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8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有什么好看的,看这么久。乌兰贺撇了撇嘴,捞出汤中银针,针头已然发黑。

“本性暴露了吧,你们果然下毒,还是最后一道汤!”乌兰贺激动之时,怀中黑猫蹿出。

“喵”,矫捷的黑影直接跃出。“汪”,小狗飞速朝着黑影跃出。

猫爪狗爪四处踩着。

乌容海拍案而起,“我受够了这两只畜生。”

随他话一落,飞镖直出,黑猫踩着乌容海的脸上了窗。小狗蹬上了乌容海的鞋子,追猫而去。

狗毛猫毛弥漫而开,乌容海的飞镖瞬如剑雨。

乌兰贺推了席上菜,抄起身前案就当护盾,他身侧九节鞭挥得乓乓作响。

“白骨,我老哥见猫狗就发病,你应付得了吗?”

乌兰贺刚要转身,就被白骨踢远。

乌容海令全庄剑客,“给我拿下他们,谁伤谁死都算他们的,抓了他们我们一起飞黄腾达。”

山庄剑客倾数涌来,白骨深陷乌容海的飞镖之中。

乌兰贺头顶小桌案,掏出一纸文书对着满庄剑客,“你们都别乱动,我爹说尔等为仁义之士,不会看他爱猫流离失所。有他爱猫落证,必会认之。”

文书乃是遗书,落了庄主印及黑猫的梅花肉垫印,山庄剑客皆守门外不再踏入。

飞镖前来还无妨,白骨左侧套出佛珠。

“白骨魔头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,还不速速自投罗网。”带发僧侣声若佛陀,面若鬼厉。

白骨身后翻,佛珠套了个空,乌启明袖口被白骨抓住。就着道狠力,白骨扯下衣袖。

左侧剑光来袭,白骨回身踢罢,乌士罡扔剑就逃。

“白骨,还有身后!”

随乌兰贺提醒,九节鞭似游龙摆尾,缠上乌容海。乌容海被带倒在地,半截袖子被九节鞭拉下。

白骨三针散出,动静在那刻停止。

乌兰贺从小桌下爬出,“这绣花针点穴真是绝世神功。”

“南无阿弥陀佛……”诵经声如冰霜雨打,穿插在乌兰贺的喜悦中。

乌兰贺看都不用看,就知是他大伯备受打击。这是他第一个收不下的恶人,可不得念上半天经。

白骨踢上佛珠,此佛珠长宽如绳索,她晃着朝前甩出,“小黑,你现在就是庄主了。”

论美梦成真之快速,乌兰贺做梦都想不到。他朝着庄内剑客大举老爹遗书,“我爹遗书在此:吾有爱猫,日食鱼干半斤,非野鲫鱼不食。不得人顾,难以安心,故传庄主之位于二子乌兰贺,以名印加爱猫落爪为证。”

遗书上却有猫爪落印,乌兰贺吹了声口哨,黑猫从房梁跳入乌兰贺怀中。

山庄剑客纷纷低语,“这不就是挑个会养猫的?”

乌兰贺才不管这些碎语,“不服?把你们都点穴定住。”

众剑客抱拳跪下,“我等恭迎新庄主。”

终是等来这日,乌兰贺大喜,举头望三尺,“老爹,你这会儿就安心吧。”

“把你大哥给我。”

冷声穿过,乌兰贺脸色顿变,就见白骨用佛珠套住了乌容海。

“你真看上他了?”乌兰贺板着脸,虽然他也不懂怎么就不高兴了。就好像被人抓了当宠物,转头又被扔了,那宠物总归不高兴了。

“她杀了我师傅。”白骨收紧了佛珠。

乌容海被白骨拖着,乌兰贺脑子如灌了浆糊,再也转不动了,“他连你都打不过,杀得了你师傅?”

令牌从白骨袖中出,横在乌兰贺眼前,其上刻“玉和山庄”四字,牌上有鞭痕。

“当日我久等师傅未见,下山见师傅尸体已无头。尸前延血迹,追之二十里遇她。她身背包裹,包裹滴血。我与她交手,挥下十鞭,她以臂挡我一鞭,落下此牌。”白骨手握令牌。

乌兰贺低头望向乌容海。

“魔头的话你也信。”乌容海拒不承认。

等他被拉到白骨面前时,手臂被她抓起,臂上有条陈旧的鞭痕。

证据当头,乌兰贺看得直发懵,“等会儿,你早就知道谁杀你师傅。”

“我只知道是玉和山庄的人。”

“所以你本来就盯准了玉和山庄?”乌兰贺质疑时又心惊,“不对,你一开始以为我才是凶手!”

乌兰贺越往前想,才越觉了可怕,白骨一开始盯上的不就是他?

白骨平视前方,“我下山时,玉和山庄做主的人就你一个。”

她还真承认了。

身后两人,一个也被扯去袖子,一个鞭痕还在,乌兰贺不禁握握手臂。他们如此,他又怎会幸免于难。

她拉他洗澡时,就先看了他的胳膊。难怪啊,她发现他不是凶手,就抓了乌士罡。

乌士罡就在那儿道,“我早说她居心叵测,你小子引狼入室!”

引狼入室,可不是这理吗?她发现乌士罡也不是凶手,就暴打了他,要他供出玉和山庄还有谁。她在冰棺前那么看起来可怜,就是为了来玉和山庄抓人。

乌兰贺原以为自己已经够阴险了,没想到白骨藏得更深。

歹计已中,悔也无路,她又是为她死去的师傅。乌兰贺恼恨之余,踢了乌容海一脚,“你县衙有的是人,却扮成玉和山庄的人上去,是不是又想陷害我。”

“玉和山庄这么多人,凭什么说我去了虎头山?她看清那人是我了吗?”

“你怎么肯定我没看清?”白骨不服。

乌容海冷笑,“那你为什么不能肯定。”

“你蒙着脸吧。”乌兰贺看破了这般把戏。

“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,”乌容海的嗓子像打了毛刺,“我这自己弄伤的,碰巧罢了。”

“这么巧,我得问问我师傅。”白骨拖着乌容海,活像要去杀猪。

乌容海声如猪叫,“乌兰贺,你揭了通缉令,若叫这魔头杀我,天下人都会说你和魔头为伍,你怎么当庄主。”

乌兰贺踩住了乌容海的衣服。

白骨回头,“你反悔了?”

“乌兰贺,为了名声,你还不救我!”

乌兰贺却踱到了白骨身边,“我要什么名声?我就是奇怪,你是县令,天天贴通缉令,为何不上虎头山?纵失败,也可推脱魔头狡诈,偏不能让人知道你去抓魔头?”

乌容海嘴张了三下,像什么卡在那儿,后才出声,“虎头山魔头作恶多端,与她有仇者众多,凭什么说是我干的。”

那理由向来冠冕堂皇,都没进乌兰贺耳中,他把黑猫举起。

乌容海凝冻着双眼,“你干什么?把你的猫拿开。”

乌兰贺抓着猫爪,往乌容海脸上糊,“老爹的猫别的本事没有,就是喜欢打你脸。你说几句实话,不然它抓你满脸。”

黑猫甚觉有趣地拍着乌容海的脸,乌容海屏住呼吸急道,“是别人要杀她师傅。”

乌兰贺垂落头,“你果然见过她师傅。”他说得又轻又快,实在没什么整人的兴致了。

梅花肉垫伸出了尖利的爪子,乌容海大嚎,“拿开你的猫!”

乌兰贺抱开了猫,猫爪就勾住了乌容海的头发丝。

乌容海眼珠淌着些红丝,直直瞪着那只猫,“方员外夫人报案说魔头杀了她儿子。”

乌兰贺下意识地一望白骨,她还杀了方员外儿子?

白骨气哼哼的,“山下人总说是魔头干的。”

乌容海眼神回避着,“人家报案我得接,何况她是员外夫人。她扮做弃妇上山,事成还把头颅给我。这等声名远扬之事,我姑且随了。”

从乌容海的口中,乌兰贺已经证实了另外一件事,山下人真的把人丢在虎头山。

乌兰贺回想起虎头山着实震撼。他一个恶人都想不出的恶事,山下人竟做了那么多。那么虎头山下说白骨魔头杀人,又有几分可信?

乌兰贺郁气难舒,“方夫人就一寻常妇人,怎么杀得了她师傅?”

“你问我,我问谁?我都没看到她怎么杀的。”

乌兰贺将信将疑,虽然乌容海总把自己做的恶事推给别人。但他推给员外夫人,这事儿就不合理。难道表面是寻常妇人相夫教子,背着人深藏不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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