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7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冰雪无情,师傅已死,她又岂会得到回应。

乌兰贺不禁有些酸楚,她可明白阴阳相隔?

“寻常恶人不帮恶人,可我是天下最大的恶人。就这样,你帮我夺取庄主之位,我帮你找杀到凶手。”乌兰贺还是动摇了,因为他也曾缩在冰冷之地不得回应。

她望着他,冷冰冰的眼睛铺了层薄光,“小黑,这样说来你比我恶多了。”

第4章 夺窝

山脚下又是烤鱼飘香。

乌兰贺牵着绳,拉出被五花大绑的乌士罡。

“二少爷,你真英明!”

半点事不知的杜志恶挥着烤鱼,随着三百剑客在那儿。他们如安营扎寨,有吃有喝的。

红衣穿过身旁,三百剑客顿时慌不择路,躲得老远。什么是魔头?魔头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,吃人不吐骨头的极恶之人。可白骨魔头一人未杀,对于剑客来说,实在匪夷所思。

而她只是抱着小狗拿了烤鱼。

“你确定要带只狗下山?我家里有只猫,它们会打架的。”乌兰贺对山庄的未来很是担忧。

“鹿啊兔子都能在山里活,阿黄没人喂活不了。”白骨静静等着小黄犬吃鱼。

小黄狗吧唧吧唧吃着,根本不吐骨头,这让乌兰贺想到白骨吃鱼那样。乌兰贺又操心起来,不知她这么大个人了,到底怎么活的。

“二少爷,这暗器真好用,定了三百人。我拔了抓鱼,也是一抓一个准。”杜志恶递鱼到乌兰贺嘴前,还将一把绣花针摸出。

乌兰贺这会儿另眼相看,“你也会投针?”

“我只会扎鱼,”杜志恶说着把针塞到乌兰贺的衣襟里,忽又大惊,“二少爷,换了衣服后,你胸肌变大了。”

乌兰贺从断片中清醒过来。他这身衣服宽大,是身兰色粗布,娘们唧唧,根本不是他的。还有,在被捅前他不是一身泥巴吗?

乌兰贺拉紧了衣襟,呆直了眼。山洞里就白骨一个人和一条狗,谁给他换的衣服?

乌兰贺把手中绳交给了杜志恶,心焦地走上前。

在未灭的火堆前,乌兰贺的五指透出袖口来回摇摆。

白骨无动于衷。

乌兰贺很是扭捏,低声道,“你过来说话。”

他踩着小步走开,白骨跨着大步跟去。他又生硬地停步回头,面若红雾铺满,眼眸凭生无措,“白骨,昨天……你……不会是……给我换了衣服。”

他断断续续说着,便在回忆,白骨这么一个男女不分的人,能知道他没有肚兜,还给他备肚兜,那不就是把他脱了。

“这是我师傅的衣服。”

“就换了衣服?”

白骨毫不在意,“你弄得那么脏,当然要洗干净了。”

洗干净……这可比换衣服更过分。乌兰贺感觉有一道火烧着脸颊。

“就洗了伤口对不对。”乌兰贺庆幸之时,她望过来,眼神上下一扫,极为怜悯。

“你这什么眼神?”乌兰贺总想捂捂,又不知捂哪里。

白骨大叹。

莫名的屈辱感油然而生,乌兰贺脸滚烫又热辣,白骨那一叹又是什么意思?

“小黑,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不易。没关系,我会让你达成心愿。”

她目光无比和善,又带着无尽怜悯。乌兰贺猜不明白是为什么。但转念一想,人至贱则无敌,反正是宠物,放弃羞耻,利用她的怜悯之心,兴许拿到庄主之位更快些。

狡诈在乌兰贺心头拐了拐,他立刻抽了抽鼻子,想象了自己一生不济,身弱志坚的惨状,“是啊,我太难了。都怪我老爹去得早,我为他办后事守孝两月,即将登上庄主之位。谁知他们回来后不认我爹遗嘱,比武定庄主。他们都武功高强,我打不过他们。”

白骨拍拍近乎抽泣的乌兰贺。

低目之中,乌兰贺擦了擦眼,把他狡猾的笑容掩藏起来,悄悄看了她。

眼前人与山间景已融为画。

朝霞在天边留彩,红衣比天边绚烂。她发上唯有木簪,随她歪头笑笑,霞光亦灵动。

乌兰贺那颗心怪怪的,他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心口。天下第一大恶人,恶事干尽,头回觉得别扭了。加上胸口被勒得紧,他不住抓胸口的大布结。就这么抓着挠着,抓到了伤痕处。

“啊,疼死我了!”

白骨看了他一会儿。

他左右飘着眼神,架不住那脸烫,断断续续道,“那个……我们现在就下山,迎我庄主之位。”

她一步跨进,吓得他不敢动。猝不及防,他衣襟被拉开。

乌兰贺的脸比朝霞还红透。

她提上他胸口的裹带,“肚兜掉了。”

乌兰贺手颤颤拉起衣襟,同时暗暗苦闷,“这肚兜太紧了,回去后定要脱了。”

从虎头山下来,到玉和山庄已是晌午,山庄里安静得很。

进门便行长长石路,两旁春花初开,枝柳飘曳,正是初春之景,久违不已。乌兰贺难顾风景,他疾步快走,心头就记挂着头等大事,总在心中念,“脱肚兜,我要脱肚兜。”

风来,是九节鞭横甩而过,乌兰贺一个趔趄,怀中即刻迎来白骨的小黄犬。

白骨正踩飞镖,“小黑,这是你家哪位仁士?”

乌士罡当场大嚎,“大外甥,虎头山真有白骨魔头!”

九节鞭还未收起,有一男子走出。他身着灰色长袍,审视了番红衣女子,“小弟把魔头带回来,也是本事,我们可以吃顿饭叙叙。”

“我先去换身衣服。”乌兰贺抱着小黄犬快步走过,管他什么阴谋阳谋,最重要的是先把肚兜脱了。

他与乌容海擦肩而过,发现乌容海盯着白骨。乌兰贺又退回白骨身前,举起小黄犬,“打声招呼。”

乌容海见了狗立刻大退。

“还怕狗啊。”乌兰贺嘲了嘲,拉起白骨未收起的鞭子,把她牵走了。

午时,宴席已备,山庄人皆在,酒菜皆上了桌案,猫猫狗狗也上了桌。

乌兰贺抓着黑猫的小爪子,指上对面三人,“我给你介绍一下,我大伯乌启昌,江湖僧侣,还俗修行,感化恶人。我三叔乌士罡你见过了,天下第一仁侠,行侠仗义。我老哥乌容海是当今最年轻的县令,惩恶扬善,天下称赞。”

随着猫爪子一指指,白骨就见一人佛珠挂身,带发念经,一人深披鞭痕,狼狈不堪,还有一人拿着酒杯。

那三人见猫爪,都不住咬紧牙关。

乌兰贺介绍完,乌容海先行敬上一酒,“姑娘为何叫白骨?”

“我为何不能叫白骨?”

“虎头山上还有人?”

“你这么问,是在虎头山上见过其他人?”

“没有,我猜的。”乌容海道。

“山下人说话是可以相信的吧?”白骨盯着乌容海。

“当然。”乌容海咧嘴微笑。

白骨摸了摸小黄犬的脑袋,不知小黄犬正伸爪拍着乌兰贺怀中的猫。

白骨还拿了块肉打算喂它,乌兰贺立刻阻挡,拿出一根五寸长的银针刺入肉中。

“二外甥,凡事心眼要大些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”银针扎下,乌启明佛珠虽在手,目中却是肉。

“大伯,心眼大就被捅刀,退一步你们海阔天空,我可是苟且偷生。”乌兰贺转着银针拔出,干干净净,他才让白骨喂狗吃。

乌兰贺继续用银针试美酒佳肴,忙得不亦乐乎,来不及抬头,又听乌容海道,“姑娘从入门开始就盯着我看,为何?”

乌兰贺惊而望去,白骨的目光就像钉子,钉在他老哥身上。

他在白骨眼前挥了挥手,白骨把他推开,“我觉得你面熟。”

乌兰贺针直接丢入汤里,跟他老哥这么温柔,说面熟。抓他的时候九节鞭往死里勒,还说好玩。差距也太大了。

“我与姑娘素未谋面。”乌容海双眼深邃。

乌兰贺顺着乌容海的视线观去,他二人依然对视,眼波似若流水淌往,又似若流火来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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