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58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她手摩挲而过,轻柔如丝,乌兰贺浑身激灵,猛地起了个身。回头看看白骨,又看看自己胸口,刚才哪里不对吧。

可她还是呼呼大睡样,根本没个清醒。

他斟酌再三,那到底是他不对劲吗?又再胡思乱想?

“有坏人!”熊孩儿炸跳而起。

白骨飞起甩鞭,付誉丞拔刀而出。

床上三人跳起,乌兰贺捶着床,“谁啊,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!”

幽幽灯烛下,黑衣人双目瞪得斗圆,“你们……一起睡?”

乌兰贺这才跳起,“有刺客!”

“玉和山庄简直蛇鼠一窝。”黑衣人气得飞刀直射,九节鞭横甩而过。

屋内已是混战。乌兰贺就见白骨和付誉丞双影踏光,齐头并进。一人铁鞭打落飞刀,一人劈剑落刀,那可是珠联璧合,天造地设吧。

乌兰贺的心又抽了下,熊孩儿来了个猛推把他撞出床,撞得他头嗡嗡的。

黑衣人刀砍到床头,落在乌兰贺脚边。乌兰贺人瘫着,丧失了斗志,他都要买棺材了,怎还有人来杀他?

白骨扔鞭把他掳了去,就像头回见面那般,他的腰被鞭子缠得紧紧的。乌兰贺还真怀念这感觉,那时可是活得好好的。

“小黑,醒醒。”白骨拍拍他的脸,她以为他还睡着懵呢。

黑衣人再度砍来,付誉丞亮出随身令牌。

“付将军。”黑衣人竟然退后。

又是场狂风暴雨打上乌兰贺的脸,他这辈子都不敢想,拿个令牌就能逼退刺客。而他身在山庄,连剑客都不臣服,就是个窝囊废。

“谁派你来的?”那将军十分霸气问。

“扶郅公主现握方家钱庄,又支持玉和山庄,天下英雄何能被女人掐住脖子!”杀手道。

然他脖子很快被白骨掐住了,“还要害我大漂亮。”

“是周公子派我来的,他今日大婚颜面尽失,就要教训公主,打算将方家钱庄和玉和山庄全部铲除。”

乌兰贺死鱼般的眼珠动了动,濒死的斗志突然燃起。

原来买不到棺材这帐,得算周子颢头上。大漂亮拿了方家钱庄,周子颢就用一金兑三十银的高价掏空方家。可商户不傻,本来十五银值一金,现在三十银才值一金,东西哪能不涨价。

新仇旧恨都在,乌兰贺恨得牙痒。

就在乌兰贺遇刺的第二日,蜀阳城的武林大会拉开序幕,天下豪杰共赴虎头山下。

擂台之上,周子颢锦袍华冠,展扇豪言,“白骨魔头称世乱道,我欲请仁士匡扶正义。江湖擂台请君参战,得之第一为我上宾,赏金一万共剿白骨!”

金灿灿的黄金搬出,由陈家十一娘及陈芍献出。

江湖各派义愤填膺,“共剿白骨!共剿白骨!”

声声呐喊下,杀手被扔到周子颢前,群雄顷刻无声。抬头就是乌兰贺拿着大猪腿撕咬着。

猪腿有人半条腿那般大,江湖人见乌兰贺撕肉恶吞,如豺狼虎豹,都显了慌张。

“是剿魔头,还是找借口杀人呢。”乌兰贺身形显得懒散,声音更是半死不活,可他撕肉跟吃人似的。

江湖各派竟望而生畏,他们就在想,这乌兰贺怎会如此笃定而来?

“乌庄主,你怕是误会了什么。”周子颢道。

“误会?人可都说了,你派的。”乌兰贺拿猪腿指着周子颢,顺带指了一圈人。

他们哪个不是掩蔽目光,哪个不是知情人?乌兰贺可都看到了,今天就如他们在虎头山上拜佛杀人那般。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所以拿了最大的猪腿,往狠里吃。

纸扇飞出周子颢的手,扇缘斩过,杀手命丧当场。扇沾血,若血梅盛开,周子颢踏血到前,“诬陷。”

“我今儿来就是看看你的脸,既然你没有,我也不必给了。”乌兰贺爬下马,身形笨拙。

周子颢轻笑,“乌庄主也要参加武林大会?”

“我就和你比。”乌兰贺此行独自前来,带了毒镖,特意撒了很多毒药。余生短暂,当然不择手段。

“找死。”周子颢掌间蓄力直出。

乌兰贺绕了另一头奔向周子颢,他打不过不要紧,冲杀过去把毒镖刺上就行。此行就是图个玉石俱焚,反正快死了,人也变态了。

就在周子颢再出掌时,天空胖胖的白影盘旋飞过,随之而来一身红衣,“你别跑!”

白影难觅,白骨再难追上,落到擂台之上。

刚要出手的周子颢收了掌,对付这个女人,单挑可没把握。

高山如川流奔腾,从山顶压到眼里,白骨望延绵山峦,身影久久未动,口中喃喃,“这个窝?”

她不知身后群侠异动,互望之间杀气已起。

“啊,”白骨回头,群侠都来不及装作其他,眼珠还凝着。白骨指着天,忧心十足,“要下雨了,你们快回去收衣服。”

“轰!”雷鸣劈下。

春日,惊天雷雨磅礴而下,擂台摆上却难迎战。为了避雨,众人到了不远处的陈家私庄暂歇。

这处的主人本是陈家,周子颢纳了陈芍为妾,做主的就是他。他拿起陈芍敬上之茶,遥望不请而来的红衣姑娘。

那姑娘还是蠢样,捏着废物庄主的脸,“小黑,你不是说去买大虾吗?”

“我是路过。”乌兰贺低声道。

周子颢看他们之态,怀疑不已,他们似乎忘记了虎头山之事,这可能吗?是不是装的。

思时饮茶,茶水略苦,周子颢扬手扔去。

茶水倾覆到陈芍鞋履,缎面彩织的绣花鞋湿透,茶盖与杯亦分离落地,满地碎裂。这番动静引了在场所有人注目。

九节鞭随之甩出,“你干什么欺负她。”白骨讨厌见人被欺负,纵然那恶人左眼瞪着,叫她不住发抖,但她寻思打出鞭就不抖了,还能显出力气。

鞭落地有痕,陈芍什么也未说,俯身收拾。锦丝衣袖拂过碎片,划了几根绸丝出来。裙摆铺下花绽层叠,茶水沿着裙角缓缓爬上。陈芍难顾华衣污浊,余光只在红衣姑娘身上。

那是叫她夫君目不转睛的姑娘,可未能瞧个仔细,她母亲就跑去拦了那姑娘,“姑娘衣服湿透终不好,随我去换件吧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白骨张望着陈芍,那可怜人仍在拾碎片,不吭声。

“无事无事。”陈十一娘推着白骨,目中哀求。

白骨担心弄巧成拙,收了鞭顺了她。这拦路女人虽在肖王府推了白骨,但她很怕一只眼的家伙。

人去了一二,陈芍拾干净了碎片,行礼退去,跟上她母亲到了后院。

院里正传来相问,“姑娘家住哪里?”

“玉和山庄,不知道,没有父母,不记得了。”近来好些生人这么问她,白骨一次性全答了。

陈十一娘眸转片刻,推开了房门,“姑娘入屋换件衣裳,我给你寻。”

陈十一娘不见身后陈芍,她在昏暗天空下悄然看着。

脚步声又在后院起,大雨之中乌兰贺行入院中,因他坐于前堂越等越不安。

直到院屋前,乌兰贺步伐停住,他撞见陈十一娘人微向前,手扒门缝,左右眼来回换看。

乌兰贺见此偷窥样,上前就戳穿,“陈十一娘,你看什么?”

到了今天乌兰贺才知她身份,她是陈世甲第十一个妾,是给陈世甲生下独子的女人,她竟然会出现在肖王府,那可是有些门道了。

乌兰贺刚上前,陈十一娘转头就跑,微开的门都来不及关。

门缝中,映出女子背影,肤白如玉,肌骨线条分明。地上湿哒哒的红衣正是白骨所着。

乌兰贺立于暴雨之中,那个陈十一娘怎么偷看白骨换衣服?她是变态?

屋中人转身,目光恰好对上了乌兰贺。

乌兰贺咽了咽口水,缓些口干心热,他慌不知路,左右不知何去,白骨就朝他而来。

可她还没有穿好衣服,就套了一只袖子,怎么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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