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42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那么乌启明眼中魔头又是何人所扮?

营内笑声传出,那笑声白骨认得,她拉开了那头营帐,恍然大悟,“是你。”

营帐中捆着方夫人,她白袍加身躺于地上,身上放着白骨面具,功力散尽的她就像具尸体。白骨仿若见世间轮回,她被推下山崖,因乌启明见她如见魔头。二十年后她真成白骨魔头,杀了她孩子。

“你?”花和尚踱入军营。

“是我。”

那长着胡须的女人花和尚看了会儿,垂目道,“当日我救了女施主,告诫过你,放下仇恨,一世平安。”

方夫人只是凄凄而笑,并不回答和尚,反望着白骨,“你又懂什么?女人没资格是自己。你看看他,还俗称僧,二十年间江湖无一人怀疑过他,二十年后我再次接近他,他又做陈公子又做自己,一张人皮都未敢缝。可我呢,要拿到我要的,就得彻彻底底是方员外。”

方夫人笑声方如鬼哭。

下山几月,财富在白骨眼里还什么大用处,那比师傅教的高深之法还难懂。白骨能听懂的不是这些,是方夫人声线颤抖,就像师傅唱过的悲歌,奏过的悲乐。

“可那也不能杀人吧。”白骨声音低低,她为悲歌悲乐所引,但更可悲的是,她不懂那人何悲。

然方夫人只遗憾,“可惜啊可惜,神功已无,不然我亦可做他人规矩。”

神功散尽,这亦是方夫人此生知恨。

乌启明直到这时,才看了看营帐中人,“怎会是你。”

浑身抽痛的他想要逃离,白骨偏把他踢向前,他就若个人形蜘蛛样爬在营中,走走停停不得逃脱。

方夫人心间气起起伏伏,身上的白骨面具随之落地,“怎会是我?你瞧瞧,二十年前妙龄女,二十年后皮已老,我说我叫雪阳,你都未曾记起。我问你要内力功法,你便将毒血毒气一起传给我,还好我会医术,你的功法早就被我改了。”

“改了?”众人皆惊。

白骨来回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“难怪看起来半像半不像。”

乌兰贺可激动了,这方夫人别的事干得不怎么样,这事儿倒成了,那白骨她们是不是没事了。

“你……你改了也不告诉我,我就不该信你。”乌启明又怕又悔。

白骨一鞭抽了他,“你最不该的是你贪心邪心!”

可乌启明岂会承认这个,他仍然想要逃避,辗转不定。

不一会儿花和尚把乌启明推到万江海面前,花和尚行了佛礼,“万将军,贫僧此次前来,一为师弟抓此孽障,让其正法了结杀孽,二为金佛寺众僧请愿。万将军可否放众僧归去。”

“那是周子颢把他们拉来的,老方丈既然有心,就领他们走吧。”万江海让开了步。

花和尚带走僧人,又停步于帐外,“二十年前虎头山,二十年后又是虎头山,女施主又是何苦。”

万千僧人在外,方夫人笑声愈大,真若鬼风扑面,“你个和尚渡魔渡僧,可渡成过一个女人?你一个都渡不了,却要我放下,问我何苦。”

方夫人翻了个身,目光投向白骨,白骨恍觉方夫人那一问不是在问和尚,是在问她。

可白骨更不知何为苦,她下山只是为了寻求师傅的公道。

方夫人的双眼像干掉的湖泊,帐幕缓缓落下,万江海拉上了营帐,“你们的罪和苦,到王上面前说吧。”

白骨一直看着方夫人那双眼睛,直到帐幕遮落,她想公道已经在眼前,就是万江海口中的王上。

可王上能否给出公道呢?毕竟那人在白骨眼里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
白骨想问问小黑,他最懂山下事,转身时小黑却被大漂亮抓了。

大漂亮头也不回地拖着他,小黑叫得可惨了,嗷呜嗷呜的。白骨赶去,帐门却一关。

乌兰贺被甩落在地,他也是有脾气的,反身一指,“别仗着是新宠物就乱来。”

公主低眸,目光若刀,“你说什么?”

乌兰贺怂了,放下了手,“我是说,你别以为白骨会帮你。”

她步步靠近,不怒自威,“把天玄地影功法给我,我就放你去见白骨。”

第18章 人若鬼魔

她在说什么?乌兰贺还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。

“把两套功法交出来!”那公主华衫丽影,可言之疯狂,发上金钗皆动。

乌兰贺笼罩在她狂影之下,面容静止。他把从记事之日起事事都顺了遍,确定人生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玩意儿。

九节鞭破开帐门,乌兰贺见了白骨,扶着脚倒头就嗷,“白骨,你看她,她接近你是故意的,她要害我。”

白骨穿入两只宠物之间,双臂一展挡住了大漂亮,“小黑他不会,他功力一阵阵的。”

“她刚才还打我,疼死我了。”乌兰贺躲在背后叫得惨,实则眼神一定,奸诈十足。这世上心机千千万,他乌兰贺岂能任新宠物欺凌。若要相斗,那也是他这只旧宠物撕了她脸皮。

一团打滚的男人在装可怜,公主耐心顿失,可白骨坚定在前,护着他不肯让开。

“哼,我是你小妾,你帮我把他功法夺过来。”公主跺脚抱臂,臭脸相对。

乌兰贺捶地难停,这还遇到对手了。

白骨耳边伸出根手指,那手指颤抖,还伴着小黑气呼呼的声音,“白骨,你看她暴露了吧,她当你小妾,就是为了害我。”

大漂亮两拳拽紧,脚狂跺地,“他是装的,定然深藏不露。”

两只宠物水火不容,白骨夹在中间,看看一头,是小黑眼珠子黑亮,满是委屈,“你不会真信她吧。”

看看另一头,是大漂亮咬着嘴角,眼神尖锐,“他身上是地影术,他在骗你。”

白骨张着双臂往后靠,“可是小黑被我抓的时候,根本没有功力。”她还是打算保护小黑,因为小黑刚才保护了她。

大漂亮抓了她左手,把她拉过,“这狗男人心机一个个,别信他。”

小黑抓了她右手,把她拉过,“我都不知道你知道,你是把我的窝翻了底朝天吗?”

两方僵持不下,白骨左右为难,大漂亮冲上前一推小黑,“那就摊牌吧。”

乌兰贺也没带怕的,“摊啊,谁怕谁啊。”

“二十年前,除了庄主之争,还有王位之争。那时王上大军进攻蜀阳城,你爹乌浩楠与我王叔肖王合制一套天玄地影术。本该先练地影,但王叔夺位心切,先练天玄术,在与大军厮杀中走火入魔,你爹以地影术救我王叔出魔。”

这些就像天外奇谈,乌兰贺沉思片刻,“我爹和肖王一伙的?他遗书里没写啊。”

“玉和山庄向来与我王叔要好,可是你爹死后就不同了。只要交出所藏功法,我倒可施计让王叔饶你性命。”

“你唬我呢,你爹是王上,听说就剩你一个崽,你干嘛跟你王叔混。”

“你知道的倒是挺多。”

两团火滋滋冒着,一触即发。

但闻帐外兵马纷乱,乌容海高呼曰:“王上令,蜀阳全城服徭,丞相之子坐镇虎头山监军,万将军督建金佛,刻不容缓,限期五日完工。”

罢后,第二声高呼曰,“丞相令,赐金珠袈裟,十二环锡杖于金佛寺方丈,领全寺僧人在虎头山念经迎佛,若有不从,斩立决。”

两令出,军营再难关。

乌兰贺但为不解,“方丈已死,何来方丈?”

公主嗤笑而过。

白骨孤身冲出,营外僧人已回,花和尚领下袈裟锡杖,破衣和尚已若金佛,白骨却难见神佛,“金佛出命案,黄金亦是假,为何还要立金佛?”

花和尚对她摇头,难言苦衷。

“看来这出戏,王上也在其中。”大漂亮在帐内冷嘲热讽。

白骨便问,“王上为什么不给公道?”

“因为他的公道就是他自己,”公主反手掐住了乌兰贺,“我时间不多了,给我神功心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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