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43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乌兰贺使劲挣扎,“你剥我皮,我也没有啊,我爹遗书没写!”

“那我就剥你皮。”她露出尖牙,譬如饮血之兽。

“大漂亮,住手!”

可大漂亮上手毫不手软,指甲就要抠入小黑皮肉,小黑苦叫连连,白骨抓住了她鹰般利爪。

“根据我的线报,玉和山庄藏有天玄地影两套功法。”大漂亮仍然朝着小黑凶。

“就算有功法,也是小黑的,你要来干什么?”大漂亮眼周红了,白骨怕她又哭,捧起了她的脸,“我好好与你说,别人的东西不能抢。”

哪知她竟当真落泪,那泪很烫,落在白骨手上。大漂亮又很要强,什么也不说,白骨看了心疼,给她擦了擦眼泪。

乌兰贺白眼翻上天,他心觉遇上了个对手,这公主戏好,全然碾压他。

时至白衣公子踏入帐,乌兰贺才坐直了身。

周子颢翻身又成了人上人,步间扇落,敲着掌心,“还是我爹有远见,求来了圣旨。如今我坐镇军营,你们就都别走了,等金佛立,饮我一杯驸马酒。”

虽然和大漂亮撕得难看,但乌兰贺更看不惯这周子颢,抽身站到两女人前,“我说周公子,你可真爱成亲,”他掐指算了算,“第九妾不是已经在家里了,你盖头还没掀,这就赶着下一个了?”

“乌庄主,就凭这话,你没份喝我喜酒。”周子颢推开了乌兰贺。

迎面又是白骨朝他一哼气,这蠢丫头搂着他即将迎娶的公主,跟抢人似的,“这是我的大漂亮,才不要嫁你这个油腻郎君。”

大漂亮抽着鼻子,白骨就搂着她。白骨虽然不懂什么叫嫁。但小圆被嫁时哭得难受,大漂亮也不开心,她想“嫁”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周子颢从上到下看了看白骨,眼神带着玩味。

这种眼神激怒了乌兰贺,他趁怒按住周子颢的肩。可惜功到用时方恨少,何况乌兰贺内力在此时全无,他被周子颢提肩摔出。

周子颢甩了下手,刚是松懈,手腕就被掰过,连带整条胳膊朝后翻面。那蠢丫头疯里疯气的,把他手压得死死,“小黑也是我的!”

“李将军,乌县令,这两个阻挠立佛之人给我抓起来!”周子颢怒号道。

营外兵马环绕,乌容海先行踏进,公主拔刀架到周子颢颈上,乌容海方却步。

“周公子,这是我请来的人,你做不了主,我送他们走。”

周子颢两面受敌,气势就灭,“公主,既然是客也可留下,好生招待。”

公主冷眼推辞,“不必了。”

白骨和乌兰贺被丢出了军营,四小姐随着他们出来,过去就扶白骨,“好姐姐,公主发火了,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
可白骨两臂支地身未起,两只眼睛就望着大漂亮。

大漂亮站在油腻公子旁,面色冰冷,“既然我要的不给我,那我们就是两路人。”

翻脸无情这回事,白骨是头回遇到,宠物不要她了,那可是心神都散了。

但乌兰贺很高兴,不和这公主打交道,就是少了只跟他作对的宠物,他扶着白骨宽慰,“别管她,她就是要和周公子一路。”

为什么大漂亮要选油腻郎君,白骨越想越不高兴。乌兰贺暗喜,将白骨搀起,可一会儿,白骨又来了鲜活劲。

乌兰贺顺着她目光望去,此刻来了个女人,日满华光落下,照得她衣裙鲜艳霞丽。乌兰贺认出此女正是陈芍。

白骨久久望之,而美人花容惊滞,亦凝视于她。

须臾,美人走来,白骨抢先到她面前,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。”

乌兰贺眼皮半沉。在哪里见过?当然是在玉和山庄了。这白骨喜新厌旧真快,和乱搭讪的小混混有什么两样。

乌兰贺揪住白骨红袖,将她拽来,“你能不能别乱收宠物了。”乌兰贺苦水已涨到了喉间,去了一个又来一个。

白骨发出“哧”的一声,小嘴撅得老高。那任性样,乌兰贺看得百爪挠心,她果然又想收宠物!

但美人不理白骨,她至周子颢身前露出笑颜,“妾在家中恭迎夫君许久,夫君仍忙大业,特来看望夫君,”陈芍又到公主前行礼,“拜见公主。”

白骨眼瞧这些人都在油腻公子旁,拉住小黑的衣襟,他的衣在她掌心拽得死紧,“她刚才说妾,谁的妾?”

“她就是他的第九个小妾。”乌兰贺抬眼一瞟周子颢。

白骨哪能容得了这事,她奔向陈芍,“你会被他丢掉的,不要当他小妾,当我……”

乌兰贺及时给她捂住了嘴,让她把“当我小妾”给吞了下去,他再也不想看到新宠物了,何况陈芍是悬赏通缉白骨魔头之人,是周子颢的妾。

而陈芍也推开了白骨,追周子颢身影而去。去时,陈芍停在兵将苦力面前。

那些兵将苦力看她不起,而她也同样轻蔑,“物竞天择。”

陈芍的步伐更加坚定,而白骨却在担心,哪天会在虎头山看到她。

“你不用担心,周子颢所纳之妾皆是利益旁关,陈家有钱庄,她过得不会差。”乌兰贺以此宽慰让白骨放心。

他松手时,她鼻间哼出重气,吹在他掌心。

“为什么他们养了不好好待,图这图那的。而且你看那些人,他们见油腻郎君都咬牙切齿,他怎会好好待小妾。”

“那是因为他们没小妾。”四小姐道。

白骨愣神,指着那片人,轻声问,“他们不是小妾啊?”

白骨所指是兵将苦力,乌兰贺寻不到半点关联,“你怎么就认为他们是小妾?”

“他们看起来脏脏的,吃不好穿不暖,就像师傅救起的那些小妾。”

“他们是男人,怎么会是小妾。”四小姐说完被乌兰贺瞪了下,她不知他怎不说个真话。

乌兰贺就是不忍对白骨说出,山下人的小妾到底是什么。

白骨可不服气了,“小黑就是男人,但他是我小妾。”

“没错,他们当不了别人宠物,也羡慕别人有宠物。”乌兰贺推着白骨离去,虽是说谎,但还有点欣慰。终于在她眼里他终于成了男人,至少在身份上有了进步。
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玩意儿?”四小姐皱眉摇头。

乌兰贺不敢作声,他羞愧于山下人的世道,又仿若为他们粉饰。

他要如何告诉白骨,小妾不是她以为的宠物,那是大富大贵之人的战利品,炫耀着地位与财富。那些兵将苦力更不是可怜小妾,是在嫉恨周子颢拥有女人,在恨陈芍甘为他人妾不做他们妻。

在世上能够拥有众多小妾的,只会是周子颢这般人。蜀阳城的女人挤破头想嫁周子颢为妾,就是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狼如此,人如此,世间道理亘古不变。所以兵将苦力都想成为周子颢,他们成为不了,就会恨周子颢,亦恨陈芍这样的女人。

可惜啊,这世道就是周子颢这般人定下的,在这世道下,要么成为周子颢,要么就是苦力。两者都不想做,那就是乌兰贺,天下第一恶人。

军营督军逢新妾慰望,寒暄两三。将嫁于此人的公主却入另一营帐,召了万江海。

明召万江海,她暗自更衣成小兵去见方夫人。

方夫人已发全白,脸色亦是枯黄,“你已取走钱庄钥匙,还来找我干什么?”

就在乌启明追杀来时,这公主明面带她走,暗中却出手拿走钥匙。那时方夫人才知,原来这公主也意在钱庄。

公主拿来了一张皮,不过未曾给她,悬之在手,目光尤深,“我始终想不通,你为何答应在立佛当日杀人?不怕周子颢怪罪?”

方夫人气息虚弱,躺在地上如枯尸,到了这时她无多执着,“公主觉得钱庄合并是谁的主意,周公子替王上握住蜀阳城的财富,肖王怎会不动声色。”

公主转着手中皮囊,不苟言笑,“莫过一场黑吃黑,陈、方两家联姻,是肖王也想吞下方家,”方夫人平静淡望,公主察觉了不对,“你想说什么?这怎么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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