力竖起,脚下地面已是塌陷。

这下确定是了。

乌兰贺抱起狗,拽着白骨往门口跑,“这还合伙练拆家功夫,都什么毛病。”

四小姐已跑到门口,按下旋石,她急喊,“大嫂快走。”

阿萍没有走,她的针悬在空中,列成了一把长剑,对准了方夫人的脊椎。同样,阿萍的脚下有道深陷。

“大嫂也练了天玄术?”四小姐怯怯不已。

此时已地动山摇。冰门升起,白骨将她的几只宠物推了出去,孤身一人奔向了阿萍,“阿萍,我师傅已死,你不能被她杀了。”

阿萍未曾看白骨一眼,以内力运针破入了方夫人之后,白骨顷刻明白,此术薄弱之处是脊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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