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69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他的坑脏了。

犹豫了许久,他只能再换个地方挖。

刚下手,脚就被抓住。

天尚是初晨,昏光隐见,脚上一只人手,乌兰贺心跳至极抖,人已冰凉无觉。脚腕处的指越抓越紧,乌兰贺人若僵尸转头。

眼前乌发披脸,泥衣带血,乌兰贺把声儿吃到肚子里,双眼一翻,索性入土。

“陈芍那蹄子,她骗你们的!”

人又是一巅,乌兰贺被抓起,他眼皮翻了下来,“陈十一娘?”

乌兰贺哪料在此遇到陈十一娘,她脸上血痕斑斑,说她逃出周公子的营,半路被陈芍打晕了。

乌兰贺心中困惑。她们明明是母女,怎么斗成这般?莫非又是奸计。

陈十一娘咬牙切齿,十分心急,“带我去见白骨。”

她又盯着白骨,乌兰贺什么都记起来了,她可是骗白骨去找娘亲。那时候他脑子不清楚,真信了她的邪。现在清醒,哪会信她。

“不去,我也是逃出来的。”乌兰贺转身继续挖他的坑。

可陈十一娘道,“你以为公主为何要夺金库,她要造反。”

乌兰贺手抓着一把泥,再挖不下去了,“她要坐王位?”

难怪啊,一会儿夺功法,一会儿夺金库。

“万将军十万援军已经把她包围了,肖王与他会把你们一锅端了。”陈十一娘的眼睁得很大,眼白特别清楚。

昏暗的晨光把天都压低了,初醒的鸟雀鸣啼而过,乌兰贺推开了陈十一娘。

那还不赶紧回去通风报信!

这世上王位谁坐,乌兰贺哪管得了。但就凭肖王吸他功力,又吸白骨功力,乌兰贺绝不会让他如愿。

甩开了陈十一娘,乌兰贺朝庄园冲去,行之半路,有身白衣从天而降,还戴着白骨面具。那身影膀大腰肥,将枝干都压歪了,面具之下透出大把胡子。

乌兰贺眼皮翻了三番,“你装什么。”

“白骨魔头!”

天色已明,万军再次集结冲向陈家庄园。

扶郅身在密道,金库大门就在眼前,陈芍怯怯拿着钥匙,“公主,我父亲常说女人是撑不了金的,会把自己压死。”

扶郅不屑,“你父亲早死,可是被金子压死的?”

陈芍不再说什么。

咔哒,咔哒,钥匙转了好几下,金库大门纹丝不动。

“怎么可能?她身上明明就是这把钥匙。”陈芍急得不可开交。

“看来你确实不是陈芍。”扶郅一掌拍晕了她,钥匙落地无人捡起。

战鼓响起,庄园中还有急声,“谁又偷我小黑了。”

那小黑倒是无人偷,而是被绑在长杆上,由军车推到兵马前。

对面亦是千军万马,可不见主将,只有四小姐坐在马上掂金子。

乌兰贺就瞧着胖胡子气疯,“你们是来打仗的吗。”

“忙呢,打什么仗,我是来谈生意买他的。”四小姐懒懒躺在马上,翘着二郎腿没看胖胡子一眼。

乌兰贺万想不到,当初那个巴巴哭着的小圆,真成了恶人。

阵前恶霸独占一方,乌兰贺这头都没人动。胖胡子显然认怂,戴着面具捋了捋胡子,“你管事吗?他是玉和山庄庄主,买他得按山庄买,按人头,一人五百白银。”

活了二十年,乌兰贺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当众卖价。一个人头卖得比金丝楠木棺材还贵,玉和山庄可有几万人。这是在抢金库啊。

“我不管事,我管钱,你这价不行。一人五百白银,按三十银一金,我出金,再按一金六十银,你兑我银子。”小圆道。

乌兰贺手指掰了掰,一三六,算盘亮堂堂……

“都是你们这□□商,我连死都没地死。”乌兰贺半点忍不了。

“你这变态,之前装狗,我不买你了。”

“嗷嗷,嗷嗷嗷嗷!”

奸商,不得好死!

“这只叫这么响,他一金兑一百二十银!”小圆扔了金子,砸过胖胡子。

胖胡子当是暗器一躲,“可恶,你们与白骨魔头乱世,为了苍生百姓,我要将尔等诛尽!”

白骨面具贴在大脸盘上,面具确实显得娇小玲珑,可没人是瞎子啊。

“你现在才是白骨魔头啊。”乌兰贺都傻眼了,他戴着面具感觉不到吗?

“我说顺嘴了,你多嘴作甚。”魔头拂袖掷来,风过,金子擦过脸,乌兰贺彻底闭嘴了。

等等,金子呢?怎么没声?

嗯?乌兰贺瞅到一只手在旁抓着金子,还在他身上掏匕首。

很快,他被松绑。白骨从他臂下探出了脑袋,“小黑,她是我娘亲吗?”

什么?乌兰贺想被人打了一拳,直接打懵了。

转眼,白骨已站到胖胡子前,和他面对面。千军万马在侧,白骨问他,“你是何人。”

“我……”他的兵马都看着,他顿了顿,轻声道,“白骨魔头。”

白骨摸了摸他面具,记忆里的娘亲就是这样,穿着白衣,戴着面具。

可是这堆头发是什么东西?白骨抓了一把,来回揪着,“你是我娘亲吗?胖胖的娘亲?”

胡子被上下扯着,胖胖的魔头僵立在风中,乌兰贺看得出来,他在咬牙做决定。不是,这种问题需要勉强回答吗?胡子都快不保了呀。

“对!”他答。

乌兰贺唇角不禁扯了扯,何苦啊。

胖胡子显然也不太能接受,开始碎碎念,“今有白骨魔头为祸天下,为了天下正义……”

乌兰贺呆呆望着胖胡子,“都说了你现在才是白骨魔头啊。”

“都是你们,本王想不到理由了。”视线突然亮起,胖胡子的面具被白骨扯下。

面容尽现了,他左袖遂起遮住了脸,白骨掀开,他右袖遮住。

“白骨魔头是肖王,你们该为了天下正义绞杀魔头啊!”乌兰贺赶紧落井下石。

四周兵马垂头沉思。

只有万江海拔剑冲出,“是平定叛乱。”

身后兵马随万江海冲杀,小圆火速驰马而撤,“快,公主令,引兵前往蜀阳城。”

虎头山脚马蹄飞扬,军车依然不稳,乌兰贺扯扯白骨衣袖,“呜呜!呜呜呜呜!”

快走!还看什么!

白骨未动,她还在看肖王,从她脸上乌兰贺看到了犹豫。

他穿到她与肖王之间,“他不是你娘亲。”

“唉。”白骨揽过乌兰贺,踢开了肖王。

从军车摔落的肖王怒发冲冠,伸出手指狂点空中红衣,“我恨你,你才是白骨魔头。”

可本来就是啊。白骨把面具戴上给他看。

阴云之中红衣回头,但见白骨面具贴在她脸,真是阴森骸骨。

肖王大惊,“她是何人?为何要装白骨魔头?”

然魔头已去,兵马异动,皆从虎头山脚移向蜀阳城中。

白骨踏枝带人,以轻功追着兵马,“小黑,你好了?”

乌兰贺疯狂摇头,“呜呜。”

没好。绝对不承认,他只想作为宠物安静地死去。

白骨担忧望来,“你的脉象真得很怪,怎么时好时坏。”

乌兰贺依旧摇头,绝不说一字。

白骨垂头,“等大漂亮打完,我们回窝吧。这世间好怪,都说我是坏人。”

乌兰贺怔怔然,他欲言时周遭四个黑衣蹿出。

仅瞥一眼,白骨便加快步伐直冲,黑衣聚在四周,朝她撒出细绳。

“呜!”乌兰贺疼叫一声。

这细绳实则钢丝,将乌兰贺和白骨缠住。黑衣往下拽他们,钢丝嵌得更紧,落地之时人便躺地。身上衣皆已磨破,钢丝勒住了皮肉。

黑影分列左右,将白骨和乌兰贺拉开。

一把大刀映出刀疤,乌兰贺对这疤可熟了,这就是黑市杀手,“刀疤男,谁买你害我们!有没有素养。”

“我啊。”只见周子颢身影在前。

乌兰贺最不想见他,眼睛疼,他选择闭眼。

“咚,”一枚金砖倾倒在前,乌兰贺迎来一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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