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68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谁把入魔的功力传来传去了!罪魁祸首是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。乌兰贺虽然也很无辜,但他无法辩解其冤。

心里苦,没处说。只谢苍天有眼,肖王吸了魔功过毒,再吸魔功,没能吸动。

忽的云风四起,乌兰贺感觉阵阵清力注来。背后正是乌容海在疯叫,“你干什么?”

“你们是一个娘亲生的,用你功力不就好了。”白骨在乌容海背后调他内力给乌兰贺。

“可我没答应啊。”

乌容海已被白骨按头输力,内力聚成茧蛹笼住了他和乌兰贺。

马蹄阵阵在上,又如地动山摇。山庄之外厮杀未绝。

万江海拉弓而起,“扶郅,你这乱臣贼子,若现在投降,我可向肖王请命。”

扶郅只是继续杀敌。

万江海身后兵将惊喜不已,“万将军,原来我们不算乱臣贼子。”

“肖王是宗亲王侯,他定会重建世间清明。”万江海道。

扶郅冷笑,依旧无言。

这是万江海在战场见过最沉默的人,他左右插缝,无法动摇她的意志,除了和她耗。

扶郅带兵冲杀,万江海已是残军残马。

战况正激烈,肖王从庄园飞出。落地时,飞过战场,身影远去。

万江海见此迟疑,“肖王,你不是说要平反叛乱吗?”

“叛乱你平,本王等你消息!”

肖王孤身逃去,兵将军心瞬间溃散。

“万将军,肖王都不急他的王位,我们还打什么?”

“是啊,我看到周公子也逃了。”

扶郅依然无言,她看着他们,懒说一个字,她的沉默让万江海发狂。

“她大逆不道,祸害苍生万民,我是镇国大将军,定要平她叛乱。”

话落,一块巨石飞来,万江海躲石落马。

砰砰砰,巨石落地成碎渣,盔甲滚落于地。眼见天高鸟飞,马蹄乱行,与他当年兵败如出一辙。

等人被兵将抄起上马,万江海才见白骨来回搬着石头。她用大石块占了整整前方长线,“你们不要打了。”

她竟然觉得这样可以堵住兵马,万江海胸闷不已,忘记坐反了马,“你这女魔头,谁教你这么捣乱的!”

白骨没有搭理他,站在巨石上,朝扶郅跺脚,“大漂亮,快给我看看小黑,我治不好了。”

兵将之地,岂容她儿戏。万江海挥手令数箭而出,却见九节鞭甩过,那红衣女子回头时,戴着白骨面具,“再烦我,我就为祸天下!”

箭断落地,她张手成利爪。

兵马轰散而逃,“怎么真有白骨魔头啊!”

万江海的马被拉着逃去,他颠簸在马上,望着白骨面具,顿觉耻辱丛生。

雨又在下,无人知道它何时停。

白骨将肖王和陈芍之事告诉扶郅,扶郅啃着鸡腿苦思许久。

营内雨声不休,饭食正飘香。乌兰贺感觉有人摸他脸,就着那手劲,他就知道是白骨。

这般过了些许时间,白骨还没吃饭,扶郅看不下去了,“你担心这蠢狗做什么?他毒血流出,脉象平稳。”

乌兰贺这时觉得当狗真不错,无情的大漂亮都不会赶他,他还可以明目张胆睡在白骨身边。

白骨不停摸着他脸,他就装着昏。她手指时而停在他脸上,时而不住捏捏。那种漫不经心,难道是随手揉搓宠物的毛吗?可又感觉哪儿不对。

“大漂亮,可我这里好难受,为什么?”白骨指指她心口。

乌兰贺看了眼,又赶紧闭上。

等会儿,乌兰贺这才意识到他脑子清楚了。

“你不管这蠢狗不就好了。”扶郅尖牙咬过肉,脑子里正在布战,按照肖王的打算,得想个法子速战速决,拿下金库和蜀阳城。

白骨扑上抱住了乌兰贺,“小黑不是狗,是我很重要的……我不懂,那到底是什么。虽然他身患恶疾,不能下崽,浑身上下都是病,但我想他陪我一辈子。”

看白骨可怜兮兮的,扶郅挠挠额头,“他什么恶疾?”头回听说这事,乌兰贺的脉象把不出什么病。

“多长了东西,会活不长的。”白骨抱着他脖子,可怜他的病,贴他很近,呼吸都吹上他脸。

顷刻间,乌兰贺鼻间湿热。

又很快,乌兰贺被扶郅拽起。

“对,他不是狗,身患恶疾,得割了,”扶郅把到他脉,狠狠按下,“宫中这种手法最好,狠准快,刀到病除,长命百岁。”

乌兰贺眉挑了挑,闭紧了眼。眼下这场面,不是狗会很惨吧,大漂亮看起来要把他撕了。

“大漂亮,你能救小黑!”白骨惊喜不已。

扶郅笑了笑,“割起来还不容易?”

“那什么时候能割!”白骨激动万分。

“嗷呜!”乌兰贺仰天长嚎,再不叫,他得她们被割了。

睁开眼,一根鸡腿骨指上他鼻子,大漂亮抖抖手,“打完这场仗就动手。他身患恶疾,血热身热,心思不正,得割上几次才干净。”

几次?!乌兰贺吓得鼻子都吸不住了,鼻血顺嘴角滴落。

白骨见血沾上床单,慌乱不已,“小黑崩漏了。”

扶郅迷茫望来,“他……”

白骨捂住耳朵,半点不想再听小黑恶状,“大漂亮,怎样能让你快点打赢?”

“拿下金库和蜀阳城。”

“我给你把金库钥匙拿来,你记得替我救小黑。”说罢,白骨就飞影而去。

扶郅稍怔,什么都不懂,却为了只蠢狗做蠢事。

“白骨,你回来。”乌兰贺下床去追白骨,但被扶郅甩上床。

“别装了,给我玉和山庄功法。”

“呜呜呜呜呜。”

我怎么知道?

乌兰贺自个儿都想翻出来,那这样也不至于被肖王骗了。

“狗叫还带声调?”

暴露了……乌兰贺迎头瘫下床,直接装睡,他没多少心力和扶郅斗。

扶郅甩门就骂,“有种流一辈子血。”

“呜。”乌兰贺垂头低鸣。一辈子,还有吗?毒血流出来了,人也醒了,乌兰贺记起当初吸他功力的是肖王。但肖王又把功力还给他,还把走火入魔的毒血都过给他。这下死得更快了,都不知今朝算倒数多少天。

外头雨不休,白骨带上阿黄去找陈芍和陈十一娘。她只有一个心思,让大漂亮打赢后,赶紧把小黑看好。

娘亲在她生命里突然不见,不能再让小黑突然不见了。

狗鼻子很快闻到了味,就在离陈家庄园不远的林子里。

林中传来暴怒的争执。

“把钥匙给我,我要离开周府这鬼地方。”

“这是你抢我女儿的,现在说受不得了?”

“你女儿已经死了,你也去死吧!”

嘶吼与哀鸣交织,还有血腥之气漫出。白骨赶到时,只有陈芍倒在泥中,她满头血,身边一块带血的砖。

见了白骨,陈芍呼吸抽动,举起紧握的手,金色钥匙就在她手里。

扶郅在庄园行了来回。雨幕中,白骨奔来,“大漂亮,我把人带回来了。”

对扶郅来说,前路已经显现。

可对于乌兰贺来说,路已经没了。

他去找白骨,横竖没找到,人之将死,心焦心疼,吃了把止疼丸。未过片刻,心慌头晕,浑身抽痛。这是从未有过的事,他不敢回庄园。

后事已经没有意义,时日已无多,只能一个人死。不,他宁愿作为一只宠物,一只白骨认为的雌性宠物独自死去,这样悲伤就没那么多。

他本来还想买个金丝楠木棺材,现在也不必了,花那钱干嘛,还是留给白骨吧,玉和山庄的那点家当都是她的。

哼哧哼哧,乌兰贺就在山林里刨坑。没有金丝楠木,没有棺材,湿润的泥土足够好挖,就这样躺进去,不麻烦任何人。

可是……挖着挖着,他痛哭流涕,阴阳相隔,却连和白骨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,“好难受啊。”

他喊完,一阵烧心蹿上,直接吐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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