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59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乌兰贺遮着眼冲入屋中,把白骨推了进去,“我说不是我偷看你,是陈十一娘,你信吗?”

乌兰贺还想给白骨拉上衣服,她总是把他当女的。现在他很难办,不敢看她,双手扬扬颤颤寻着她衣袖。

“快,快套上。”乌兰贺从她腰上寻到了袖子。

她掰开他捂眼睛的手,双臂撑上了墙,“你为什么骗我说出来买虾?小胖墩不是和你一起吗,怎么成你一个人了?”

乌兰贺人被她堵在墙角,在她双臂之中难逃。他若个银针扎地,僵硬得很,没了手遮目,目光就乱瞟。一看就是惊叹,白骨不愧是打铁鞭的,胳膊腱子肉条条分明,身段肉贴骨,腰线如雕琢。

不行,都要死了,起什么色心。乌兰贺双手全捂上了眼,“我让他去买虾,我闷得慌出来散心。”

乌兰贺说了谎,他让杜志恶去打探五个月前谁家丢小妾,至于他,人之将死,一心求死,可未料白骨会被引到此处。

“你骗人,你眼睛转来转去的,”白骨再次掰开他双腕,直视他的眼珠,“你看,还在转。”

他眼睛转来转去的,哪是因为说谎。乌兰贺觉得有什么要从鼻子里流出来了,“你穿好衣服。”

白骨抽着衣服的系带,打在乌兰贺身上,“这衣服一会儿这件,一会儿那件,还这么多带子,好麻烦。”

乌兰贺吸了吸鼻子,没多少天了,做姐妹也好。他把另一只袖子给白骨套上,捋着系带给她系好。

这衣服跟陈芍身上那件差不多,复杂至极,床上还摊了好几层,乌兰贺理都理不清。

这多是名门闺秀出宴跳舞所着,陈十一娘怎么给白骨找这身衣服。乌兰贺当然不会穿,直接抽了最外层给白骨穿上。

眼下虽不似飘逸轻灵的女仙,但也像个名门大家,特别当白骨双臂展开,就如蝴蝶展翅,身姿和这衣裳相得益彰。乌兰贺终归忍不住赏了赏。

猛然间,鼻孔被白骨两指堵住。

“怎么了?”乌兰贺不知为何,她突然抽出他随身绢帕,两指一套塞他鼻孔。

“你流鼻血了。”

乌兰贺慌乱眨了眨眼,窗外正暴雨倾盆。

“小黑,你每个月都这么流血?”

“啊?啊!”乌兰贺不知自己在应什么,当了姐妹,好像什么都可以接受了。

白骨近身而来,绢帕又被鼻血打湿,她朝他鼻孔里塞了塞,“嘘,有人。”

几滴雨打水打到额头,乌兰贺慢慢抬起眼,与白骨同望房梁。那里有个洞,洞里贴着张很小的白骨面具,面具后是张大脸盘和长胡子。

“是你!”白骨飞上房梁,正是此人闯入玉和山庄,引她来此。

未出屋顶,迷药撒来。有过多次前车之鉴,白骨忙捂住口鼻,跳下房梁拉乌兰贺跳窗。

至屋外,闪电打亮天空,屋顶白衣盘旋,蓬发目红。乌兰贺见他就是怔然,这是吸他功力的狮毛怪啊。他为何戴上白骨面具?此处可是人人要剿魔头,来自投罗网吗?

白骨长袖扶风起,若彩蝶动翼,穿雷电去抓那怪人。

云雾之中,此人直冲而下,下头正站窈窕女子,成了他掌中物。

陈芍惊慌大喊,“夫君,救我!”

未等得什么夫君,只有长袖随鞭而来。狮毛怪躲鞭而去,白骨搂走陈芍。

舞裙翩然,艳若蝶翼,电闪雷鸣直击陈芍心底。

白骨落地,怀搂美人,低眸望之。

乌兰贺眼皮沉重,这什么场面?白骨抱着陈芍?

“白骨,你不能收她!”乌兰贺抢先发了话,他就算进了坟头,也不叫白骨收陈芍。陈芍是哪般人?她亲自报案通缉白骨魔头,可世上哪有杀人魔头,只有知道真相为恶之人。

白骨自然没动那心思。她只是看着陈芍罢了,她的脸真眼熟。

突然,怀中美人拉了她的臂,白骨被拽到陈芍身前。

陈芍目光不离,“这怪不得我,谁让你来的。”

白骨对她傻傻笑道,“我不怪你啊,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
白骨不知她正如肉盾,挡在陈芍身前,身后是那狮毛怪。

“小心后面!”乌兰贺急喊。

白骨反应过来时,已被陈芍推出。

让她整日想收宠物,遇到母女心性类似,中美人计了。乌兰贺心中直懊恼,可人还是跑向白骨。

白骨被提走了,可她没挣扎,反问,“你是我娘亲吗?”

胡子在面具下随风四起,不出声。

“他不是你娘亲!”乌兰贺喊得差点跌倒,她怎么能把大胡子认成娘亲啊!他生得出吗!

白骨垂头叹气,扭住此人手腕,两人旋身在空。同时乌兰贺被推倒。

雨中有滩扁扁的人,抓着双拳心酸难耐。乌兰贺亲眼看着付誉丞接住了白骨,而他连当肉垫的资格都没有。

美人终有英雄来,付将军叫人望尘莫及,他还挡住了大胡子,逼得他回头抓了陈芍。

“周公子,你看呢。”付誉丞抱剑未动。

掌风狠厉打出,不带犹豫,大胡子与陈芍双双飞出。周子颢迎风未动,只有陈芍被当做个石块扔回。

美人惊喊连连,周子颢提了她胳膊,反拔她头上簪作利器,叫那大胡子慌忙躲去。

如此顺利成章,一气呵成,乌兰贺实在疑心不已,周子颢莫不是摆明放走那人?他们若认识,那岂非吸功之人是周子颢所派。

若是如此,他老爹的死,虎头山的血债,还有他的死,周子颢都难辞其咎。他比白骨前夫君更坏,乌兰贺现在就想把周子颢撕碎。

“碍事!”周子颢将陈芍丢在地上,他越显得怒火冲天,乌兰贺看起来就越矫揉造作。不过是寻了理由,把这事摊在所谓女人碍事上。

陈芍戚戚捂着落发,周子颢擦了擦手。

乌兰贺恶心透了,然付誉丞抢了他先机,“周公子,你快想想接下来怎么办。”

周子颢扬长而去。

暴雨之下,碎落的花冠无人问津。陈芍孤身站起,若无其事地离去。

白骨对陈芍此人更多了份琢磨。美人心思难猜,还会欺负人。但这郎君明着欺负她,她为什么忍气吞声?

白骨望着陈芍,乌兰贺望着白骨。他以为白骨看的是付誉丞,恼得厉害。可这把火乌兰贺吞下了,再气抵不过岁月无多。何况付誉丞多厉害啊。

“兄弟,你孤身一人在江湖,现在有人相助,我很放心。”乌兰贺拍了拍白骨的肩,给他们让道。走时朝塞紧了鼻中绢帕,堵堵他的鼻酸。

这话酸溜溜的,白骨听出来了,她可得解释解释,她不再收宠物了。要跟上乌兰贺时,头顶起了一把伞。

“白骨姑娘,雨大。”

暴雨如注,雨雾朦胧,白骨和付誉丞站于同把伞下,成双成对。白骨对这把伞还很感兴趣,上手一抓伞柄。

“呜,他还会撑伞,我都没有伞。”墙角昏暗,乌兰贺淋着半边雨抓上墙皮。

压跨人心的,往往就是风暴过后的一粒尘。乌兰贺仿佛看到日后坟头,站着他们的小娃娃。越想越心痛,乌兰贺倒了好几丸止痛药,一口闷了。这药吃下顶苦,叫他泪如雨下,不住咬着指头。

忍住啊乌兰贺,你现在就得先宰了白骨的前夫君,再成全他们。

“呜呜呜呜。”乌兰贺越想越心神痛裂,喘不到半口气,背上迎了重击,把乌兰贺鼻孔的白绢撞出。

“耶!我找到你们了。”梁王在后晃着乌兰贺。

乌兰贺瞪着眼,鼻血未干,泪来不及咽下,魂已被吓掉一半。湿漉漉的熊孩儿在欢呼,熊孩儿怀里探出了小狗脑袋,毛一点未湿,还打了个哈欠。

乌兰贺急喘几声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“天要黑了,你们都走了,谁陪我睡觉,”熊孩儿举起袖子给小狗挡雨,他张着孩童般清澈的双目,“你怎么哭了?是不是王妃不和你睡了?太好了,我去找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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